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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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寿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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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袁景修晋封征西将军,特赐“剑履上殿”之殊荣,彰其功绩,以示朕恩。并授御马一匹,准骑马入朝。

陶瑞谦指挥使,领枭卫,掌密查之权。案件不经六部,直通御前。特赐“驷牡金车”之殊荣,准乘车入朝。

晨曦未现,夜露仍重。京城中央大街已传来冲破雾霭的马蹄声。征西将军在宫门处勒缰下马。他玄冠如剑,着绯红织锦,腰间玉带嵌着九颗东海明珠,每一步踏地,环佩叮当如剑鞘相击,光华流转。

午门前已停着一辆雕龙画凤的车辇。四匹纯黑马身披金色锦帷,蹄铁碧玺,鬃尾银铃。车帐掀起时,露出一个单薄的轮廓。

一声笑唤:“征西将军。”

他立于高大的车與上,瘦削的肩胛骨在锦袍之下,仿佛一缕风便能吹折。

车辇两侧各立着四名侍从,垂首而待。

笑意如刀刃划过袁景修的唇畔。他穿过人群,握上了那只纤细苍白的手,然后捏着指骨,将人从车上扶下。

天边慢慢泛起一抹鱼肚白。

两人并肩立在将启的午门前。身后,步行的朝臣也渐次抵达,分列两队。

负甲为兵,咋笔为吏。

击鼓三声,宫门开启,文武百官衣冠楚楚如雁阵排开。朱红宫墙,青烟晨雾,勾勒出一幅肃穆的剪影。

晨光乍破,净鞭再响。金銮殿前,群臣俯首。

满座公卿,冠冕济济。这里跪着的每一个人,谁不曾是十五岁的将军,十五岁的状元?

身死名灭者如牛毛,角立杰出者如芝草。

在皇帝座前,野草远比灵芝稀少。

转眼间便到了皇帝的诞辰,举国欢庆三日。京城内外,金碧相辉,锦绮相错,华灯宝烛从宫中铺到宫外,歌舞通宵达旦。

穿着礼服的袁景修在宫中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峤。”

方峤瞧见他身上代表三品官阶的纹样,笑应道:“恭喜。”

梁衡刚接受完百官朝贺,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一会,他走到御花园中,看见两人已经摆好了象棋棋盘。

袁景修拿起一枚紫檀木的棋子,抚过上面的黑漆,道:“我不会下。”

“我教你,很容易的。”

方峤说了一下规则,袁景修就点了头。

梁衡越看石桌上那盒棋越熟悉,这不是他御书房里的么?

胆子真大,敢私溜进御书房。

梁衡磨牙,眼见开始下了,又凑过去看。

袁景修欲起身,梁衡挥了挥手:“免礼。”

袁景修笑道:“陛下要来下么?”

梁衡矜持了一会,慢慢说道:“朕不会下,看你们下便好。”

袁景修坐了回去,方峤垂着头,啪的一下把炮打到中央,险些把石桌震裂。

梁衡站在袁景修身后看,他执黑方峤执红。

袁景修又出了一步昏招。梁衡叹息,思索着该怎么补救。弃马走险可行,或者启用象。他心中想了两种下法,谁知袁景修偏偏动了车。

再下一步就被马踏中象,红方就要赢了。

结果又在梁衡意料之外,因为方峤也昏招频出。梁衡越看越觉得身上爬着蚂蚁,哪里都不舒服。

袁景修每回抬起棋子,正欲放下时,身后就传来一声叹气。他皱眉思考了一会,于是落在别处。两回合后,吃掉了方峤的棋。

梁衡颔首,这一步下的还不错。

方峤眼眸微眯:“陛下现在会下了?”

两个旗鼓相当的臭棋篓子同时停手,看向他。梁衡连忙道:“不,你们下吧,朕回去了。”

梁衡像被什么东西追着一样,飞快离开了。

“这回清静了。”方峤收回神,思索下一步落子。

袁景修没有回应,他眼睛还落在棋盘,慢慢地浮现出一层笑意。

晚上宴席之前,官员纷纷献上寿礼。什么金银玉如意,福寿延年瓶,名字长得连唱礼的礼官都喊断了嗓子,搬古董字画的太监更是半个时辰没停过。

教坊乐奏完还有舞蹈。一道道珍肴佳飨托在银盘上,如流水一般上齐了。

难得见到这么喜气洋洋的一大群人。袁景修入座后,看见对面的陶瑞谦也如自己一般,一个人坐着,没带家眷。

不过席间隔了太远,不方便说话,两人遥遥对视一眼,各自错开了眼睛,跟旁边的朝臣交流。

宴会过半,康德海内殿走出来,躬身移到袁景修座边,道:“征西将军吃得可还尽兴?陛下给了恩典,您若有想用的菜式,这便吩咐御膳房做来。”

袁景修几杯薄酒下肚,四周投来的艳羡更让他飘飘然。他瞥了一眼陶瑞谦,问道:“不知陶指挥使可有得陛下赐菜?”

康德海笑道:“自然是有的,奴才稍后便过去了。”

袁景修将手臂压在案上,半阖着眼笑道:“不必问了。给他上一道血酢,一道血粉羹,再来一道莲花血鸭,越生越好。这都是陶指挥使最爱的口味。”

康德海听了,记在心里,犹犹豫豫地就下去了。

没过一会,袁景修桌上就上来几例大菜。全是羊肉,白切的,水煮的。还有一道花椒黑豆饼,每一层都夹了肥厚的羊肉。

袁景修脑门上好像被一头羊踹了一蹄子,一阵发晕,胃里却开始活络。他对面的陶瑞谦夹了一筷猪血,神态自若地吃进了肚子。

皇帝出来的时候,在座的外臣齐起身行礼。

尹弘看见皇帝手上拿着的酒杯,沉脸道:“陛下,酒色财气。”

杯盏中琼浆玉液一摇,梁衡眼神还没变,尹弘就举杯一饮而尽,笑道:“但是开怀畅饮,也是人间一大乐事。微臣先敬陛下一杯。”

梁衡笑了。“尹相说得好,那朕也敬诸位爱卿一杯。”

众人齐声:“臣等恭祝陛下圣体安康,万寿无疆。”

梁衡目光落到一架琴上,碎玉的泠声又响在耳边。宫中的乐师自然都是最顶级的,所奏的乐章更是炉火纯青。

不过到底还是缺了什么东西。

他看向陶瑞谦:“若能再听陶卿奏琴,今夜才算是无憾。”

陶瑞谦出列,笑道:“回陛下,微臣的手哪里还拨得动精细之物。只怕让陛下听了,又扰了陛下的耳朵。微臣愿作诗一首,赠与陛下。”

梁衡念着他的手伤,不再计较,点头道:“不错,陶卿的诗也是极好的。”

临场作诗,又喝过酒。陶瑞谦出口成章,满堂称绝。未及尾音落定,便有侍臣击节赞叹:“此诗真有鲸吞海涛之势,句句皆是山河气象。”群僚或秉笔疾录,或低语品评。

君王寂然片刻,抚掌大笑:“速取御笺。此等佳句,朕要亲题丹批!”

笑语与祝乐渐渐扭曲成失重的耳鸣,梁衡再睁开眼,他已合衣躺在寝殿中不知过了多久。

熏香与酒热让他头脑昏沉,梁衡勉强转过头,隐约瞧见床下跪着一个人影。

“又来闯朕的寝宫了?”

他笑着将身一倒,踉跄欲吻,怀中人连退两步,低声道:“陛下?”

梁衡拉着他的马尾,心满意足地将他的脸捧在手里,然后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嘟哝道:“方峤,你不许晃,朕的头有点晕晕的。”

他紧绷的肌肉好像慢慢放松了,连那只推着梁衡胸膛的手也滑了下来。

梁衡勾着腰将人拉到床上,对着木头含威道:“朕现在要亲你了。”

梁衡刚一低头,牙齿上就撞上来一个重物。狂乱的呼吸在他口腔内冲撞,滚烫的舌尖毫无章法地扫过上颚瘙痒。不一会,梁衡的唇角就破了皮。

两人之间拉开一条水颤的丝。梁衡拭去嘴角的血,另一只手的掌心传来啮咬的麻痒。方峤一边用舌头擦过他的掌纹,胸上一塌一震,张着嘴嗬嗬吐气。

见他又要咬上来,梁衡赶紧移开手,然后抹在他开散的衣襟前。

“黏黏糊糊的,你怎么像只小狗一样,嗯?”

被他胸膛笑声一震,方峤声音竟渐带颤抖。

“陛下......”

梁衡情动了,他的指尖在方峤领口徘徊,既想温柔抚触又恐失控掐伤他。他手掌上传来一股压力,方峤压着他的手,扼着他自己的脖子。

梁衡鼻尖扑来一阵一阵浓烈的青草香,掌下的声音还在乞求他更粗暴些。

“陛下......”

“飞玄,叫朕的名字。”

“高、高宣......”

“不是这个。”梁衡刚说一半,身下人肢体就变得僵硬,他无奈叹气道,“喊朕的表字,好不好?”

方峤却闭紧了嘴,不论他如何劝哄,再也不说一个字。

沉香萦绕紫檀,残酒滴落金盘。

第二日。

梁衡酒醒,看见方峤正坐在书桌上,抱胸淡淡看着他。

他大脑神经还迟缓的很,转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寝宫中哪有书桌,他躺的地方是御书房内间。

梁衡撑起沉重的躯体从床上起来,向他举起咬痕斑驳的手,皱眉道:“你看你昨夜给朕弄的。”

他到底也不是真生气,半带埋怨地说完,便凑过去搂,方峤却一避,躲开了他的触碰。

“别碰我。”

这一句话说得快极了,几乎不假思索。梁衡也觉出不对,放轻了声音,笑道:“怎么了,谁又招你了?朕给你出气。”

方峤低着头,鼻尖颤动了好一会,才抬起下巴道,“没什么,太热了。”

梁衡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窗户都大敞着。盛夏时节,铜盘的冰块早化了。

“宫里的人,做事越来越不上心。朕得让康德海好好管管了。”

“是我开的。”

方峤揉了一下眼,笑了。他身上汗津津的,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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