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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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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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整个O星系,越来越古怪的框架被纳入到我原来的知识体系中。我之前是怎么称呼星系中的那颗恒星的?其实我很少有机会去谈它。

舟就像一个完全封闭的独立世界,携带着不知源自何处的文明,培育了一个个像我一样,自成一派,却又一知半解的女人。

“你是说,咱们头上那颗会发光的,维系着整个星系能量和平衡的发光体,就叫晞?”

“不知道希望母地也就算了,怎么连晞都不知道呢,那你们平时是怎么形容她的?”

我想了想:

“可能,会叫她日或者太阳,她洒下照在星球上的,我们也习惯叫阳光或者日光。”

大戎:“这样啊,其实这种说法在我们那儿也有。真是奇怪,这点上,咱们倒是又保持一致了。”

“嗬……”

我突然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叹气,王木眉头紧锁,对我们的对话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厌恶和怒气:

“晞是我们娅妲妃最为尊敬的存在之一,你们对待她竟然如此随意。很难想象,你们也是O星系中女人的一员。”

“抱歉,王木,自顾自说话打断你太久。但是……我其实有点好奇,”

问吧,说出口吧,

“为什么,总感觉你对我们,好像一直有种莫名的敌意?”

众人都看向了她,带着琢磨的意味。从一开始,她对待我们的那种态度,就完全不同于其他人之间的摩擦和冲突。

这一次,连刀峰和大戎都没有轻举妄动。和她比起来,其他人反而都有些小打小闹了。

“是啊。”

她开口了。

“与其说敌意,不说是悲哀和愤怒。来到这个星球,看到这里所有的女人,我非常绝望。”

“在这里,在你们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自然’的气息,也察觉不到丝毫神力。”

“作为女人,你们竟然是这样的‘残缺体’,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自残自废的女人……我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和你们一同训练?”

她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像突然翻转到了另一极端那样,越说越激动,

“晞钢是星系中最关键的能源,掌控‘自然’的能力是每个女人生来就该拥有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整个O星系除了娅妲妃,”

“所有女人竟然都已经丧失这种能力了!?”

她神情扭曲着,那张在淡漠下已经相当突出而深刻的脸庞,此刻被一种疯狂占据了,配合着她捂在胸前的双手,失语的念叨,她简直像头暴走的怪物。

整个场面极度失控,唯独留下她反复的祷告,清晰又诡异地回荡在沉默的房间中。

“神女,请给我指引吧,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

“……”

“……”

我:“王木,你冷静一点。”

“好家伙,短短一天时间,我已经从我们北岸最强壮、最有未来的年轻士兵,先是变成圈养宠物的恶主,再是拖人后腿、不自量力的伤员,等差点就成为身高倒数第一的矮子后,现在,这姐们直接给我搞成残疾人了。”

大戎象征性地摔了手里的碗。那只铁碗带着剩余的残渣,在桌上来回摇动,频率加速,发出令人心烦的噪音。

“我现在觉得,O星系里各个部族互不往来也挺正常。这多少有点可笑了吧!?”

刀峰看着王木:

“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们几个人刚刚,是就这么被直接而毫不留情面地鄙视了吗 ,还是,该用歧视这个字眼?

我:“……就因为我们没有你部族,那个叫娅妲妃的成员所拥有的特长,你就把我们认定成了‘不完整的女人’?”

这种程度的蔑视,除非——

“如果,晞钢真的是有那么重要,如果你们对于晞钢的运用真的已经出神入化,如果,你所说的神力……”

刀峰打断了我:“如果?”

刀峰:“作为士兵,力量可以区分优劣。但作为人,仅仅依靠能力来划分三六九等,把其他女人归为残缺,娅妲妃并不值得任何人尊重。”

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

她说得完全没错,但这竟然是她会说出口的话。

我:“做个类比的话,在我这儿,难道所有玩不来电子产品和数字编译的人,也就是‘残缺体’了,脑袋有残缺的那种?”

“对啊,你们都不能和生灵沟通协作,我也没说你们是残废。其他人玩不来刀,那白头发的不也没说我们就是残疾吗?”

大戎激动地接过我的话。

“叫什么来着……刀峰,我再适应一下这个名字。”

她捂了捂脑袋:“气得我头都有点晕了。”

王木的疯狂冷却了,重新陷入了沉默。

“阿比,你怎么看?”

没有参与这场混战的阿比终于发言了:

“……但我也感觉到,王木,开学的那场测试结束后,你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你很看重力量。我记得你说过,即便使用诡计,只要能够夺得胜利,你就会给予她一定的尊重。”

不再沉浸在自己一意孤行的世界里,王木抬起头看着她,两人的眼神交汇着。

这个画面很独特。

初相识的第一天,这两个全场上身材最高大,皆超过了两米的女人,代表着完全极端的两种颜色,也持有着最为不同的态度。

我第一眼看到来自希望母地的阿比和大戎时,她们就像被地理分隔开的南岸、北岸那样,带着同样浓烈的异域色彩,在容貌特色上却一深一浅。

但要说这里真正的浅色,除了刀峰身上诡异的那点白,当属王木。

苍白,不带血色,甚至像蒙了层灰般的全身的皮肤,浅金色的毛发,如果不是那些棱角分明或是突出显眼的五官,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融成了一团浅色。

一个认识我们第一天,就丝毫不掩饰,对我们拒之千里、极其鄙夷的人,还有一个——我忍不住在阿比说话的时候,放肆盯着那张脸看,真是张非常迷人的脸,她简直得体谦逊得滴水不漏。

但我又有什么必要在这种时候,对于她的完美过分挑刺呢?

像在耐心解码那样,她说:

“是不是因为,你原本以为的‘残缺’反而展现出了超乎你想象的能力,甚至连你这个‘完整’都无法轻易将她们打败?”

“娅妲妃或许确实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你们信奉神力,掌控晞钢,自命不凡。但这是否是O星系所有部族该遵循的法则,还有待商榷。”

王木突然卸下了一切戏剧化的腔调,激昂癫狂,或是沉默不语,都离开了她的身体:

“……是的,抱歉。我要为我的观念和行为向所有人道歉,神女,也请您宽恕我吧。”

“虽然我依旧不能理解,同样身为女人,你们和娅妲妃是如此不同,不同到……我简直觉得你们丢失了作为女人最根本的能力。”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力量暂时说服了我。”

“对不起,姐妹们。”

她有些泄气地坐在椅子上,两米多的身形此时好像只缩成了一种拘谨。

“如果这次集训是我生命中注定要有的一场磨练,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为自己的无知和自傲赎罪。”

“如果最终我还是如此羸弱,我会接受自己失去一切定义权、话语权。”

大戎:“你说说你这个人,讲起话来不是伤敌一千,就是自残八百,听起来可真吓人。”

“有那么夸张吗?什么残缺体,什么赎罪,什么失权,我们几个,”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各个部族选拔出来正值青春、活力无限的壮年,来学院集训就是提升自我,广结良缘的,懂吗?”

中间快速地夹杂了一句“虽然现在也没什么人让我觉得值得结交”,

“但是!没必要搞那么苦大仇深嘛……”

“睁开眼看看世界啊姐们,即使是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也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是吗?今天她们那么轻易地操控了测试场地,百米宽的一条沟,咵,瞬间填平了。”

“还有这儿,这个神奇小屋,这些家具,咱们手上戴的新装置。”

我随着她的话再一次环顾了这间屋子。

超出我想象的东西太多了。将来,我要怎么向舟上的船员们复述这里的一切。更何况,现在只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

这些细节,这些奇怪部族的女人,又有哪些适合提供给姥姥作素材呢,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吧。

我:“对了,你一直说的神力究竟是什么?”

王木:“我难以形容和展示,在这里,我的神力非常微弱。那是一种和自然融合,可以操控自然的感受。”

我:“照你这么说,我在舟上也可以操控一些自动装置,只是没带过来,现在也用不了。我是不是也算有点神力?”

有人无语地瞥了我一眼。

我:“好好好……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王木,神女是谁,是你们部族的首领吗,还是你们信奉的神明?”

王木:“都不是,神女就是一种意向,一种完整。每个娅妲妃的女人都会幻想的那个自己的来源和最终。”

“怪不得,总觉得你嘴里的神女没什么信条的样子,搞半天就是幻想中的你自己,自言自语那种?”

大戎学着她的样子,在胸前握起双手:

“大戎神女,请帮助我压抑自己的怒气,不至于和这桌上这帮怪胎打起来。”

“这样用吗?”

王木:“请你不要以神女为乐。神女给予我们生命和能力,也教导我们自尊自爱。”

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宗教信仰的人呢,虽然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

“不过想想,可能娅妲妃确实很特别。要是我一出生就会那些‘魔法’,还能操控星系里最强大的能源,我也会相信这种有的没的吧。”

王木:“……”

大戎:“那你现在信什么?”

我:“科学,科技,民主。”

大戎:“那我选择相信人类,相信女人!”

我:“我也信!”

大戎:“我相信北岸的家人!勇敢!无畏!克服一切困难!”

我:“我相信所有的船员!前沿!智慧!延续人类文明!”

刀峰:“……你们又在争什么,跑哪去了?”

不知不觉中,王木被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拉扯进了一场无聊的闲扯漫谈中,尽管依旧少语,我却觉得她不再离我们那么遥远了。

但在我心中,除了希望母地和刀锋镇,又一颗更不可思议的锚点被钉下了。

差别大到让她觉得我们甚至不能算作完整女人的娅妲妃,在这O星系中,又会是怎样一种存在呢?

阿比:“神女是沈博的最后一个问题,但我还想问,你说的晞钢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你腰间那个会变幻的金属,你说那是晞钢,莫非你们娅妲妃的晞钢和我们所说的,不是一回事?”

王木:“那就是晞钢。”

我:“不是说晞钢坚硬无比么,为何你打开装置的时候,金属像液体那样变化延展着。我好像还记得你说,你的晞钢连两个女人的体重都承载不起……”

王木:“但那就是晞钢。”

她又重复了一遍。

在众人的沉思中,阿比说:

“这里除了王木,应该也没有人亲眼见过晞钢。我们对于晞钢的了解,更多只存在于传闻中。”

“既然娅妲妃部族和晞钢关系匪浅,或许,我们也该改变现有的认知了。”

太多的谜题还等待着我们去解开,但绝不是今晚这短短的几个小时。

“几点了,咱们作业是不是做完了。”

深土垄的旋转运动为这里创造了不同的计时体系。在我的那只腕表上,时间以另一种方式被显示着。

虽然第一次接触,但很容易理解,我一下子就掌握了大致的时间。

此刻,接近这里的深夜了。

随着我话音落,最后一张表格被收起。接着,那张投影出来的大屏也关闭了。

输入太多,与这些陌生而关系复杂的女人们相处太久,我们都有种想要长吁一口气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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