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哈利三人的时候,发现他们正与韦斯莱先生和西里斯在一起,几个人一路争吵着走了过来。
“帕特里夏?”黑暗中,西里斯和哈利同时开口。
“哈利!赫敏!”帕特里夏一把放开乔治的手,奔了过去抱住他们俩,一旁的罗恩尴尬地站着。
“乔治,你怎么也来了?”韦斯莱先生问。
“我们几个走着走着就散了,帕蒂看到这边有黑魔标记,所以我们就一起来找人了。”乔治解释道。
说完后,几人的表情都有些晦暗不明。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帕特里夏觉察到不对劲,问道。
于是哈利就将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帕特里夏和乔治都沉默了,西里斯倒是在一直咒骂“年老昏头”的克劳奇,还有那个晕乎乎做错事的闪闪,扬言克劳奇就应该重重地罚她。
赫敏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忍。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弗雷德和金妮要担心我们了。”帕特里夏适时制止道。
他们顺利回到了营地里的帐篷,其他人都在那等着他们。
紧接着,罗恩将树林里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几人吵了起来,又有人问起什么是食死徒,黑魔标记意味着什么,韦斯莱先生做出了一番解答,与帕特里夏曾说过的一样。
西里斯的脸色更糟糕了,很可能是想到了哈利的父母和在阿兹卡班的经历。他的手轻微地颤抖着,额角也渗出了汗。
哈利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是,刚才他还被克劳奇质问了一番,魔杖还被拿去释放了黑魔标记,这谁能心情好得起来。
帕特里夏看着正争吵的珀西与赫敏,面露愁云的韦斯莱与罗尔莎,以及难受得很与出一辙的西里斯与哈利,直觉得喘不上气来。
她想出去喘口气,但门口的脚步声和谈话声时刻提醒着自己外面正发生些什么。
她想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但爸妈还在这里,绝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呆着的。
所以,她只好半倚在沙发上,和西里斯、哈利两人挤在一起。
三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一起,整整齐齐。
幸好其他人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太久,不久后,帕特里夏就跟着爸妈回了自己的帐篷,路上,帕特里夏看着漆黑的夜空,发现黑魔标记不见了,天上多了几颗星星。
进了房间,吃了一点简单的晚餐,帕特里夏终于躺在了自己熟悉的床上。
“晚安,帕蒂。”罗尔莎给了她一个晚安吻。
“晚安,我们的宝贝,今天辛苦了。”卡梅伦微笑着看着她。
帕特里夏觉得大脑昏昏沉沉,身体的每一处都哀嚎着告诉她,她很累很累,很想休息。
但她的心里却有种孤独的恐慌感,那感觉太重,好像要吞没她,吞没她在乎的一切。
“一切都会好的,对吗?”她希冀着问他们。
罗尔莎看了一眼卡梅伦,握住了女儿的手,踌躇着给了一个答案,“会的,帕蒂,会的。”
帕特里夏于是沉沉睡去,梦里没有黑魔标记,只有一条张狂的喷着火的龙。
……
第二天,他们早早地离开了营地。
出乎意料的是,魔法部对于这次食死徒引起的躁动并没有作过多详细的解释,而当时的那些黑袍人也都离奇消失了。
帕特里夏一度追问罗尔莎,求她说一些魔法部内部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之后,她又分别收到了塞德里克和赫敏的来信。
塞德里克在信里慰问她是否安全,帕特里夏写了回信,说自己一切都好,并说出了对魔法部内部隐瞒消息的一些怀疑,对此塞德里克也回复说阿莫斯叔叔也不肯把真相告诉他。
好吧,看来是没办法了。
而西里斯来信则是告诉她,哈利的伤疤又疼了,就在星期六的早晨,因为担心打扰大家看比赛的兴致,忍到现在才说。还有特里劳尼在学期末作出的可怕预言…西里斯说已经将此事报给了邓布利多,相信他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帕特里夏放下信,觉得难以置信。
怎么全世界所有的坏事都发生到一起去了?
就这么怀着懊恼的心情,时间悄无声息来到了九月,开学了。
科林斯夫妇将他们宝贵的女儿送到了车站,帕特里夏拎着比以往更重的行李,上了车厢。
今天天气很糟糕,下着大雨。
“好了,爸妈你们快走吧,等会雨下得更大,路上要堵车了。”帕特里夏催促道。
罗尔莎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并破天荒的没有说一些唠叨的话,“好的,帕蒂,享受这个学期吧。”
享受?帕特里夏眯了眯眼睛,享受食死徒的大骷髅吗?
“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学期怎么了?”帕特里夏问。
“咳咳…霍格沃茨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改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卡梅伦神神秘秘地说,“你和那个迪戈里……”
罗尔莎猛地捅了一下卡梅伦,慌忙道:“我们走了,记得到宿舍了看看行李箱!”
说完两人就溜没影了。
帕特里夏怀疑地看着打量着手里的行李箱,“里面肯定塞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上了火车,看到一个左顾右盼的大高个。
“帕蒂,你来了,我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塞德里克迎过来,拉过她的行李,指引着走到了末尾的一节车厢。
车厢里没有其他人,他妥帖地将行李放好,两人面对着坐下了。
“你知道这学期霍格沃茨会有什么改变吗?”帕特里夏一坐下就急忙问。
“改变?”塞德里克漂亮地皱了皱眉。
“刚才罗尔莎和卡梅伦的态度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说要我到校了打开行李箱看看。”帕特里夏说。
塞德里克恍然大悟,“阿莫斯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大人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帕特里夏嘟囔道,一扭头突然注意到塞德里克突然潮红的脸颊。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可能是车厢里有点闷…”塞德里克支支吾吾地说,忙站起身打开了一半窗户。
她不信。
“塞德,你说谎的时候可真明显。”帕特里夏笑着说。
“是吗?…我掩饰得很差吗?”塞德里克不知道如何反应,捂着脸坐了回来。事实上,他刚才是想到了阿莫斯刚才说的话,无外乎都是一些撺掇他赶快表白、和帕蒂确定关系的事情。
“再不快点,人家可就不等你了,我可是听说有好多小伙子喜欢科林斯的。”阿莫斯是这么说的。
“很差。”帕特里夏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很有兴趣地眯了眯眼睛,“但是很可爱。”
听到这话,迪戈里先生又是害羞又是窘迫地偏了偏脸,好像憋着一口气似的。
“你总是…总是让我……”塞德里克托着脸,蹙着眉,有点羞恼地小声说。
“让你什么?”帕特里夏将身子往前伸了伸,托着脸挤进他的整个视野,眨巴眨巴眼睛。
塞德里克觉得心口有点热,强撑着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阖了阖眼,没有回答,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盒子。
“我带了礼物给你。”他将盒子往前推了推。
“是什么?”帕特里夏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接过了盒子,“我能打开吗?”
“当然,你现在就可以打开。”塞德里克微笑着注视着她。
帕特里夏突然忘却了整个暑假那些乱糟糟的烦恼,怀着期待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