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宁秋远整个人深深的陷进了沙发里。
漂亮的青年一改往日乖巧软糯的模样,像一头窥伺猎物许久,终于可以吞食入腹的野兽,把原本甜蜜的接吻变成了凶狠的啃咬,简直要把宁秋远吃进肚子里。
这种强烈的入侵感让宁秋远感到不适,他蹙了下眉头,抬起胳膊,一把抓住陆谨的后颈,用力一挣,反身,骑坐,将两个人的姿势来了个对调。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陆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宁秋远大腿压腹,一手掐下巴,牢牢钳制住了。
“宝贝”,宁秋远微笑了笑,掐住他下巴的手一点点游弋到他漂亮的脸颊上,轻拍了拍,“你刚才的动作有些危险。”
漂亮的孩子不该做一个进攻者。
陆谨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哑着声说:“哥哥,我——”
话音未落,被一个俯身吻给堵住。
陆谨的睫毛狠狠一颤,慢慢闭上了眼睛,双手随着这个吻的加深,随着覆在了宁秋远劲瘦的腰肢上。
……
……
中途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的。
陆谨满脸不爽,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来看,是刘海的。
不情不愿的替宁秋远接通,贴在他耳朵旁。
刘海的声音从听筒里聒噪的传过来:“喂,秋远,你的房间安排好了!”
宁秋远薄唇微启,刚要回答,眼角余光瞥到陆谨漂亮的小脸皱在了一起,最终无奈的叹出一口气:“辛苦你了,我暂时先不住进去。”
刘海:“什么意思,你住酒店?还是——”
“滴——”通话被陆谨切断。
他的眼睛黑亮亮的,眨巴眨巴的望向宁秋远:“哥哥真好!”
“知道小谨怕黑,怕一个人睡,愿意陪小谨,呜呜呜,小谨好感动!”
宁秋远回忆了一下,陆谨怕打雷,怕一个人在密闭空间里待着……可是,他什么时候怕黑怕一个人睡了?
再者,一个快一米九的成年健硕男性,真的有这么多怕的东西?
质疑的目光很快投在了陆谨身上。
对方回应给他一个调皮生动的wink杀。
算了,宁秋远想,他这么可爱怕点黑有什么问题。
挂断电话,旖旎的气氛已经消失,宁秋远推了推陆谨,让他起开。
陆谨不愿意,脑袋重重的埋在他的肩窝,柔软的长发扎在他的皮肤里,酥酥的,痒痒的。
撒了好一会娇,陆谨这才舍得放开宁秋远。
宁秋远还是有些不习惯跟人同住一个房间,他问陆谨:“我的生物钟跟你可能有些出入。”
“没事的,我可以跟着哥哥的时间调整!”想到自己有时拍大夜,白天晚上颠倒,改口道:“如果真的有打扰到哥哥,哥哥有权利把我赶出房间!”
“噗——”宁秋远忍不住笑出了声,抬眸看向他,眼神格外的宠溺:“你这么乖的吗?”
陆谨点了点头:“哥喜欢乖的,我可以一直这样乖。”
宁秋远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无奈现在对他情感占据了上风:“不必。我说了,你可以在我面前任性。”
陆谨的眼睛里闪过几分兴奋的精光,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凑近宁秋远,“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宁秋远伸手,一把盖住他的脸:“差不多就行了。”
怎么跟只撒欢撒不够的猫一样!
这天晚上,宁秋远到底跟陆谨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天气虽已入秋,晚上还是有些闷热,陆谨偏喜欢粘着他睡,两个人纠缠对峙间,他的后背起了一层薄汗。
宁秋远有洁癖,忍无可忍,差点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踹到一半,看到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单纯无辜的笑容时,又放弃。
陆谨试探着他的底线,见宁秋远不舍得真对他动手,胆子不觉大了起来,把脑袋抵在他的胸膛里:“哥哥,你可以抱着小谨吗?”
宁秋远:“不可以。”
“小谨最近拍戏压力好大的”,陆谨用委屈的声音说:“最近总做噩梦,如果有人抱一抱我,给我点安全感,可能会睡个好觉呢~”
宁秋远:“……”
“刘导说明天从早晨拍到凌晨,我要是休息不好,没有精神,NG太多,他会不会骂——”
“麻烦!”宁秋远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接着伸出胳膊,把他搂在了怀里。
陆谨的身体在他靠近自己时,狠狠战栗了一下,大鸟依人的把脸颊贴在他胸口,嗡声嗡气的说:“哥哥,你对小谨真好!”
宁秋远按了按额角的青筋:“别奉承我了,现在立刻睡觉。”
陆谨还想再缠他一缠,得到他更多的关注,但又比谁都清楚,对于宁秋远,他要付诸于更多的耐心和等待。
翌日早晨六点不到,陆谨就起床去片场拍摄。
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走出家门,给小打了电话,让她九点之前给宁秋远送一下早餐。
这边刚挂断电话,就看到隔壁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他面前,陆瑾看着眼熟。
对方察觉到有人在观察他,回了一下头,是陈明礼。
人一向规整干净的衬衫被撕破了,露出一大截脖颈。
他的皮肤不像宁秋远,白皙到泛出冷光,而是那种非常健康的亚洲人颜色。
即便如此,陆谨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应该是被咬出来的。
不等他多想,一道身影从他身后疾闪而过,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件外套落在了陈明礼身上。
不料后者根本不领情,一把打对方的胳膊,将外套扔在了地上,生气的大吼道:“滚!”
被打的人短暂愣了一下,几秒钟后,不耐烦的说:“你又在发什么神经,我们又不是没睡——”
“啪——”的脆响,陈明礼甩了男人一巴掌,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宁言,你太过分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管你了!”
宁言的脸色狠狠一变:“你敢!”
回答他的是陈明礼拒绝的背影。
宁言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想追上去,又堪堪停下。
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没关系,他怎样对这个男人都没关系,人到最后不还是巴巴的自己跑回他身边。
终于放下心来,他冷哼一声,这才抬眸看向一旁的陆谨,语气嘲讽道:“Marrt,戏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