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她一样。”
“……”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迟月归喃喃自语道。
江鸿视线散乱地看着前方,良久,侧过身,在迟月归手心写了几个字:秦仪被杀。
迟月归面色急转煞白,眼眶瞬间红了,星星点点的泪光在其中微闪,啪嗒一下,在衣服上开出浅淡的水花。
“我……”迟月归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几次尝试张口,却都堵在嘴边,到最后,竟连一个字都没能再说出。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沈垂无声走到她身边,把人揽进怀中,轻抚过迟月归后颈。
呜咽不断传出。
崔意浮哭闹的场景与眼前哭泣的人影重叠。
又低又长的哭声萦绕耳畔,唤醒了某些深藏在记忆中的瞬间,江鸿脑袋放空,像研究什么稀世罕见的宝物,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两人,甚至忘了伪装,脸上露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冷漠之下,还有一丝困惑。
一个人死了,他身边的人就要这么哭一场吗?
江鸿冥思苦想许久,没能想出结果,想模仿迟月归挤出眼泪,试了半天也没成功,只好继续研究眼前沉溺在悲伤中的人,仿佛这样也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悲伤。
嘎吱一声,闯入屋中的声音打破静寂,如梦惊醒。
五长老空手一抓,才止住眼泪的迟月归和她身侧的沈垂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江鸿便被捉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崔意浮被带走的同时,江鸿被丢了回来,气息奄奄,大有将死之相。
心急如焚的迟月归当即喂了她一颗丹药,又和沈垂一道渡了半身灵力过去,才把人唤醒。
“怎么回事?”
江鸿颤着手写在地上:他让我去拿寒朱。
“寒朱?”
迟月归话音刚出,那厢,房门处又是一声响动。
“哑巴,余姑娘要见你。”
江鸿忍住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冲迟月归摇了摇头,听命走出去,左拐两次后,在回廊下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余晚正和郁清江。
郁清江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倚在余晚正肩头。
余晚正腕间缠着麻布,一抹血色洇出,她却好像没感受到疼,不间断用手拍在郁清江背后,抬起头和江鸿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