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预知未来是一种常态,但我已经做好面对突发情况了。
——真田弦一郎
*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
空无一人的道馆里,一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方巾,腰间系着一条青色丝绦,右手握着一把木剑,朝着他前方的稻草人冲去。
“嘭嘭!”
两刀下去,稻草人瞬间身首分离。
“呼——还不能松懈!”
真田弦一郎嘴唇轻张,慢慢吐出浅浅的喘息,身子站直后,走到另一边,把稻草人的头捡回来并给它装好。
接着坐在地上,休息一分钟,随后开始进行下一个项目,挥剑两百下。
“唰——哈!”
…………
所有的训练都做完后,真田弦一郎双腿交叉地坐在一边,只见他背部挺直,眼微闭观鼻,舌舔上颚,五心朝天,气沉丹田,进入了一种平静的状态。
这种动作名为坐禅,是一种通过闭目端坐,凝志静修的方式来达到内心平静的修炼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真田弦一郎睁开了眼睛,缓缓起身,然后把道馆内整理干净,就来到了院中,进行着每日的晨练。
“弦一郎~要吃早饭了哦,快去洗漱吧!”
真田妈妈把早饭做好,就走向庭院,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正在晨练的小儿子。
“来了!”
真田弦一郎听到后,停下脚步,高声回道,之后快速地回到屋内、洗漱、换衣。
宽敞的客厅内,真田弦一郎走近就闻到了茶香的芬芳,一位看起来就严肃脸的老人坐在屋内,戴着一副老花眼镜,认真地瞧着手中的报纸,枯瘦的手指时不时地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一口。
“早上好!爷爷!”
真田弦一郎走到爷爷身边坐下,说道。
“起的真早啊,弦一郎!”真田弦右卫门拍了拍孙子硬朗的背部,说道:“学校的社团活动进行的怎么样啊!”
面对爷爷传来的关心,真田弦一郎沉稳地说道:“很不错,学长们人挺好的……”
今早真田妈妈烧的是和式早饭。
白饭配烧三文鱼、厚烧玉子、味增汤和咸菜。
看着桌子上丰富的早饭,真田家的所有人双手合一喊道。
“我开动了!”×n
“对了!刚刚和美子发ins给我,说她和诚一郎这周要一块出差,因为来得突然,所以小佐助暂时找不到人看管,问我们可不可以帮忙带小佐助一段时间。”
吃到一半,真田妈妈抬起头,放下碗筷,看着所有人开口道。
“可以啊,反正和子你在家待着也无聊,正好带带佐助也可以解解闷!”
真田宗佑一边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边认真听自己夫人说的话。
“我当然没有问题!”真田妈妈白了真田宗佑一眼,然后目光看向旁边安静吃饭的真田爷爷,“爸爸,你觉得呢!”
因为真田弦右卫门喜静,加上这段时间身子也不太舒服,而佐助目前又还小,离开爸妈可能会出现哭闹的情况。
所以真田妈妈担心真田爷爷会不适应,打算先询问一下他的意见……实在不行,她就独自前往东京照顾小孙子去,反正三个男人在家里也不会饿死。
“我觉得可以!”真田弦右卫门拍着大腿,高兴地说着,显然也十分喜欢这位曾孙子。
“那我这去回复美和子,叫她晚上带着小佐助过来!”
真田妈妈见证,立马起身,去房间拿手机回复美和子的消息。
“慢点!和子!”真田宗佑瞧见夫人匆忙的脚步,不由喊道。
一边未说话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他也十分喜欢自己的小侄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小侄子每次见到自己都要哭闹,搞得真田都不敢凑到他面前。
“我吃好了!”
真田弦一郎起身,跟父亲还有爷爷点头示意自己要先行离开,然后拿起吃好的碗筷去厨房,放进水池里,就走向玄关处换鞋。
正好,真田妈妈回复好消息出来,瞧见小儿子准备离去的身影,喊道。
“路上小心,弦一郎!”
————
快到网球部门口时,真田弦一郎的右眼皮突然跳了起来,这让他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弦一郎,你怎么在社团门口不进去?”
工藤新一拍了拍站在门口愣神的真田,不解地问道。
“……没,刚刚在想事情,今天你俩怎么这么早来?新一!阿治!”
真田弦一郎瞧着第一次来这么早的工藤兄弟。
“哎!写好的作业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所以早点来社团里找找!”
工藤新一苦恼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示意真田赶紧进去,不要堵在门口了。
“作业写好要马上放进书包!你太松懈了!新——什!”进门,话说一半,就被什么东西包住的真田弦一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上升。
真田弦一郎:“……”
“弦,弦一郎?”工藤新一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幼驯染,在自己的面前被五花大绑,然后升入空中。
吓得他拍了拍身边欧豆豆的肩膀,小声说道:“阿治,我是不是还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瞧见这样的事情!”
而身边的太宰治一脸淡定的伸手,在新一的手臂用力掐了一下,听到他“嘶”地喊痛,才松开。
而挂在空中拼命挣扎的真田弦一郎黑着脸大喊:“这是谁干的!居然在社团里搞这种东西!”
就在几人各忙各的的时候,幸村精市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其他队员,接着就看见,工藤站在一边,皱着眉头摸着手臂,他身边的太宰却是一脸兴致地拿着手机朝着空中拍照。
顺着他的视角撇了过去,就发现了在空中黑着脸摇晃的真田。
幸村等人:“……”
“这是什么情况?”丸井文太瞪大眼睛说道。
幸村精市吐出一口气,看了看手中的秒表,示意旁边的胡狼上前把真田放下来,随后对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其他队员说道。
“好了,大家不要再看了,快去换衣服,准备去部活。”
轻飘飘地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立马收起了看热闹的表情,然后火速去自己的柜子边换衣服。
“弦一郎!你这什么情况?”
幸村精市柔和的脸上藏着一丝笑意,望着向自己走来的真田,问道。
“不知道是谁在社团里搞这些东西,等我抓到……”真田弦一郎严肃的脸上布满了怒火。
说完后,就走向自己的衣柜,准备换衣服,先去训练,但没想到的是,打开柜门,一个假人从里面弹了出来。
真田弦一郎:“……”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假人在自己的面前不停地摇头晃脑,脸上还贴着一张字条"笨蛋,有本事来找我啊,略略略"
真田弦一郎看着这明显挑衅的字条,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点燃周围的一切。
“啪”地嘶下这张纸条,用力地关上柜门,接着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跟旁边站着的幸村喊道。
“精市,早上的训练我要请假,下午我会加倍训练回来的!”
说完,就不见他的身影。
“柳,你说这次的主谋是谁!”幸村精市摸着下巴跟身边柳说道。
刚刚看到假人跳出来的那一刻,他瞧见自己本来就愤怒的幼驯染再次变了脸,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宛如火山爆发,势不可挡。
这种情况叫他静下心来先训练,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没有制止真田的离去,反正对方也说了,下午会加倍训练回来。
“根据数据显示主谋百分之九十是仁王!”
柳莲二翻动着手中的笔记本说道。
“那百分之十呢?”
幸村精市见证,好奇地询问道。
“丸井百分之十是帮凶……太宰或许也参与其中,但也可能没有,数据不太确定。”
柳莲二先是果断的说出百分之十是丸井,之后犹豫一会儿,又说出来太宰的名字,但因为他的数据十分难收集,所以柳也不太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
随后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向场内监督所有人的训练。
*
“啪——砰——”
“那个真田他真的没事吗?”
丸井文太瞧着浑身散发黑气的真田站在角落里训练,小声说道。
早上的训练真田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训练完,去问幸村部长,他却说真田有事请假了,中午真田也没有跟他们一块到天台上吃便当。
没想到下午的训练,真田来了,一到球场,他就立马走到一边独自训练起来。
“我觉得可能是早上的恶搞让真田他十分生气吧!”
胡狼桑原摸着光溜溜的脑袋,说道。
“那也是他太倒霉了!”仁王雅治插入俩人的对话,“进社团内也不知道观察一下。”
胡狼桑原摸着脑袋的手一顿:仁王,你这是什么话!谁进社团还要注意四周啊!
“仁王,还不是你……唔!”说了一半,被仁王神速捂住嘴的丸井文太挣扎道。
“嘘嘘——再说可就不礼貌了哦!”
仁王雅治勾起嘴角,在丸井身边小声说道。
丸井文太听到仁王的话后,不雅地朝他翻了白眼,然后用力挣脱掉他的手。
“文太、仁王,别闹了!幸村部长看过来了!”
胡狼桑原注意到远处幸村撇过来的目光,紧张地对着旁边正在打闹的仁王和丸井说道。
吓得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立马分开,继而走到胡狼身边装作认真训练的模样。
站在远处看着两人乖乖训练的幸村精市见证,收回了目光,紧接着望向另一边还在郁闷的真田,挑起了眉,他没想到弦一郎今天就跟这个事情杠上了,还一直在生闷气。
想着训练结束,要不要拉着阿治他们去开导一下他。
…………
放学路上,经过幸村几人开导的真田弦一郎解开了心结,吐出一直憋在心里的闷气,之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情况让幼驯染们担忧了。
不由得对自己喊道:太松懈了!
到分岔路口时,真田弦一郎就跟好友们道别了,然后朝着自己的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