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一手挪动棋子。
她趴在由恪膝头看着,偶尔抢在他之前动手支士拱卒,没两下就把战局逆转,让由恪被将了军。
言九认真分析:“是我来晚了,师叔你第一手下的就有问题。”
由恪:“……”
“好嘛好嘛……”由恪手头的事算完了,她才说起正事,“我想洗澡,但是手好痛,这边,都疼……”
由守:“……”
他有点后悔没从一开始就走人,此刻毫不犹豫地起身道:“我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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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链从她腰间掉落,砸在地上很有分量地震了几下。她搭着由恪的脖子,窄窄的腰被他的手冰的缩了缩,
“师叔,”她问,“您不回来是在躲我吗?”
由恪手下的动作有条不紊:“躲你?你言大小姐什么身份,我都要暂避锋芒?”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啦!”
他这才跟上一点她的脑回路,笑了一声反问道:“我看起来很闲吗?”
“诶诶诶,这不对呀!您应该纠结、痛苦、羞愧,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睡不着觉!”
“是睡不着,忙的没空睡。”
她不高兴了,嘟囔道:“您好歹装一下嘛,这么大年纪了要点脸呗。”
事实证明由恪的宽容很有限,她可以撒娇、甚至可以耍赖,但是以这种近乎平等的姿态来调侃他绝不被允许。他在她颈侧捏了捏,默不作声地将人一把摁进水里。片刻,再将人捞出来环在臂弯,由恪端详着那张漂亮的小脸上蒙着的大颗大颗的水珠,昨夜滋生于他心底的疑问再次响起,无声地诘问道:
要哭,找他不行吗?
“真是——背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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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守回来时给言九带了水八块,他道:“刚刚在街上遇上妙兴,他让我带给你的。”
言九问:“师兄他在干嘛呀?还不回来吗?”
由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快了,门口接着去吧。”
两句话就把孩子打发出去了,由恪冷眼看着,问:“又想说什么?”
“恪,我最后问你一次。”由守望着他缓缓道,“这事有多下作你比我清楚,作下了,你死不足惜,小九呢?她一个小姑娘,被人戳脊梁骨是什么滋味儿,你替她考虑过吗?”
由恪面无表情,回道:“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这话。”
戳脊梁骨的事他管不到,最多能在啃咬她脊背时收些力——
不,算了。
他牙根痒痒,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