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为此兴奋,他想自己大抵就是那种很恶心的人。
大概是被烧糊涂了,他居然一再冒出这种荒唐的想法。
言九被闷在被子里有些喘不上气,但是肚子里又暖暖的,让她想起丁嶋安按着她后腰摩挲的感觉。她想回家,而丁嶋安无疑是这一意象的最佳载体。她费了会儿功夫才重新爬起来,她可是来做正事的。
“师兄,你要把小九捂晕了……”
唐妙兴也知道自己过火了,不无遗憾地将她从被子里扒出来。外面的冷反衬得屋内更加闷热,她又被裹起来压在他怀中灌热气,甫一出来发根都是薄汗,脸颊红扑扑地轻喘。她身上是一套白色的小衣服。上衣只卡在胸下几寸,一层翘起的镂空花边下是她白生生的皮肉。乳白的蛋糕裙叠了三层,又薄又短搭在她大腿上。这衣服是唐妙兴前日才洗了并帮她收在衣柜里的,布料浸了汗,被热气一烘其上和唐妙兴衣服上如出一辙的干燥香气更加明显。
不少动物都有所谓雏鸟情结,既,会把降生后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做自己的母亲。尚缺自卫能力的小动物出于本能,会紧紧依附母亲寻求庇护。
现在她就像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鸟,眼睛水亮亮地望着他。
唐妙兴想扣住她的后脑与她额头相贴,让她好好看看清。
言九爬到他腿上去坐着,离得近了他才察觉到她身上还沁着愈冷愈烈的清香——是杨少爷身上的气味。
想起来了。她早就看清了,她醒来之后看到的是杨烈。
唐妙兴神色一黯,转而问道:“肚子还难受吗?”
言九摇摇头,微温的手随之钻入他衣下。
她不规矩又不知节制,向来爱对他动手动脚,这一次却没有一直往上摸去,只是停在胃部的位置轻轻抚摸。
唐妙兴身上热得不正常,发着烫。她有点意外,要说是淋了雨起高热,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又且是修行人,哪至于一场雨就病了。
知道他不好受,竟然到如此地步吗?
“唔……我刚刚明明捂了好久,还是有点凉……”
他身上阴阴地向外渗着潮热,她自知自己的手这样贴上去,冷热交加只会让他更难受,于是撤手打算退出来。唐妙兴压住她的手腕按回去,声音低哑又尽力放的温柔:“无妨,这样就好——就这样,很好,真的。”
声声短促,伴着灼热的气息。
她把从唐皋那里死皮赖脸要来的药丸递给他:“这个真的很有用,吃了就不难受了。”
她果然对人的情绪很敏锐,甚至到了感同身受的地步。
唐妙兴凝眸望着她,片刻,他轻轻按着她的后脑贴上她的脸,低声问道:“小九,师兄能亲你吗?很轻很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