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泡泡会爆炸,第一次吹给她看的时候她就上去拍了——要不是反应快,您就见不到小九了呀!”
唐蹇很想问你朋友被炸和见不见得到你有什么关系吗,但她低着头擦泪花,出于礼貌,他忍住了。
他望了眼四散的泡泡,理性分析道:“小九,想法不错,但这种颜色的泡泡,恐怕没有人……”
话还未完,身后传来“咕咚”一声。二人问声一齐回身去看,泡泡过处,地上栽倒着一个人。
这刺刺头……
“小许?!”
唐蹇连忙扶起许新,拉过他掌心一看,一片墨色。
还真有人中招啊……
她比唐蹇专业得多,业务纯熟,一个滑跪扑到许新身侧,埋头哭道:“我嘞许师兄啊——”
她抬起胳膊递给唐蹇,后者不明所以地扶了一下,结果被她摇着手拒绝了。她继续哭:“双手抱起呀我那师兄,苦辣酸甜涌心里……”
唐蹇:“……”
怪不得耳熟,这不哭丧那一套吗?
许新不胜其烦:“哭什么,快掏解药啊!”
“哦,对,解药。”她抹抹眼角,抽了抽鼻子,冷静道,“没有。”
许新:“?”
她理直气壮:“我制毒是为了杀人,有解药那人不就又能活了,这是互相矛盾的呀。许哥,你放心吧,我这是精品——一毒传三代,人死毒还在。”
“你的意思是……”
她冲许新比了个大拇指,这辈子就没这么自信开朗过:“你死定了啦!”
许新:“……”
他猛的撑起身,伸手到她嘴边,猝不及防往里闷了一颗药。
“那你也别活!”
不就是下毒,咱唐门还能缺了会这个的?
她一愣神,感受了一下后扭头对唐蹇委委屈屈道:“肚子疼,真的是毒药。”
说话间一行鼻血流下,她顾不上擦,只道:“许哥居然真的想毒死我,我不活了。”
“到底谁先动手的……”
她没给许新发挥的机会,大声道:“你现在开心了吧,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话罢,她就地躺倒,姿态安详。
“蹇叔,替我告诉杨少爷一声,小九到死都爱他。”
唐蹇:?
???
好端端的,一转眼俩孩子都躺地上等死是怎么一回事?
唐蹇直接把俩人打包提给唐皋看看有没有什么毛病,特别是脑袋。解毒不难,令人头疼的是她说什么都不肯吃解药。无论是许新给的还是唐皋给的,她就是铁了心要寻死一样,唐皋撬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药给她塞进去。
最后是由恪妙手回春,一露面她就从床上爬起来,扒着他手臂道:“蹇叔怎么把您叫来了,不是说找高师叔来吗?”
换高英才来,她怎么也得再折腾一会儿。
由恪没接茬,虎口卡着她下巴抬起那张小脸看了看。除了一点鼻血外,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流很多眼泪,看起来也并不虚弱。
他大致有数,神色平静,问道:“听说你不肯吃解药?”
她讨好地亲亲他手背,笑道:“师叔,小九没事。许师兄那点毒还没老鼠药劲大,小九已经好了嘛……”
第二天许新一早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又猛的闭紧。他转过身,床边多了个人。
许新:“……”
言九斜靠在床头,对他一笑,道:“许师兄,昨天的事门长听说之后让妙兴师兄来教训我。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特地来照顾你,给你赔罪。”
许新:“……”
他也许应该把门上贴的门神换换新,旧的属实不能辟邪了。还有什么驱邪的法子来着?强行从睡梦中爬起来,他靠不太清醒的脑子努力思考着。
“妙兴师兄说了,你有伤在身,叫我让着你。我听他的话,现在就让你去给我做顿饭,我还没吃饭呢。我都踩好点了,李哥家的鸡现在没人管,你去偷一只来烤。我对小鸡过敏,你一定别忘了要抓只大的奥!”
唐妙兴赶到现场时许新躺在地上很安静,一群毛绒绒的小鸡啄他的手也没反应,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归西了。
唐妙兴看向身边。
言九:“嘤。”
言九:“小九到的时候许师兄就是这样的,不要怪小九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