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病房,冯钧也已经醒了。
崔芒和他热情地打招呼,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冯钧表现得很礼貌,一一作答。
蔡春禾一边给冯钧弄早饭,一边偷偷观察两人。崔芒好帅,冯钧也好帅,这两人站在一起似乎也挺般配……呸!这是什么神经病念头,自己绿自己,蔡春禾你也真是没谁了!
前夫和现任相处得如此和谐,没有出现挠脸、薅头发的狗血场面,也是挺奇葩的了。
隔壁床病人也醒了,冯钧住进来的那天他去做检查不在病房,因此没见过崔芒。此刻看见三个帅哥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画面和谐,顿时傻了眼。
冯钧笑道:“这是我弟夫。”
饭吃到一半冯钧手机响了,他听了两句,忽然面带笑容,不断地说好的、谢谢、我会考虑之类的话。崔芒和蔡春禾对视一眼,眼中都有欣喜,看来冯钧苦尽甘来,心情明显变好。
待冯钧挂断电话后,蔡春禾走过去,笑道。
“谁的电话?”
冯钧也笑道:“你还记得大学里的陆教授不?”
“当然记得!他蛮欣赏你。”
冯钧是陆教授的弟子,深得对方喜爱,当年毕业时教授还推荐冯钧去英国留学深造,回来便可继承自己的衣钵。奈何学习艺术的留学费用高昂,冯钧又是穷小子一个,且正值热恋期间,便无奈拒绝了,后来他每逢工作不如意,少不得悔恨一番。
冯钧又说道:“陆教授听说我辞职了,有个蛮好的工作要推荐我试试。”
蔡春禾说道:“恭喜你!么工作?好多钱?”
冯钧挠挠头,说道:“教授冒说,只说让我等他的消息。”
蔡春禾担忧道:“那你的身体……”
“我跟他说了,我得了这个病,他说冒得关系,那边不介意。”
蔡春禾这才笑道:“那就好。陆教授么样?退休了冒?身体好不?”
“蛮好,讲话中气十足的,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克了。”
蔡春禾感慨道:“都过克好多年了,当年读书的时候,陆教授是蛮有风度的一个人,讲起话来慢吞吞的,待人也和和气气,课程也讲得蛮有意思。”
“哎,是撒!”冯钧回忆起往事,也笑道:“我们有一门专业课就是陆教授教的……我还记得,好大一个阶梯教室,人都坐满了,去晚都冒得好位置。”
两人回忆着曾经在大学念书的时光,当时觉得枯燥无味,只想快点毕业的日子,如今回忆起来却满是轻松愉悦。昔日的恩师、同窗,如今各奔西东,唯独这份记忆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