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繁体版 简体版
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 [九龙城寨]暗里着迷 > 第1章 1

第1章 1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谁能想到在繁华的香港城区里,会有这么一座堪称鬼域的城寨。

这里是三不管的界中之界,是难民和贫民苟且残喘的避难所,是三教九流聚集滋生养育罪恶的城。

大家都说,城寨的气息,普通人一闻,跑都跑不及。

夜幕将至,风吹散残云。

一个穿着白衣黑裙的女孩抱着行李包袱站在城寨前的废墟踌躇不前,她仰头望着眼前如畸形毒瘤屹立着的城中城,眼底是绝望交杂着恐惧。凌乱不堪的电线,破旧咿呀欲坠的霓虹灯牌,张牙舞爪的钢筋铁架,破败颓唐,不堪入目。

一阵风席卷起吹过她垂落肩膀的麻花辫,一股冲鼻熏眼的恶臭扑来。

她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纸,指尖的汗水洇透了纸上的字,她低头扫了眼上面模糊不清的字,几经纠结下,终是迈着沉重步伐走进了城寨。

寨口边上站了两个正在插科打诨的混混,他们倚靠着铁栏杆抽烟说笑,消遣着无聊的饭后时光。

女孩蹑手蹑脚侧过身从二人眼前走进,怯生生的眼睛只敢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守门的两人看到脸生的人走进城寨大门满面警惕,扫视两眼后,见女孩长得年轻好看,琢磨着应该不是什么对家派来搞事的祸害。两人凶神恶煞的脸这才浮起几分轻佻来,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起了歹念。

城寨是罪恶欲望的培养皿,恶和欲望的滋长在这儿似乎没有道理。

混混吹着口哨,漫不经心地尾随在女孩的身后,如伥鬼般颀长高大的身影慢慢朝女孩逼近着。耳边脚步声与口哨声渐近,女孩很快察觉到不安异样,她加快脚步想要赶紧摆脱,但城寨地形复杂,她根本逃不了多远,她抱着包袱行囊穿梭在逼仄窄小,人来人往的巷子里,在乱逃乱窜间很快误入了一条死路。

紧随身影很快就追上了女孩,俩混混追赶两步也气喘吁吁,脸上有些不满和不耐烦,正当二人就要有所作为时,一个胖女人不知从何处探出身来,冷声拦道:“喂,沟女沟到我门前,活腻了啊。”

女孩蜷缩着身体,被吓的不轻,气喘吁吁,后背狠狠撞上了本就歪歪斜斜的铁板,脚下一软跌坐在了铁皮墙边。

混混似乎不敢在胖女人面前造次,只觉扫兴,低声骂了一句,将叼在嘴里的烟蒂吐掉,白了胖女人一眼后就跟同伴走开了。

见混混走远后,胖女人低眉扫了眼被吓懵的女孩,声音依旧冷淡道:“细妹,我看你不像是城寨里的人,没事就赶紧返归吧。”

阿好知她心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给她看纸张上的地址,结结巴巴道:“阿姐...阿姐!是来找人的。请问你认识三姑么?”

胖女人脸色一变,纹成铁青色的细眉毛都揪起来,涂着劣质口红的嘴唇轻轻发出啧的一声,她抬手拢了拢刚电好的卷发,鄙夷地看了眼阿好,问:“你找三姑干什么?”

“我...我阿妈是她姊妹。”

听到她的回答,胖女人眉头才勉强舒展开,她指了指左边的路口让她到正门来,扭着包裹在紧身裙里的肥硕臀部给女孩带路。她领着人往城寨深处走去。巷子里昏暗无光,只有几缕金贵的光从头顶密密麻麻的电线缝中筛下。胖女人领着阿好在弯绕的巷子里穿行,走到尽头时发现堆了几个大垃圾箱和无数纸盒子。她们到了最深处的门口,一旁竖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夜芭黎”。

胖女人推开门,撩开珠串帘子往里看了一眼,里头只有几个在上钟的捏脚小妹,并不见三姑身影。闻声而来的小妹提着嗓子道:“花姐,又来找你老公啊?眼镜梁今天可没来点我哦。”

“躝尸趌路啦你。”胖女人啐了小妹一句,“我找三姑。”

“三姑去龙哥那里做头发去了。”小妹的目光停落在胖女人身后的女孩身上,娇嗔道,“给三姑介绍新人呐,小妹妹不会还是雏吧?做凤姐虽然赚钱但是累呀,要不来我们这儿...”

胖女人懒得听她废话,狠狠把门摔上后,还不忘碎嘴骂她,“你做鸡做上瘾,还想做老鸨...”

女孩年纪不大,但很清楚胖女人嘴里的凤姐是什么。她抿紧了嘴唇,额间沁出一层汗来,浑身不自觉地在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恶心。

胖女人的善心被小妹耗尽,没好气地看了眼阿好,随手指了个方向,“太湖楼三楼,尽头就是发廊。”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孩懵懵然地看着胖女人离去的身影,耳边只剩拖鞋踩在铁架楼梯上的回响。她枉然地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门的那头还传来几声不堪入耳的情欲声来,她喉头不禁反上一阵恶心来,酸涩味瞬间充斥口腔。

“信一哥。”

守在城寨大门前的二人瞧见拎着黑色塑料袋走来的信一,毕恭毕敬地朝他颔首。

“光酥饼,刚出炉的。”信一从口袋翻出半包瘪瘪的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唇角,熟稔地点燃,吐气,“今晚没什么动静吧。”

“龙哥地盘,谁敢搞事啊?”小弟笑容满面地奉承一句,突地,他想起了什么,纠结半晌,还是决定上报,“但今天有新面孔进了城寨。”

信一侧过脸来,慵懒半眯的眼睛里闪过一瞬狠厉,他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将烟雾呼在了小弟脸上,像是惩罚,又似威慑。

“现在才说?”

他懒得再计较,继续追问,“什么人。”

“是个学生妹。”小弟怯怯低下头,“我想着是个女仔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信一敛去表情,淡淡说了句,“自己去领罚。”说罢,他把烟蒂按熄在墙上,阔步离开。

欢喜楼,安定楼,哪里才是太湖楼。

女孩走在迷宫般的城寨里,无望地叹了口气。周围两边是各式的店铺摊位,有的在忙碌生计,有的在打牌消遣,有的在吵家长里短,柴油酱醋,人人都各有各欢喜,并没有人在意她这个莫名闯入的陌生人。

坐在铺口抱着老旧收音机的老伯看了眼站在一旁歇脚的女孩,边拍打修理着信号不良的收音机,一边道:“你找谁。”

“找三姑。”

老伯立刻会意,指了指隔壁楼,“理发铺在那里。”

女孩连连道谢,顺着指引胆战心惊拐进狭窄昏暗、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小巷。她看到墙上用红油漆写着的“太湖楼”三个字,仿若重获新生,步伐加快步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昏暗的灯光在蛛网间摇曳闪烁,她却全然不顾,一心只想快点找到三姑。

眨眼间,她跑到了三楼,脚步却猛地刹住。楼梯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他戴着副墨镜,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男人身形高大,斜倚在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即将燃尽的烟。他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烟雾,那缭绕的烟雾在昏暗中肆意飘散,好似给这阴森的楼道又添了几分诡异。

“人不大,胆子挺大。”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打破了楼道里的死寂。他随手将烟蒂狠狠按在满是水渍的石墙上,火星“呲啦”一声熄灭。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孩,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与审视,“竟敢一个人来城寨?”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喉咙干涩得厉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发出微弱的声音:“我...我...”极度的紧张让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听不清内容,“我来找三姑。”

男人听完,没有搭话,只是侧了侧头,示意理发铺的方向。女孩偷偷抬眼打量着男人,眼神中满是警惕。她踌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往上走了两级台阶,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男人,生怕他有另外的举动。她如同一只误入陷阱的羔羊,从男人身旁经过时,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女孩刚走过男人身边,便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然而,就在她刚迈出步子的瞬间,男人像是预判好了她的动作,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女孩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

“看路啊,眼睛长头顶了啊,走过头了。”男人不耐烦地说道,手指却还紧紧攥着女孩的胳膊。女孩又疼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扭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真的走过了理发铺的门口。

女孩怯怯收回眼神,目光一垂便看见男主腰间别着一把小刀,刀身小巧却又锋利,仿佛散发着嗜血的寒光。

她一定是遇到了鬼罗刹。

男人信手推开铁门,示意让女孩进去,她有些厌恶又恐惧地别开男人的桎梏,闷声道:“我自己会走...”

狗咬吕洞宾,男人几乎被女孩不知好歹的态度表情气笑了。

理发铺里只有三个客人,刚好全都是女客人,一个正在焗油,一个在剪头,另一个则坐在沙发上边看杂志边等着理发。女孩望了望三个女人,顿时怔住,她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三姑。

此时,正在给顾客理发的银发男人缓缓放下理发剪,并没有转过头来,边给顾客梳头边冷声道:“找谁。”

“找三姑的。”男人率先开口替女孩答了话,他低头扫了眼如惊弓之鸟般还一脸倔气的女孩,“一个女孩只身来城寨投靠,古来今往第一人喔。”

“找我的?”一个满头锡纸烫正在焗油的女人开了口,她年龄约莫四十上下,保养得好,珠圆玉润的,布满风霜的眉眼间仍能窥见残存的风韵,她眉梢轻挑,看了眼女孩,“你哪位。”

女孩没接过话,只是默不作声从怀中包袱里翻出一个只剩空壳的胭脂粉盒递给三姑,“我妈...她..她让我来城寨投靠你。”

三姑一眼就认出故人旧物,又惊又喜,她从理发凳上站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她细细端详着女孩,问道:“你是阿好。”

女孩点点头。

“还真是跟王燕妮那个死丫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她老是在信上提你...”说着,三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怎...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城寨。”

龙卷风给顾客梳好头发后,走到洗手台前洗手,此时此刻理发铺正在上演感人泪下的大龙凤,但他似乎却并不在意。

信一靠坐在沙发上看好戏,他摩挲着下巴看着泪眼朦胧的两人。虽然认亲不是什么新奇戏码了,但奇就奇在竟然有人来投靠三姑。

一个靠皮肉生意起家,挣得一席江湖地位的凤姑。

三姑是之所以在城寨中有地位有威望,是因为她把持着寨中最大一条财路。她年轻的时候在中环摆花街当酒女,为了赚钱谋生一来二去染上了脏病,就被同行断了后路,把她赶离了摆花街。她濒死之间,走投无路下进了城寨,遇见了好心人给她治病。病好后在城寨扎根开了家足疗店,暗下也帮忙操持皮肉生意。三姑凭着生意头脑和一张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的巧嘴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帮城寨的大地主们赚了不少钱。

从此三姑就有了财主撑腰,在一众社团大佬中挣得一席之位,而这一扎根就是二十多年。

而王燕妮,阿好的妈妈,就是当年救了三姑一命的人。

十几年前,王燕妮收了一个来香港做生意的华侨商人的聘礼,当了过埠新娘,离开了九龙城寨。原本日子过得还算可以,王燕妮在湾仔开了家草药铺帮人看症,阿好的爸爸在码头生意也赚了点小钱,本以为就这么过上好日子,一家三口能够一直过下去,谁知近几年时局动荡,市场不景气,生意不好做,阿好的父亲做生意欠下不少钱,为了东山再起甚至还借了□□的高利贷。没一阵子,欠下的利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滚成了十辈子都还不起的天文数字。

而社团的混混们一向不讲道理,既然没钱还,那就只能拿命抵,最后阿好的爸妈就这么活生生被讨债的人砍死,横死街头。

“哇。”听完来龙去脉之后,第一个发出惊叹声的是坐在一旁看戏的信一,他啧啧道,“听上去,是挺惨。”

阿好横眼瞪了眼信一,水汪汪通红的眼睛我见犹怜,小嘴紧绷成一条线,脸上肌肉微不可察地颤抖,活脱地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你以后就跟我了。”闻言,三姑抬手摸了摸阿好眼角间欲滴的泪珠,怜爱道,“燕妮救过我一命,我是时候报答她了。乖女,以后我就是你的阿妈,我看谁敢欺负你。”

温情一幕演完,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龙卷风,缓缓从洗手台前走出,朝一旁正在看戏的信一颔首道:“欢喜楼人多口杂,小妹妹住那里不方便,也不安全,让她跟燕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