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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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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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粉红夕阳揭示了今夜暴雨将至,但没想到来得如此急促。狂躁的雨滴夹杂风声,曲柔走得很快,一脚踩得积水溅起又落在另一只脚上,她憋着气忍着愤怒,可刚没走多远,就被淋得湿透。

她不觉得痛苦,只觉得有些可笑。12月不应该在这么悲伤的氛围里开始。

狂降的雨滑入脖间,抑制不住心脏的狂跳,倏尔一只宽大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沉默而笃定的。曲柔被那股不容质疑的力量拉扯,踉跄的回头,却看不到他的脸。

“放手。”

“……”

曲柔用尽全力把手甩开,却被攥得更紧。他转身站定眸光动荡,那眼神明亮而痛苦,紧锁的眉头压抑着泛红的眼眶。

他只是死命咬着腮帮,任由雨顺着他强烈起伏的胸腔滑动。

曲柔一个恍神,便被他拿过手里的东西,抓着往回走。男人的手掌用力,她纤细的手臂被他握着,甚至有些发痛。没走出几步,钳制就变成滑向手掌的十指紧扣。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那黑暗的楼道,带着水声的脚步回响得有些粘腻。门口,时澈从湿透的裤子里艰难的掏着钥匙,忽然亮起的楼道灯,照射着他湿透的头发,还有水珠从他额角滚落。冬天的雨夜卷过的穿堂风,把曲柔身体残存的温度带走,已经抑制不住的发抖。

紧握的手还没放开,时澈感受到她发颤的频率,又心疼的看着她被淋得乱七八糟。一进门把东西往地上胡乱一扔,就拉着人进了浴室。他利落的打开热水,又把门拉上,不过多会儿递了张浴巾进来。

曲柔艰难的把湿透的衣服都扒下来,可酒劲上头,她软得像坨发酵过后的面团。

“哥,帮我一下……”

“……”

站在门外的时澈此刻烦躁的吐了口气,他紧紧环抱的手不安的攥紧又放松,过了几秒才如下定决心一般,打开了门。

她撩开身后粘湿的头发,露出连衣裙后背上长长的拉链。尖尖细细的拉链头被男人握在手里,丝滑向下扯到她的腰窝。苍白而骨节凸起的肩膀曝露在迷蒙的水汽里,洁白而消瘦的背脊,随着深沉的呼吸而鼓动。

“谢谢。”

伴随着水温爬升,蒸腾起的水汽里,两人的眼神在镜中相接,刹那火花但转瞬即逝,鼎沸的冲动化作叹然融在白色气雾里。

狭小而幽闭的空间,冰凉的瓷砖包围着滚烫的水流和她的身体。他几乎是撑着曲柔洗完,帮她洗了头擦干身体,包着浴巾塞进被窝。自己才又去快速的冲热了身体,随便毛巾抽了擦擦,就赶忙出去帮她吹头。

醉酒再淋冬夜的雨,怀里蜷缩的人没了力气也没了尖锐。只是乖乖的靠着他的大腿,像曾经无数次一样的由他帮自己吹着头发。

房间里只开了盏台灯,黑暗中曲柔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我真的好恨你……”

酒精扼住曲柔的柔软的神经,把她一切的苦和委屈都揉了出来,她仰着头仿佛失去视线焦点,冰冷的痛苦和炙热的爱意杂糅成了这三年多的自己,乱如麻的思绪,她三言两语如何撩拨得清晰。

“别哭了。”

时澈向后半撑着身子,抬手拂去她眼角无声滑落的泪,弯曲手指抚上她的脸,却对上猩红含泪的眼眶:“你应该活得漂漂亮亮的,别和我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曲柔闻言倒是一笑,薄肩颤抖着,抖落下更加饱满的泪。

“什么样的人才能和你在一起?留粉色卡片那个?还是用你车上那个东西的?”

“妈的!那不是我的好吗!!”

时澈急的想解释,却见曲柔眉毛拧巴都一块儿,把头从他腿上挪开,翻到一边,背对着他瓮声瓮气:“谁管你,早说过你迟早得病。”

“我靠!嘴这么毒呢?”时澈磨着槽牙没好气的呛声,“你自己不也跑去S城找那什么同事吗?还特么直接去酒店,没你玩儿的花!”

“我玩儿什么了!”曲柔气得爬起身,跪坐着抓住浴巾不让它往下掉,一双熠闪的大眼睛盯着时澈,“我那是谈正事好吗!”

“什么特么正事半夜一点去酒店谈啊!”时澈不甘示弱,眼神灼灼透着怒气,“看他那西装革履的样子……你特么就好那口,我还不知道你?!”

这话落在曲柔耳根里倒是一烫,无端的联想反倒是让她心里的痛更加清晰。

“呵!我就是喜欢怎么了?”曲柔沉下声故意怼着他,抬眼勾着嘴角,“你不也穿那么骚去和妹妹喝酒?怎么,想故技重施,以为大学生都好这口?”

临去S城出发的那晚,自己在店门口看着他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连把钥匙放进衬衫里那冰冷丝滑的手感,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时澈恼羞又觉得难堪,他撑着膝盖抬手想解释却觉得嘴唇发干:“我怎么骚了就!你他妈哪儿跟哪儿啊!”

“谁管你!”曲柔越想越气,抓着浴巾推开他的衣柜,随便翻了件卫衣来套着。那带着香软气息的浴巾被她泄愤似的扯下来,揉成一大团,砸向床上坐着的人。

“还浴巾!你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浴巾!都不知道哪个妹妹来过夜的时候留下的!”

“我他妈真服了!曲柔你有完没完了!这浴巾特么是……”时澈的话被遏在喉咙,噎得他皱眉。可下一秒却厉声质问,“不是,就算我他妈有女人怎么了?!啊?谁他妈规定我不能有女人了!”

一时间寂静无声,两人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交汇。男人拿舌头顶了圈腮帮,沉下肩膀别过头。曲柔几乎是怨恨一般咬着牙,盯着时澈一字一句:“你要真去睡别人,我也去。”

“发什么疯呢!”时澈一个翻身下床到她面前,看她又光脚站在瓷砖上,手往她腋下一抄就准备提到床上去。曲柔扑腾着躲,却被时澈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双手,扣在她后腰,死死反压在衣柜上。

她踮着脚,踩着他的脚背。冰冷的柜门贴着她,让她反射性的往温暖的胸膛缩,头顶喷洒下来的灼热呼吸却更让她生气,干脆泄愤似的踩得用力:“你少管我!”

身后的时澈闻言眼神深沉如玄夜,扣着的手压得更紧,几乎是贴着她的额头,追问道。

“曲柔,你真他妈跟那腕表男睡了?”

黑暗里他的声音喑哑,压得很低,分不出是疑问还是吃醋,总之带着些无法压抑的颤抖。曲柔气儿也上来了,仰着下巴不甘示弱的回呛道。

“关你屁事。谁规定我不能睡了?”

时澈带着怒气勾着嘴哼笑,闪闪的眼眸盯着她因为酒精而嫣红的嘴唇和眼角,他把顶在她后腰的手往回按,交换温度之间,曲柔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一紧。

“你今天要我送你,也是故意的?让我看你多漂亮,然后亲自送你去见别的男人?”

“放屁!去餐厅是你自己要送我的,我没求你!”曲柔又羞又恼的挣扎着,却被时澈一个抬手掐着纤腰,抵在门上动弹不得。她抿着水色的唇,斜着眼瞪他。

“是,你是没求我。”他的呼吸带着烟草气袭来,随着话落到她银色的项链上,“但你特么了解我,曲柔,你就是存心玩我是不是?”

“你有病!滚!别碰我!”曲柔传来的声音低沉,带着狠劲。

脖颈间的男人抬头,眼神看向她似邀请一般的纠缠,他额头抵上她的眉弓,鼻尖扫过她滚烫的脸颊,他勾着嘴角,声音沙哑:“我的病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曲柔闻言一楞,止不住心脏狂跳到耳膜都跟着鼓动。她拧着眉毛小声嘟囔:“谁知道是哪个妹妹……”

“妈的,真没有!”时澈啃着她的肩,呼出的气息滚烫,呢喃从喉咙里挤出来,“我这房子里连个套都他妈没有……”

“房子里是没有,在车上呢。”

“……”

几秒的沉默后,曲柔失去了让人放空的温暖。她回过神,发现男人已经直起身,放开禁锢自己的手,懒懒的垂在身侧。身后的台灯把他健硕的身体投出阴影,笼罩着自己。

他没说话,只是沉着脸,双眼幽深的扣着怀里人。两人眼神勾连着几个来回,他轻笑了下,转身抓了钥匙,关门离开。

曲柔呆在原地,一时间没搞懂他这是什么操作。她双腿发软又被酒精的余韵冲的头脑发热,扶着床边坐了下去,仔细回想他刚说的话,心跳却愈发控制不住的加快。

可不知道是酒劲还是吵架,曲柔的脑子似乎被卡住,什么都无法思考。她晕晕乎乎的倒在床头,眼眶发热,抓了有时澈洗发水和皮肤气息的枕头靠着,有些过于放松。

在她迷迷糊糊昏睡之际,卧室门被猛的推开,时澈大步走到床位,一个沾着雨水的透明塑料袋,被扔到一旁的矮斗柜上,发出纸盒空旷的撞击声和摩擦的刺啦声。一个银色小小的盒子滑了出来,曲柔定睛一看,那俨然是几盒在他车里见过的东西。

时澈歪着脑袋,在昏黄的台灯里笑得吊儿郎当,反手向后背抓了衣服,一把拽下。她转过头,看着精壮的身体在灯光描画下,曝露无遗。

他扯着衣袖揉成团,下一秒仿佛报复一般抛到了曲柔头上。

“啊!”

曲柔抬手去挡,但还是被那带着洗衣液香气和体温的宽大卫衣罩了个满头满面,脑袋和肩膀都被裹住。她急忙抬手去扯,衣服顺着她的力往下滑,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可刚扯下来,那张让她依然心跳加速的脸,出现在咫尺间。

时澈跪伏在自己腿边,撑着床的手臂发力,饱满的肌肉支出肩窝,那后背的线条仿佛潜伏中的小兽,细细的银色项链此刻在他的胸前晃动。他垂着眼,在两人能交换呼吸的距离里,柔声呢喃。

“要不要像以前那样?我们接吻?”

曲柔还在刚才扯下衣服的潮热余韵里,眼眶发烫。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那饱满漂亮都嘴里说出了什么话。

“不……”

她往后弓着身子摇头,眼里噙着泪。她心里憋屈得紧,觉得三年多的委屈不能就这么散了去。

“好乖乖,真的不要?”

时澈塌着腰,碾着她光洁的膝盖。那声音沙哑却滚烫得不像话,那仿佛在喉咙里搅动研磨过。曲柔对上时澈轻轻撩起的眉头,又把抿得嫣红的唇放开。

“别这样叫我。”

滚烫的泪划过仰起的下颌,她把那湿漉漉的唇瓣贴了上去。

瞬间蔓延的火花燎原般的灼烧着两人,仿佛坍塌的空洞,吞噬掉了三年的时间,将两个枯朽的灵魂又嵌合在了一起。

她无法抵抗宇宙万念拢为一瞬的闪电,只能败下阵来,被那迷幻空间里的力量推着走。

他独有的气息依然让曲柔沉迷,那种皮肤蒸腾起的洁净气息,混合着体温的醇厚,烟草味和交换着的酒精热度。脑子里放空和瘫软的空间,都被他占据。她仿佛在铺满鲜花的温泉里任由沉浮,趴在他胸膛,亟待融化。

被吻得迷离的曲柔脸色绯红,红唇嫣然,眼眸湿润,时澈却放开了她。还在波浪中未停歇的人,颇为不满的撅嘴,还想索吻却被按了回去。

时澈撑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曲柔的额头,皱眉中带着疑惑,索性将两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你这傻子!发烧了!!”

一时间什么旖旎的玫瑰色气氛都散得一干二净,时澈赶忙去客厅一整翻箱倒柜,又暗暗骂了句草。抓了钥匙又出门。等他双肩都被淋湿,带着药回来,却看见曲柔在床上哭得凄凄切切。

他赶忙放了药坐到她身边,捧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别抛下我……时澈……别抛下我……”

曲柔哭得喊得喃喃,念得断断续续,只怕是高烧有些迷糊了。时澈听着却心疼得鼻酸,眼底压着后悔和恨意。

把药哄着喂下去,他又看了下时间,约摸着明天什么时候吃合适。留着那盏台灯昏黄了一整晚,他紧搂着怀里的人,迟迟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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