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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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Z之视界——自我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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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城里买东西。”宇智波带土敲开书房的门,对他说:“陪我去。”

“嗯。”宇智波佐助应了一声。

从玻里到最近的镇子这段路,只有大集那天早上才有马车,但现在不是大集,他也不想等到那天和村民搭便车,那就只能走过去,要三四个小时,路上没什么风景,极其无聊。

他不愿意去,但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人生地不熟的带土引路。

“那好!”从语气判断,带土非常高兴,“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现在就去啊。

望天发呆了一会,佐助不情不愿地换上外出的衣服。

因为是第一次走,所以带他走了大路,一路上无所事事,免不了聊天打发时间。

可能是因为相处不久,带土很有分寸地从一些不重要的话题开始,比如:“为什么住在玻里?”

佐助回答:“天野是一方面原因,但主要是玻里很偏。”

你若站在玻里最东边的海岸,若是再没有其他渔船,就相当于站在了人类文明的最东边界,会让人有种万事万物与我无关的松弛感。

偶尔还会有一直向东不再回来的冲动。

带土继续问:“这边的气候怎么样?”他想参考着买衣服和被褥。

“非常糟糕。”说到气候真的很难不让人有脾气:“乍寒乍暖,莫名其妙下大雨,风大的时候会把屋顶掀起来,下完雨后非常潮湿,衣服晾了几天都不干,东西保存不当就很容易发霉。”

带土顺着他的话头随口一吐槽:“听起来好麻烦,还是木叶好。”

然后气氛微妙地凝滞起来。

带土有点尴尬,心想:‘发现了一个雷点。’

见他不说话,带土就自顾自地分享起这些年自己的经历,从离开木叶说起:“我当时走的匆忙,什么都没带,身上穿的还是三代目去世的丧服。为了吃饭,我们一路上都在摸索各种赚钱的法子。

“我们变成和尚去骗钱……不是,化缘。

“变成担夫挑东西赚钱。

“最棒的是打劫。”

“嗯?”宇智波佐助发出疑惑的声音。

“咳……打劫劫匪。”劫人者人恒劫之嘛,“不过麻烦的是鸣人那家伙,遇到土匪总是要管到底。”

然后继续说:“我还当过小贩,从农村收东西拿到城里去卖,因为搞不懂买卖的价格基本没赚到钱。普通人赚钱好难啊。”

佐助不同意道:“那只是因为你不熟悉。”

带土不赞同,觉得是佐助呆在玻里太久,看他们养珍珠赚钱太过简单,说:“火之国的还好,北边的那些小国日子更难过。最糟的是涡之国。”

现在想起那里他还是感觉心里不舒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瘦得皮包骨。那里有一个特殊的生意,就是收垃圾,把其他国家的垃圾拉回自己的国家,让自己的同胞从垃圾堆里挖衣服和食物。

“太悲惨了。”

佐助垂下眼睛:“百姓过的不好的地方,忍者过得也不好,这和是不是普通人没关系。”

百姓过的不好的地方忍者过得也不好?也对啊,毕竟忍者的酬金追根到底是来自百姓……可就是这么一句“常识”,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既然忍者的收入和百姓有关,那影和大名是干什么的?

灵感一闪而过,带土只摸到了一点尾巴。

“然后呢?”佐助问。

“什么然后?”带土一被打岔,突然想不起来说到哪了。

“你不是去朱雀城了吗?然后呢?”

他刚才提到自己去朱雀城了吗?带土疑惑了一下,很快抛之脑后:“那就是□□仙人的试炼了。”

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愉快的故事,只是他没表现出来,所以自来也和鸣人都不知道。

因此接下来,他几乎是不带感情地把这件事能多简略就多简略地说出来。

“……那个石化的血继限界持有者,是我杀的第一个人。然后我发现,这才是□□仙人真的的试炼。”

宇智波佐助不屑地说:“什么鬼试炼。”

“唉?”带土眨着眼前,偷偷去瞧佐助的反应,发现他是真心实意地表达出厌恶和不屑。

“夺取他人的生命,是一件必须明了其代价,发誓绝不会后悔才能做出的选择。这和对方是好是坏无关,也绝不能被算计着就杀了人。

“而且他选择的徒弟是漩涡,试炼也是他的试炼,最后杀人的却是你,这也太恶心人了。”

带土感觉心口被戳了一下。

自来也是个好人。

他本身是个好人,在大众眼里是个好人,在带土眼里也是个好人。所以他的一点点不满难以说出口,甚至不能太放在心上。

但现在,佐助明确地表达了不赞同,所以他心里的一点负面情绪突然就有地方安置了。

不过他还是想解释两句,不然他怕他哥提刀和自来也对上,“其实还好,那家伙本来就盯上了我的眼睛……”

没等带土说完,佐助继续道:“这件事你别太放在心上。”

就在带土以为他哥会继续说点什么安慰他的时候,只听对方这么说:“人生不如意十之九十,什么都在意,什么都后悔,人早就疯了。”

带土:“……”

十之九十?不是十之八九吗?九十会不会不如意得太多了?

佐助又说:“我听说会放过那些想拿你赏金的忍者。”

提到这事儿,带土心又提起来。

“你开心就好,只要别被人杀了,其他都无所谓。”

听到这里,带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说完朱雀城的故事,带土又开始讲白蛇阿苏,再讲他是怎么偷渡到水之国的。

这一路上开心的事,伤心的事,一股脑地说出来。住在哪里,条件怎么样,吃了什么好吃的,也一股脑说出来。

从来没有这么话唠过。

到了黑磐镇之后,也就是因为心情好,有点得寸进尺,一下子买了不少东西。

快到中午,两人又找了个有单间的地方吃饭。

带土把菜单推给他,让他先看。

佐助问:“有什么忌口的吗?”

带土:“嗯……不吃动物内脏。你呢?”

佐助饭菜的的手停下:“……不吃生肉。”

空气陷入一瞬沉默。

带土想象了一下,突然有点犯恶心,对服务员说:“先拿一壶茶。”

然后两人继续若无其事地点菜。

吃完饭,佐助开始犯困。

带土看着这些大包小包犯难,问道:“有没有封印卷轴?”他对这种方便的道具向往已久。

“没带。”佐助手腕上有通灵武器的封印术,但空间有限,不可能拿来装这些东西。

“那就只能扛回去了。或者我们雇车?”

无论哪个都挺麻烦的,“现画一个吧。”

带土来精神了,他要学学,以后自己画,说不定还能触类旁通。

带土去附近买了纸,不是专门用于制作卷轴的纸,可能会增加绘制的难度。

纸有了,在没有其他材料的时候,人血就是最易得的墨水。

宇智波佐助咬破右手食指,咬得很深,蘸着自己的血液在纸上画着图案。

在白绝的帮助下,宇智波佐助伤口愈合得比一般人快一点,但眼下却变成了负面效应。

血要是止住了,就要重新咬开,让那粘稠温热的液体重新流动。

看着眼前这一幕,带土感觉手指有点幻痛,背后微微发寒:“不画了吧,我们租车回去。”

佐助没有回应,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回。

带土想说什么,但还是作罢。

鲜红色的粘稠液体在纸上晕染,渗入缝隙中。刚开始是鲜红鲜红的,然后颜色逐渐变深,画到一半的时候,第一下落笔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皮肉烧焦的那种褐色。

宇智波佐助似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气味:“是不是有什么烧焦了?”

带土盯着对面这人的动作,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有吗?”他什么没闻到什么气味,“可能吧,毕竟旁边就是厨房。”

下一笔开始了。

是不是太困了,宇智波佐助感觉精神有点恍惚。

手指压在纸面上,稍一用力,伤口又重新裂开,鲜血继续被压榨出来。

再下一笔。

手指继续用力,皮肤之下,外翻的肉挨着纸面摩擦,细碎的痛楚通过神经传递上来。

但是这点疼痛没能引起任何避险反应,反而激起了主人的逆反心理一般,让他加重了引发疼痛的动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它仿佛一根刺,划破了一个绷紧到极点的水囊,顷刻间从里面迸发出浑浊的负面情绪,翻涌着的,对外物的,对自己的。

下一秒,一双手抓住了他,攥着他的手臂,箍得死死的。

他能从带土的表情中读出惊恐不定,不知怎的,感觉很有趣。

开玩笑的,怎么会呢。

带土咽了口唾沫,露出笑容说:“这个图案我没看懂,能不能给我讲讲?”

佐助面色不悦:“不能。放开。”

带土:“……”他好像发现个事儿,他哥,宇智波佐助,好像,似乎,可能有那么一丢丢不太正常,“一定要画完吗?”

“是的。”佐助肯定道。

带土直觉告诉他,与其继续阻止,不如顺着他来,于是提议:“看着怪疼的,就不能先放点血,蘸着画?”

佐助想了想。

带土继续加码:“这样还快一点。”

“好。”对方同意了。

带土随即拿起一个茶杯,用随身携带的苦无就要划开手臂取血。

看着他的动作,佐助表情冷下来了:“给我。”

“好。”带土乖乖交出苦无,安静地看着他划开静脉,然后问:“伤药在哪?右边吗?”

如果是右手使武器,武器就应该封印在左手的腕带里,那反过来,伤药应该在右手上。

带土把他右手腕拉过来,把拉开衣服,用通灵术取出伤药给他包扎。

可能是因为带土已经顺着他的心愿交出苦无,按佐助此时的逻辑,作为交换,后面的事情就随他折腾了。

右手被抓着,佐助就用左手蘸着血继续绘制,直至顺利画完了所有图案。

“完成了。”他感觉有点欣慰,像是做完了一件大事。

带土拿起封印术,记下上面的图案,无视瘆人的颜色和淡淡的血腥味,说:“那我们回家吧。你还有什么想买的吗?”

恢复到平时状态的佐助想了想,说:“买点吃的回去,省着晚上还要做饭。”

带土点头同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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