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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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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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睡得不太好。

她梦见了西拉斯,和他的魔法阵。

浅滩上,她不能动弹,在强光的直射下,走马灯像过场的动画一样,一帧一帧在她的梦境里划过。

在血族,广为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濒死前看到的人,就是你这一生最在意的人。

于是她看见了父亲,母亲,还有薄莎。

可是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怎么也看不清。

到底是谁?

头顶着一轮巨日,灼痛的光芒将她束缚在了原地。远处,一艘银色的快艇破浪而来,站在巨浪中央的那人坚定赤忱地朝她伸出了手。眼看着快艇离巨大的礁石越来越近,他却丝毫没有转向避开的打算。

好像他就是为她而来,如果接不到她,那他宁可触礁撞沉。

就在快艇即将触礁的前一秒,她上了他的船。

“砰”一声,剧烈的心跳与震爆弹一同轰鸣。

直到松开他的手,她才兴奋而又不安地意识到,那声排山倒海的心跳并不来自于他。

而是,她的。

这时她终于看清了。

走马灯里最后一个人影,是黎信步。

旋即,她睁开眼睛,渐渐察觉到,她原本引以为傲的教养正在崩坍,自鸣得意的自控正在失控。

为了防止自己变成一个没有理智、只会饮血的低级畜生,天黑时,奥黛下定决心要离黎信步远一点。

推开门,却见到黎信步就站在门口的桂花树下。

白色的银桂像细雪一样纷纷扬扬飘落,他仰头,抿了抿略带苍白的唇,虚拢着掌心去接。见她来了,立刻合起掌心,将接来的银桂放进口袋里。

什么意思?

她难道还会抢他的花么?

奥黛一语不发地路过他和他的机车,径直往外走,全当没有看到他。

黎信步敏锐底快步跟上她,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错。”她顿了一下说:“是我想离你远一点。”

对方明显愣住了,好一会儿问她:“为什么?”

难道要她堂堂一个女爵坦诚自己的心思有多么恶劣、向他诉说自己最近变得有多么不堪么?

——她做不到!

她只道:“我想弄明白一件事。”

他追问:“什么事?”

奥黛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他在她身后问:“要多远?”

奥黛:“嗯?”

黎信步说:“远一点是多远?”

“……”要很努力地集中精力,才能暂时屏蔽掉那股香甜的味道。

奥黛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也不要和我说话,干扰我的判断。”

那双浓墨一样黑沉的眼睛微微一颤,他僵在了原地,困惑地问:“什么判断?”

“和你没关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想,人类总该知难而退吧。

她需要一个不被打扰的环境,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为何总是在他面前失态。

他的血液为何会轻而易举地摧毁她构建了百年的自制力。

以及,她需要弄明白,自己沉寂了三百余年的心脏为何会突然跳动。

果不其然,黎信步沉默了。

她看见他缠绕着绷带的那一只手握成了拳,指关节处的凸起微微泛白,往上,作训服袖管半挽,绷紧的手臂肌肉里淡淡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也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半晌,他兀自走向她,黑眸里似有暗流涌动:“女爵,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我不同意。”他说。

话音刚落,他手腕内侧、比巴布贴纸一样的印记传来一点灼痛——他们的奴隶契约,让他不能对她说不。

这是主人对于不听话奴隶的一点警告。

可是。

他为什么还——

奥黛冰冷地看着不远处朝她走来的奴隶,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不。”

看见他手臂痉挛。

“不。”

看见他浑身发颤。

“我、不、同、意。”

看见他仍走向她。

每走一步,她都微微加重了一点惩罚,可他不躲不避,坚定不移,几米远的路,他走得分外艰难。

终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我可以暂时不和你说话,但是,至少让我能看见你。”

从来说一不二的女爵,还第一次被人这样忤逆。

她有些生气。

可是还能怎样惩罚他?

看着他发红的手臂与绷带,她又觉得心烦。

“……可以。”她收了惩罚。

答应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紧接着就听他问:“多久能够结束?”

她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那么,”黎信步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让我来定开始的时间吧。”

“——从我们踏入特族局开始生效。”

“可以。”

再次坐上黎信步的机车,两侧的灯光不情不愿地以缓慢速度向后撤离,清风微微扬起了她的裙摆,扎染了蓝白色花纹的裙尾在车水马龙间穿梭,染上了十月的桂花香。

星辉斑斓下,霓虹灯牌中,远远望去,黎信步和奥黛像是撞开了层层夜障,一往无前地驶行在蓝天白云铺陈的公路上,平直长路,像是没有尽头。

如果真的没有尽头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奥黛觉得他骑得要比之前快一些,几乎就是一瞬间,他们已经到特族局门口了。

白色短靴踏进了特族局,约定从此刻开始生效。

谁知,黎信步却叫住了她。

叫她:“奴隶主。”

奥黛不满地回过头,像是用眼神责怪他在违背约定。

她都已经进门了,他怎么还找她讲话?

黎信步说:“不是说好‘我们’走进去才生效吗。我还没进去呢。”

奥黛迟疑地看了眼他离门口还有几厘米远的鞋尖:“……”

他对奥黛说:“过来一点。”

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奥黛动了一小步,歪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他说:“再过来一点吧。”

奥黛索性朝他走去。

他注视着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丝绒小盒子,微微挪开了些视线,递给了她,说:“送你。”

打开一看,是一对精巧的环状玉耳坠,设计成了她钟爱的长款,玉石通透幽蓝,她看一眼就喜欢。

“为什么送给我?”

“就当是奴隶在贿赂奴隶主吧,”黎信步看着她耳垂被银针扎出的血痕,低声说:“贿赂奴隶主把结束时间调快一点。”

奥黛没有应他,只是摘掉了耳朵上的银色长流苏。

戴上了新的耳坠,铂金细链的末端挂着蓝水翡翠平安扣,像两颗水滴在她的锁骨间似落不落。

她有些满意地拨弄了一下玉坠,觉得它和今天的裙子很搭。

“这叫什么?”

她几乎没有戴过玉质的饰品,第一次尝试,觉得不错。

“平安扣。”黎信步有些失神地望着她,她很白,被玉石一衬就更白了,他低下头重复说:“它叫平安扣,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快乐。”

奥黛轻轻哼了一声,摸着耳垂往里走。

又听黎信步道:“我临时被安排去北欧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奥黛脚步没停,只是拨动一下平安扣,代表她知道了。

一路往里走,通过面部识别,打开了重重闸机,耳朵却格外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没有听见对方踏入门内的声音,而是在她转至拐角以后,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走出了特族局,取出了放在保卫室的行李箱,咕噜咕噜地推着轮子,朝马路对面走去。

所以,他现在就要去北欧出差了么?

那为什么还要专程来接她一趟?

她的脚步仍旧没有停留。

出了地下四层的电梯,门上的屏幕殷勤地亮了起来:“欢迎您,海尔珀林女爵顾问。”

路过的同事们也和她打起了招呼:

“女爵晚上好。”

“今天的OOTD好漂亮呀。”

“耳坠很衬你呢女爵。”

“报!你喜欢的奶茶出新品了,待会我们一起品鉴一下?”

奥黛一一颔首,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足足三分钟。

三分钟以后,她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起来,饱满的工作热情已然熄灭。

恹恹地揉了一下眉心,她对面前的徐让道:“没听懂,你再说一遍。”

“就是让你从你的角度撰写一下昨天的作战报告。”徐让一气呵成道:“写材料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格式——标题2号方正小标宋简体、正文3号仿宋GB2312、上下页边距3厘米、左右页边距2.5厘米……”

“写材料。”奥黛努力听了两遍才明白,徐让是让她写材料。

让她一个方块字都不认识的外国吸血鬼写材料?!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不要妄自菲薄啊女爵!知道我们夜游队的口号是什么吗——”徐让伸手让队员们抢答。

鹿露问:“欢↘迎↗光↘临↗?”

余米问:“早↘日↗脱↘单↗?”

徐让:“……”

“都跟谁学的!”他纠正道:“是‘不能说不行’!”

“不行。”奥黛烦躁地露出尖牙,瞪他:“写不出来。”

“不能不行哦。”徐让温柔地笑了,幽幽道:“鬼来了我们夜游队都得写两篇材料再走。”

……上班好烦。

这顾问她不想当了。

宁白来到办公室时,看见的就是奥黛长发凌乱,痛苦地瘫在转椅上,面朝天花板,两只手各派出一根食指在键盘上轻戳的画面。

以为她在撰写什么惊天巨作,走过去一看,作战报告就写出了四个字。

是的,重复了一下标题。

甚至没想到加上她大名水一下字数。

只见奥黛噌一声站起来,把三品管戳进奶茶里,猛吸了一口平复心情,沉声道:“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鬼也不该干这个!”

办公室里赞同地小声地鼓起了掌来。

“行了,别写了,姐妹我救你出水火。”她拉着奥黛的手,走到了徐让工位前,“她受伤了,我帮她看看。”

果不其然,徐让立刻就让她好好休息。

随宁白来到了地下五层,见宁白开始洗手消毒,一副要为她上药的样子,忙说:“不用了吧,我又没真受伤。”

“讳疾忌医可不好啊女爵。”宁白拧开一罐红色的药膏,熟悉的香甜味道一下就充斥在了室内,“有人下午往我的实验室里捐了400cc血,叮嘱我研制恐龙血药给你翅膀治伤。”

她一怔。

宁白看着奥黛叹了口气:“你也劝劝那位好心的献血人吧,最近他失血的频率太高,再这样下去就要贫血了。”

奥黛捏着冰凉的耳坠,心里很重地又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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