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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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诞辰日帝君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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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神君慵懒地坐于主位之上,俊美的容颜比之天化还要稚嫩几分,不过十五六岁模样,许是神人不尽相同。如画的眉眼如碧波春水,清澈盎然,将一山繁荣尽比了去。一双凤目似有无措,把玩着一枚玉石琵琶状的腰坠。

琴弦断裂,却增了几分瑕疵之美。

“恭喜君弟历劫归来,今九天玄火出世,地狱业火皆熄,为玄火供灵。”

“哦?”

少年伸手,掌心一簇玄火越越而起。

“听闻九天玄火可解剧毒,除伤势。为何本君这伤却并未顷刻而愈?莫非是这玄火之能,不过虚张声势?”

“君弟可曾放下凡尘?”

“凡尘?”

少年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困惑,摇了摇头。

“君弟放不下的是什么?是至亲,挚友,还是……”

少年遗憾道:“似乎,都未曾放下。”

碧霞元君走上前来,为少年搭上一件披风。

“并非君弟放不下他们,是未曾有一人,放下过君弟。”

少年揉了揉脑袋,万箭穿心的疼痛似乎还未散去,碧霞元君美目之中掠过一丝心疼,道:

“九天玄火消得去外伤,却护不住神魂。君弟可往忘川河一遭,洗尽铅华。”

少年将脑袋埋于元君怀中,眼中似有液体滑落,少年一怔,触手已是一片湿润。

“有劳女兄陪我一遭。”

碧霞元君心头一软,点头允诺。

‖ 忘川

少年褪下衣衫,一步步往河中走去。

河中怨灵飞速扑来,又惧他神力,不敢靠近。

前世来生一幕一幕,如过眼云烟,转瞬而过。少年怔然抬头,望见了那一世的自己。

“末将思子,一时昏聩。”

“别碰我哥哥,谁也不许碰他!”

“你不是想吃吴大娘的烧鸡吗?我现在就去给你买,好不好?”

“哪吒的小兔子不见了,天化哥哥的萤火虫也死掉了,哪吒不要这只兔子,哪吒要天化哥哥的小兔子!”

“臭小子,就会骗我老爷子。”

“你这逆徒,偏偏不听为师的话!”

“天化,师兄的酒,可还合你胃口?”

少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忘川之水顷刻涌来,将其洗去。

他击碎其中幻影,急忙披上外衣。

衣带还未系好,便已昏厥倒地。

碧霞元君等了一日,不见弟弟出河,只好入河一观。

“三郎,三郎?”

碧霞元君唤了几声,见少年并未有醒转之相,微微叹了口气,将他抱回泰山。

‖ 泰山

少年睡了许久,刻骨的记忆似要将他吞噬,令他彷徨不安。

“三郎,三郎。”

碧霞元君轻唤两声,少年猛然惊醒,扑入元君怀中。

“别怕。”

女郎轻柔的声音安抚下少年的情绪,碧霞元君轻拍幼弟后背,问道:“三郎可是做噩梦了?”

少年俊脸一红,点了点头。

他指尖微痒,低头一看,只见一魂蝶有如泣血,蹭了蹭他的手指。少年好奇地盯着指尖的血蝶,手指微勾,血蝶便绕他手指而动,煞是有趣。

“这是……”

少年茫然抬头,元君轻笑,道:“七月十五,鬼门大开。人类以寿数交换,可与亡人通信。”

“亡人?我,记不清了……”

少年头痛欲裂,元君见他痛苦模样,心下一疼,安抚道:

“那便忘了吧。九天玄火出世,伤你魂魄。三郎受苦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

元君不答,将药碗端到他口边,炳灵撇了撇嘴,低头喝下。

“女兄这药也太苦。”

“药本就是苦的,三郎莫要耍小孩子脾气。”

少年出神地望着屋外的鸟儿,元君为他披上斗篷,道:“凡人生老病死,亘古不变。你为神,自然有你的使命。”

“神不能有爱吗?”

“非也,神当有大爱,却不能陷于爱。”

“可我心匪石。”

‖ 人界

“天化!”

黄飞虎于梦中惊醒,发觉大梦一场,不免失落,眼泪不自觉滑落两颊。

“黄叔父!”

哪吒气喘吁吁地跑入他的营帐,手中扶桑花已成半开之态。

“扶桑花来自汤谷,因天化而开,因天化而败。七月十五乃祭祀亡人之日,是唯一能与亡人联系的通道。”

清虚道德真君自哪吒背后走出,向黄飞虎见礼。

黄飞虎一怔,接过扶桑花。扶桑花立刻绽放开来,娇艳欲滴,令黄飞虎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天……天化……”

暗处的少年眨了眨眼睛,隐了身形,上前拭去男人脸上的泪珠,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茫然。似感应到什么,黄飞虎全身一僵,抚向少年脸庞。

少年睁大眼睛,险些以为他能看到自己,急忙又躲了起来。只听得黄飞虎颤抖的声音:

“天化,是你回来了吗?是不是你……是爹爹吓到你了吗?爹爹不碰你了,你别走,陪爹爹一会儿,好不好?”

真君只当黄飞虎发了魔怔,刚要取走他手中扶桑花,便听得一声怒吼:

“你别动我孩子!”

黄飞虎双目通红,紧紧护住手中的扶桑花,望向真君的目光竟生出几分恨意。

“若非二十年前你盗走我儿,何至于我骨肉分离十余年!”

“那是天化的劫数,非你我之愿。”

“本王不信什么劫数!还我孩子,你还我孩子!”

武王与子牙闻声而来,子牙连忙将真君拦住:“师兄,冷静,冷静。”

武王死死拉住黄飞虎,歉意道:“道长,武成王痛失爱子,有些怨言也是情理之中,请道长莫要见怪。”

真君长叹一声:“是贫道有愧于天化。”

武王拍了拍黄飞虎的肩,黄飞虎深吸一口气,这才冷静下来,行礼道:“末将失态,请我王恕罪。”

“飞虎,坐吧。”

黄飞虎倒下一杯茶,茶叶顺着杯沿转了一圈儿,他一怔,少年委屈模样闯入他的脑海,百无聊赖地绞着茶叶。

他不敢高声,恐惊少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茶杯。见其中茶叶左右晃动,黄飞虎眸光一软,忍不住笑出声来。

武王只当他思子心切,入了魔怔,道:“天化这孩子,最似武成王。模样像,性子也像。他为我大周挥下第一枪,必受万民敬仰,流芳百世。武成王,还请节哀。”

“王上说笑了,天化性子野,令末将头疼得很。这孩子,总是没规没矩的,在银安殿上也无甚礼数。”

想到爱子在银安殿上蹦蹦跳跳的样子,黄飞虎眼中不觉多出几分柔软。

武王笑道:“孤倒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真性情。只可惜,天妒英才……”

武王不免惋惜,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这孩子到底哪来的勇气以那般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不是要了爹娘的命吗?

坐在黄飞虎身旁的少年正托着脸蛋,搅完黄飞虎杯中的茶叶,罪恶的爪子又往武王杯中伸去。武王见杯中茶水左右晃动,不禁疑惑。还未细想,黄飞虎便道:“王上也是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吧。”

武王不好再留,点头离去。

黄飞虎见武王离去,端起茶杯自顾自地说着话:“天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爹爹?吃得可还习惯?可不许再挑食,你还要长身体,可得好好吃饭。对了,再过几日就是天化的生辰了,爹爹给你准备了礼物,天化若是喜欢的话,便常回来看看爹爹,好不好?”

黄飞虎眉间疏朗许多,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少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可惜他已隐了身形,黄飞虎如今肉体凡胎,自是看不到他。

“爹爹不哭。”

似有一股力量牵动着少年的心弦,男人眼中的痛楚太过深刻,少年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想为他提供一丝温暖。

黄飞虎僵直了身子,丝毫不敢喘息。只怕大梦一场,惊走这片刻美好。

子牙三路分兵,令黄飞虎、洪锦分别取青龙、佳梦二关。

黄飞虎望着手中的点兵名册,不由恍了神。黄天化三个字似一把利刃,在他心上划了一刀又一刀。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指微微颤着,将黄天化三个字于册上划去。

手中之笔似有千斤重,压得他他喘不上气。点兵之声直冲霄汉,唯独没了天化。

少年笑貌总荡在耳边,令他恍了心神,失了理智。

为父别无所求,愿以此残躯,乞吾儿在天之灵,幸福,安康。

“出发吧。”

玉麒麟亲昵地蹭了蹭长生的脸,长生将它毛发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搂住了它的脖子。

“若是天化有你这么幸运就好了。”

泪水打湿了它的毛发,它趴在地上,舔了舔长生的脸颊。

长生一怔,望向它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像他,明亮,又纯粹。

“你踩那轮子累不累啊?我们阿碧跑得也很快的,你要不要下来歇一会啊?”

“哎哎哎,干嘛干嘛,你那火轮子烧着阿碧的毛了!”

“坐骑和主人是朋友,你跟它说话它都能听懂,不信你拍拍它。你那火轮子能听你说话吗?”

记忆中的少年张扬而热烈,长生闭了闭眼,拭去眼角泪珠,笨拙地爬上了玉麒麟,玉麒麟一声嘶鸣,往西岐方向奔去。

‖ 西岐

“婶婶,能帮我做一只烧鸡吗?”

长生风尘仆仆,总算赶到了城西。吴大娘为难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

“婶婶!”

长生急急道:“婶婶,我有钱,我给你三倍,就一次,就这一次。”

吴大娘见长生眼中泪花,于心不忍,便应了下来。

“以往都是你和少将军过来,少将军这一走,我这里倒是冷清了不少。”

想起红衣少年神采飞扬的笑颜,吴大娘不禁叹了口气。

那般爱笑的孩子,如今独处孤坟,哪能不害怕呢?

长生突然回到西岐,将殷氏吓了一跳,目光触及由长生牵着的玉麒麟,不禁叹了口气。

“今日是天化的生辰,儿想陪陪他。”

殷氏张了张口,却不知作何劝慰。

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她不知道天化于这场战争有多重要,她只知道,武成王痛失爱子一夜白头,黄老将军大病不起,天祥脱下红袍换上银装,再未展过笑颜。

“先休息一下吧。”

殷氏为长生解下披风,见长生一脸疲态,熬了一碗安神汤给他。

今日是天化生辰,亦是炳灵殿下诞辰,天化不爱拜神,有回饿了还偷吃了炳灵帝君供果,怕被祖父发现挨打,便躲到了她这里来。

想到少年俏皮模样,殷氏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灯烛忽明忽暗,一只红蝶悄悄飞进屋中,趴在烛台之上。

红衣少年偷偷伸出爪子,撕下了一条鸡腿。

少年吃得津津有味,罢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又把另外一条鸡腿撕了下来。

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少年立刻收回了罪恶的爪子,躲在一旁。

长生刚拿起烧鸡,发现轻了许多,打开一看,赫然少了两条鸡腿。

长生瞳孔一缩,家里只有他与母亲二人,母亲不会动天化祭品,那……会是谁?

是……天化吗?

想到此处,长生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天化,天化!”

长生四处翻找,不曾放过每一个角落。

“黄天化,你出来,你出来!”

长生情绪几乎失控,漫无目的地喊着黄天化的名字。

长生的动静惊动了殷氏,见长生满面泪痕,不免心中一疼。

“长生,怎么了?”

见长生眼眶泛红,殷氏为他拭去眼角的泪,伸手抱住了他。

长生趴在殷氏怀里痛哭起来,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在她心中泱起波澜。

“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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