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行了。”卿前远开口，看着卿国义，眼里有几分欲言又止。

卿国义一看他这样，就明白卿前远什么都知道了，瞬间哑了火。

“陈老师和你好像无冤无仇没什么关系吧，刚开学，换老师你得拿出个合理的理由不是吗？”卿前远无视掉旁边盯着他的陈君，假装不认识她。

卿国义又是羞恼又是气愤，两颊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礼也在一旁劝道:“卿前远爸爸，没有理由就要求更换教师，学校这边也确实很难处理。”

“你！”卿国义瞪着卿前远和任礼:“卿前远，你给我等着！”

“你可以走了吗？”

卿国义终于是没纠缠，甩手走了。任礼驱散着办公室门口的同学，教室里只剩下了卿前远和陈君。

“陈老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面前长相出挑的少年微微低下头，显出几分的意味，先前的吊儿郎当一扫而空。

陈君:“……”倒也不用这么能装，怪让人害怕的。

“没事，回去上课吧。”

“嗯。”

卿前远蹦出了办公室，在心里小小的唾弃了一下自己刚刚在办公室装孙子的行为，转头看见蹲在墙角的莫佳诚就乐了。

目睹一切的莫佳诚:“……”这个喷不了，这是真孙子。

“来来来好大儿，咱俩谈谈？卿国义怎么知道陈君是我班主任的？”卿前远压在莫佳诚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问他。

“咳咳，我没告诉他，他去问了你们班任礼。”

卿前远扇了他两下，趁着讲台上的匡文鸿没注意，从后门溜回了位置上。

“搞定了？”正在研究几何题该怎么画辅助线的慕子昀微微偏头，眼神却没从图上挪开。

“那是，爸爸一出手，什么事儿搞不定。”

慕子昀终于分了他一点目光:“儿子乖，少贫。”

卿前远撇撇嘴，从桌肚里抽出数学作业本，朝着同桌勾勾手:“听说你成绩挺好的，让爸爸核实一下？”

慕子昀无语的看着那只猝然出现在视线里的手，拿起作业本，拍在他头上:“抄就直说。”

“你懂什么，这也是完成作业的一种策略，这是我大脑聪明的表现。”

慕子昀拿着作业还没松开的手开始回收，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那让你聪明的大脑帮你写数学作业吧。”

“嘤嘤嘤你好无情……好吧我承认，虽然我的那脑子很聪明，但是你的脑子更聪明，所以……”

“所以？”

“所以给我抄一下呗慕哥。”

“滚。”

卿前远笑嘻嘻地接住朝他飞过来的本子，朝慕子昀递了个飞吻。

慕子昀被他的飞吻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滚啊！”

卿前远:“嘻嘻嘻。”

慕子昀:“……”不嘻嘻。

旁边的人终于安静下来，慕子昀松了一口气，转头继续看那道他没解出来的三角函数题。

十分钟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又伸在了他的题上，朝他勾了勾。

“……又要什么？就这一个，没有要交的作业了。”

卿前远抬了抬下巴:“你在写什么？我想看一下。”

慕子昀看着自己面前的高中奥数全解，默然片刻，给卿前远递了过去。

没办法，卿前远自己要丢脸，不怪他。

果然，两分钟后，卿前远幽幽地看着他:“你会写？”

“会啊。”

“你是人？”

“是……吧？”这个问题慕子昀回答的一脸为难，看着一脸幽怨的卿前远，有点犹豫不决。

卿前远扒拉过那本习题，翻到高三拓展，指着其中一道:“这题你会吗？”

“……我不是神仙。”

“所以？”

“所以我不会。”

卿前远顿时松了口气，叹道:“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小说里的男主一样从小根骨奇佳，微积分什么的手到擒来，年级第一拿到手软。”

慕子昀:“……这是人吗？”

卿前远哈哈道:“是吧，我也觉得，像这种万年不变的第一，肯定都是只会读书的大傻子！”

从初中开始就一直第一的慕子昀:“……我不是大傻子。”

卿前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