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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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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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晚上,白伽蓝也终于收拾好了一切,坐在桌前看着这副玉镯。

白家从前鼎盛的时候,各式各样的的器具、用物,就连家中猫狗的一切都是定制,除了一些传承性的白伽蓝也会记着些,不然她对那些东西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可那只扳指,她印象深刻。

年少巅峰,父亲曾扬言,自己就是扳指下一任主人,她很难会认错。

这么想着,白伽蓝就更想看清一下扳指的细节,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应知白的保险库,然后打开,白伽蓝庆幸应知白在这方面从来没有防着她的。

就在她拿起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猛然响起,“你在干什么。”

吓得白伽蓝丢掉了手上的锦盒。

还好地上铺的羊绒毯厚度足够经得起这一摔,白伽蓝心有余悸的迅速捡起藏在身后,“没什么。”

“没什么你来我这保险库。”应知白懒懒的靠在门框上,夜已至深,可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白伽蓝和他对视了几秒就知道自己被吊了。

一时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毯子,静静等待某人的审判。

应知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走进,伸手拿走了白伽蓝身后的盒子,拿在手里问她,“喜欢?还是...”

还是别有利用。

他眼里的白伽蓝对这些从来都是兴致缺缺,就算他捧了大把金银在她面前,她也只是淡淡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未问完的半阙词,应知白也不敢问的下嘴。

白伽蓝赶紧解释,“不是不是,只是......”

只是......

只是话到嘴边,突然没有什么说下去的理由。

“是什么?”这句疑问,顺理成章到谁都没有起疑彼此的着急。

白伽蓝释然一笑,只是现在什么也不重要了,她想了个很充裕的理由打算糊弄过去,“只是,想看看品相。”

应知白笑了一声,很明显是不相信,说出来的话更是刻薄到没边了,“白伽蓝,你现在连骗人都不过脑子了吗。”

大晚上的,再加上白伽蓝自知自己理亏,也懒得和他争辩,打算把人推开就回去睡觉。

她都没有计较应知白在这里吊她,他还好意思说她,再说了,她只是看看,又不会拿走。

应知白看着突然理不直但气突然壮起来的人,莫名有种好笑,赶紧把人抓住,捎带着语气也缓了点,“那你没看就走不是白跑了一趟。”

但是白伽蓝现在不想看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她也都已经沦落到这这里,就像是掌心玉,只有被人拿捏的份。

她无声的抵抗,满脸写的都是倔强两个字,看的应知白突然就心情好了。

这样鲜活的白伽蓝,饶是什么时候也少见。

应知白把人圈进自己怀里,献宝似的打开盒子放到白伽蓝眼前,“你看你看,随你怎么看。”

白伽蓝古怪的看着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应知白,不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但是到眼前的玉扳指让看就看吧。

但就是这一看,看出了白伽蓝一身冷汗,刚刚活络的情愫顷刻间灰飞烟灭。

“......”

应知白心里一紧,却强装镇定,劝慰自己,没关系,这么多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告诉自己,没关系,无论哪一次,每一次他都能化解过来,一个扳指还不算什么。

他轻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没怎么。”

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会心惊至此?没怎么,怎么会一瞬间褪去了脸上所有血色,只剩战战兢兢的不安和疑惑?

应知白霎时一颤,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他抬手,仔细拂去她额上细细密密的汗,随后轻轻吻了上去,话语呢喃到失了神,“白伽蓝,你好狠的心啊。”

狠心到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狠心到把自己堵死在崖边,谁也近不了身。

白伽蓝失声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嘲讽。

她心狠?

是,她心狠。她心狠到手段残暴,一次又一次把那些人拉下马,反复折磨。

可如若她不狠,又怎么会站在这里?白家落败,应清辉胁迫,她要是不逼自己心狠,早就不知道死上几回了,哪里还站得到这里,听他在这里刻薄她的话。

想到这,白伽蓝推开面前的人,眼神直视,语气逼仄,“我心狠,那你应知白又算得了什么好人?”

且论起阴谋手段,她白伽蓝才是技不如人。

应知白被这一推弄了个不知所措,愣在原地,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和痛楚。

两人静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早已疲惫不堪,彼此负隅顽抗,分不清谁胜谁负。

最后,应知白苍凉一笑,收回了那个锦盒,转身时带着些许洋洋洒洒的洒脱。

嘴里念叨着,“微尘无尽藏,安住我伽蓝。”

“你是伽蓝,你说的对。”

应知白寂寥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刻来。

白伽蓝摇头失笑,这一局,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失,

可惜了她这小小的伽蓝寺,安不住一个白家,也藏不住他的心事。

到头来她也成了无用之人。[感情上的无用之人]

白伽蓝转辗反侧一晚上没睡,导致第二天早上盯着个熊猫眼,一眼就被董安宇看出来,“二姐姐,你昨晚偷鸡摸狗去了啊。”

白伽蓝幽灵一样晃荡,淡淡瞥了董安宇一眼后,董安宇感觉自己浑身都发毛了。

但他不在乎反而追着问,“嘻嘻,二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白伽蓝喉咙疼眼睛酸的懒得应他,这事是她能做主的吗?

眼神不自觉飘到站在院子里的应知白。天地皆白,唯有他一身黑衣,以及那抹白金的发色。

白伽蓝眼里又带了点好笑和嫌弃。

认识应知白好些年,这人看着瘦,但骨架肌肉长的混天然的好,纵使没有那头金色,光是那张脸在人群里也是焦点,漂亮的出奇,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这么想着就对上了那张脸上的眼睛,深邃的要命,不知道在想什么,骨子里透出的独特气质,既冷冽又深邃,仿佛藏着无数未曾诉说的故事。

董安宇兴奋的招呼着,试图把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少爷少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应知白冲董安宇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结果门一开,迎面撞上的就是一个雪球。

应知白一边丢一边说,“今天就出去,你收拾好没啊。”

董安宇也不甘示弱的扔回去,“早就收拾好了。”

两人闹了多久,白伽蓝就在沙发上看了多久,直到王静雅坐到了身边。

昨天晚上的动静在隐秘,也瞒不过家里人,王静雅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吵起来了?”

白伽蓝有些羞愧的低头。

明明就是她和应知白的事,但总是让长辈操心。

王静雅这反应笑着从身后拿出一份锦盒递了过去,“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吵,但总归是我这个送礼的没到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好在一枚扳指我还是有的。”

“不用了静姨,那副玉镯我很喜欢。”

白伽蓝摆手不敢收,既然往事已过,她也没有必要在去纠结,在这应家中,董文和王静雅也是为数不多对她用了心的人,她没必要在为了一件旧物去回首。

“不碍事,一枚扳指而已。”王静雅硬是把盒子塞到了白伽蓝手里,“我原以为女孩带镯寓意好些,但忘了在应家,关寓意好也没用。”

白伽蓝看着王静雅满脸慈和,眼中隐约有种叫期待的神情。

她不清楚扳指是怎么到的王静雅手里,她一直觉得董王夫妇就像电影里的那对包租婆和包租公,隐世人间,不问世事,但又什么都知道。

最后无奈应下,“谢谢静姨。”

王静雅看在眼里,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帮一把。

“伽蓝,我不知道少爷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和大小姐的故事,少爷出生的时候,大小姐已经是读书写字的年纪了,再大一点,姐弟两已经在一块读书练字了,那时候的大小姐性情要温和些,少爷成天横冲直转的,惹了不少事,事大了,不好找大人,就只能挂着鼻涕找姐姐,大小姐拎着他挨个给人赔礼道歉,回到家端着脸训他,罚他不许吃饭,告诉他,‘要么别出手,要么就把人直接打趴下,被人打的回家找姐姐算什么本事?’”

“所以,一路长大,少爷谨记着这样的教训,养成了现在的性子,他不是故意这样的,他只是怕万一中间出了一点,哪怕一丝的失误,你们两个就白白走到了今天。”

“你们之间既然还有很多事,为什么不直接问呢。少爷从小倔习惯了,可是有时候看起来,你比他还倔。”

“你知道吗?两只小牛头对头的顶在一起是会受伤的。”

“可他不愿你受伤,所以宁愿先退一步。”

王静雅的话犹如一道道钟鸣,回荡在白伽蓝耳边,震得她麻作一团。

这么多年两人你来我往的算计走到今天,却又那么实实在在的是藏了一丝不易察觉,亦或者说是肆意放纵,纵容那一丝游荡藏在她和他应知白之间。

而后化作一抹苦笑,“静姨,如果他会退,那他就不是应知白了。”

应知白这种人就算死,死前也要拉一群垫背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这才是应知白,蛮横霸道,大伪似真,你今天看明白了他,往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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