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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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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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施辽翻了个身后醒来,他还没回来。

她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表,快到凌晨一点。

正迷迷糊糊想他怎么还没回来,突然有人敲门,动作很轻,她纳闷是谁,一打开,居然是他,“没带钥匙?”

他一身潮气,短发被打湿,他抬手胡乱推了两把,“忘了。”

那怎么不找老板要?外面还下着雨呢。

“饿不饿?我买了些吃的,趁热吃。”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搁在桌上,顺手脱了外套,“我先去洗个澡。”

打开纸包,里面还有各种小纸包,裹着甜口咸口的各色小吃,油粑粑、麻薯、生煎...还有一个洗得很干净的软桃。一直被他放在怀里捂着,现下都还冒着热气,也不知道大半夜的,他从哪里买来的。

搭在一旁的外衣口袋沉甸甸的,摸一摸,分明是钥匙的形状。

她也确实饿了,盘腿坐在床边一样一样地尝,慢慢地想,想他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浴间的门打开,张默冲换了一件黑单衣出来,薄衣被水浸湿,勾出颀长的身形。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施辽喝了口水咽下嘴里所有食物,拍了拍手催他,“快点擦。”

“怎么了?”

她干脆沿着床边站起来,从他手里抢过毛巾,很用力地替他擦起来。床沿是软的,他怕她踩不稳,一手扶着她,乖乖地不敢动。

施辽洗过的头发被睡得乱糟糟的,随意地搭在脸庞,偶尔几缕擦过他的脸,痒痒的。

她十分用力地擦了一会儿,才道“好了”,低头就看见他仰视着自己,眼睛里很安静,深邃,爱意涌动,她一时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亲他,心里想的其实也是:

我也爱你。

“好了,擦干了。”她将毛巾拿开,反身将被子掀开,然后拍拍空出来的一侧床面,“快上来睡觉。”

张默冲下意识回避,施辽却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他抱住,按倒在床上,见他不动,又伸脚踢他的小腿,催道:“盖上被子,我冷。”

他想说自己身上还有潮气,施辽的双手已经贴着他的腰伸到他背后,整个人埋在他胸口前,贴得紧紧的。

“外面很冷吧?”

“不冷。”

捂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上热起来了,他才伸手抱她,宽肩将她裹起来,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

“外面雨大吗?”她听不清,也没有从窗户看。

“不大。”

“还记得我们在川沙的那次吗?就像那天的雨那么大,是雨丝,很细,”他伸手揉揉她的耳垂,动作很轻,既然她问了,他就一定会好好答,“多细呢,大概像叶脉一样细,撑伞的不撑伞的都能走。”

听到“像叶脉一样细”这个形容,她在他怀中忽然笑了,惹得他莫名,也笑了,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他便不再问,低头亲了亲她的发旋儿。

其实施辽想到的却是,他实在是个很细心很浪漫的人,不要说逢年过节必备礼物,就连稀松平常的日子也要花些心意来准备,临时离沪匆忙收拾出来的行李箱里也准备了月经带,因为她曾在夜里被偷潜进来的陌生人险些冒犯,他拿着钥匙却不敢进屋,就怕再一次吓到她。

她确实什么也没有跟他说,病情复发也是,有些怕别人进她房间也是,他有理由感到失望,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都不问,却什么都知道。

“我一直睡得不好。”

他心里沉了一下,听她又道:“脑袋里像是有一千辆火车同时压过去,反反复复。”

呼吸滞住,心里一揪一揪得痛,这是施辽第一次跟他主动提起这件事。

“我去问了,包盛铭之前一直在南京,政府弃京后,估计他也搬出来了,我明天再去打听。我们再去找他看,好不好?”

她缩在怀里,点点头。

一阵没说话,张默冲以为她睡熟了,抽身想离开给她一个更大的空间,谁想她没睡,耳朵凑过来贴在他心口前:

“太吵了,我要听着你的心跳。”

倾身关了灯,黑暗放大知觉,他也能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算了。”她忽地笑了,仰头看他,“你不要憋气。”

被发现了,他其实是想让心跳跳得慢一些助她入眠的。

“随便说点什么吧。”

她也只穿着一件单衣,轻微调整位置,柔软的皮肤擦过他胸前,他脑子连带着血液都烫起来。

他在她不注意间。假装调整姿势,离她稍远一些。

“我去看了,湘雅医院和湖南公医院离这里都不远,慧正街位置虽然好,离学校却有些太近了,会不会有些吵?安四厂路是个好位置,离梁领言她们不远,几家医院也都在步行范围内,最重要的一点是比较安静。或者你还想去哪里?如果你嫌租房子麻烦,我们就一直住旅店,不用收拾杂务,换一间大一些的房间,或者两间?”

她兀地坐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刚才出门,就是去打听这些去了?你已经都走了一趟了?”

他替她重新裹上被子,“慢慢考虑,慢慢找,想想,住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可是,我们有那么多钱吗?”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张小小的脸,委婉地表达。

她有一钱自己的钱,可除过她自己攒下来的小小一部分,剩下来的全是邹广和庄屏举全家之力补贴她的,她不能乱花,日后回上海也一定会把这笔钱还给他们,张默冲又哪里来的钱呢,毕竟据她所知,他的工作不仅赚不来钱,甚至还要时常倒贴钱。

一分钟几百个心思从脸上闪过,张默冲看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无奈笑笑,看来不解释不行了,“我以前在国外,拍的照片也能卖出钱。”

她登时瞪大眼睛,一脸“我居然一直不知道”的样子,“卖给谁?杂志?收藏家?”

“杂志,都是些应用型的照片。”

“你手上有吗,我要看。”

他摇头,都是些外国的期刊,国内引入的很少,他回国时也根本没有想起来带几本,况且就算是带了,这一路折腾下来也早丢了。

施辽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我以后一定要看到。”

“那行,虽然你手头比较宽裕,我们还是要节俭,毕竟我们说好各自承担一半的费用的,以上你说的那些地方,哪里便宜,我们就去哪里。”

“你说话呀。”

他忽地倾过来,脸埋在她发间,很用力地嗯了一声将她按回床上。虽然很想让她住的好一些,但比起这个,他更要尊重她想自己出钱的意愿。

“阿聊,我可能不会一直待在长沙。”良久,他开口,声音暗哑。

年轻时,不觉得做这工作有什么不好,那时候一团队光杆司令,凑在一起,反而向往时时出走,觉得就像流浪诗人一样浪漫。

彼时老师李全山还时时劝他们回家,听他们假期又不打算回去了还会耐着性子劝,但他和丁青简都觉得,想家是一回事,但工作是另一回事。

李全山听了这回答,也只好无奈笑笑,说你们以后就懂了。

后来张默冲无数次回忆起老师,也会反复想起他当时唇角的那抹苦涩。

世事经隔,他确实渐渐懂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依旧觉得想家是一回事,工作是另一回事,但这一次再说服自己工作为先,已经做不到那么潇洒了。

心一旦被系上绳子,就会时时自缚。

“我知道。”她摸摸他,“我当然知道。”

“以吾之身,证吾国地大物博。”她想起他出国前寄给她的那封信,在黑暗中,缓声说了出来他当时留给她的一句话。

“那如果要我来说,我就是,以己之身,救吾之同胞?”

他心里发紧,不说话,只想就这么永远,永远地听她说话。他会担心战争这个变数会打乱所有的计划,但施辽不会担心,施辽有一种魔力,她永远不会预支忧愁,永远只专注眼前事。

他不知怎的,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去联大附近的女生公寓,和梁领言她们住在一起,这样不会太闷,我也会放心一些。”

“知道啦,而且我也是大忙人,你不走,我还要整天想着怎么和你见面,多耽误事,所以你还是走了好,走了清净——”

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他置气般地松开她,远远地躺倒床的另一边去了。

施辽拽拽被子,示意他过来。

他却不动,装睡。

清脆地笑了声,她望着天花板,声音正经:“张默冲,我们就租这间屋子吧,虽然小小的,但很漂亮。

他还是不说话,施辽假装叹一口气:“张默冲,我睡不着。”

他果然紧张了,主动爬过来,小狗一样地蹙眉望她,满眼心疼,“那要不要我——”

施辽朝下一缩,嘴唇碾了下他的,正要说你这样扯着被子我怎么睡,张默冲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压过来,撬开她的牙关,意味深长的话语在唇舌勾连间断断续续:

“需要...分散注意力吗...”

她笑,他就去亲她勾起来的唇角。不像第一次站在原野里亲吻,十分的开心里总有着三分估计被人看见的紧张,今日不同,灯是黑的,床是软的,就连身体里涌出的温热也在渴望着不断贴近,再贴近,融到一起去。

唇齿纠缠了不止多久,施辽几乎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他却忽然撑起身子,一阵冷气钻入,激得施辽清醒几分,脸红红地看向他,张默冲却忽然用被子把她团成一团,有些恼地将她翻了个面,自己什么也不盖,从背后抱着她,只说了一个字:“睡。”

她有些莫名其妙,却又隐隐感到什么不对。

她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更烧了。

即使隔着被子,其实还是能感受到一些。

真是的,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怪店家,双人床上只放一条被子,什么意思?

张默冲先是抱着她,以为能冷静下来,后来却没法控制反应,于是心烦意乱,恼悔地离她更远,逼自己入睡,却只是干瞪着天花板,热得要命。

他不能,起码不能在这个关节,她自己还是个孩子,他不能让她承受哪怕一丁点的风险,这可能会毁了她的人生。

就这么想着,压着,施辽最后都在纠结要不要劝他盖被子时睡着了,他却还醒着,最后干脆下床躺在硬木椅,让膈应的感觉大于那股燥热,虽然不舒服,但好歹也能慢慢睡着了。

——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摸摸床边,施辽不在。

他一个激灵醒过来,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才松了口气。

「我在楼下。」

他推开窗看了眼,今日是难得的晴天,碧空如洗,青石小路两侧住着的人家都将衣服拿出来搭在细绳上,色彩不一的衣服被单大大小小晾了一路,色块随着山势,一路蔓延到晴空去。

如此静谧的画面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个坐在凉篷底下,胳膊撑着下巴,侧目与人交谈姑娘。

施辽睡得不错,很早就醒了,醒了发现张默冲长条条地一个人,缩在长椅上,怪可怜的,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挪到床上,见他睡得熟,就没打扰他,自己一个人先下去溜达一阵。

她没走远,路过一家立着“甜酒冲蛋”木牌子的店,好奇地朝里头看了一眼,里面围着围裙的女人脸上登时热络起来:“来来,姑娘,喫早饭。”

施辽有些受宠若惊,那女人看出她不是本地人,于是又换了国语,迎出来介绍:“米线、油粑粑,甜酒冲蛋,都有,你想吃什么?”

她也好奇,于是在老板的张罗下坐了下来,想了一下:“来碗米线吧。”

“唉好哩。”

见姑娘一个人出门,脸上带着对一切都很新鲜的表情,老板便和她聊起来:“外地来的?”

“嗯,是。”

那老板热情,絮絮叨叨把家长里短的事儿说了个遍,施辽一句一句辨认着她的方言,认认真真每一句都回应,那老板越看她越喜欢,还给她免费送了个茶叶蛋。

“学生?念书来的?”

施辽灵机一动:“是呀,正愁租房子呢,学校宿舍太紧张了——”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老板帮忙介绍介绍,谁想老板比她更激动,话还没说完就打断她:“刚好我家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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