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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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落霞官乱语落霞事,探虚实身险真相迟(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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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颇多,姚温瞧着天色不早,一心想要赶回去。

奈何刘老狗话多,问题也多,他不得已事无巨细回答,耽误了许久,姚温才从刘老狗家中出来。

夜幕将至未至,半边天披上暮色,偶有两颗星斗孤零零挂在天穹上。

姚温走得仓促,忘了隐匿行踪。

天公不作美,分明无风,可不远处的树梢隐隐晃动。

晃动的幅度不大,却被姚温敏锐地捕捉到。

原先要杀他的那批人又来了,今日便不像之前那样好运,他身边一没有雁回声,二也没有护镖手。

待察觉过来时,他已然处于了被动的地位。

脚步声不动声色要将他包围,姚温心下一凛,大意了。

他愈走愈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直到走到田野处,他当机立断,拐入一旁的稻田中。

趁着天色逐渐昏暗,他借着高出人几分的稻荷隐去身形。

......

脚步声愈来愈近,姚温下意识屏住呼吸,时间在此刻被无限拉长。田间蛙声四起,可他仍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脚步略过他的身旁,似乎又朝远处离去。

姚温松了口气,可哪想到,一回头便径直对上冰冷的刀刃。

那人掩面黑衣,一把利刃直指姚温的咽喉,一步一步逼着他退出稻田。

姚温还想挣扎,“你主家给了你多少钱,同等的价钱,我可以两倍给你。”

那人并没有说话,眼神漠然。

姚温彻底死了心,看来是死士。他自暴自弃道:“我死前还有一问,我已被贬至地方,为何要对我穷追不舍?”

那人看了看姚温,冷冷道:“主家的命令,我们只管照办。”

言下之意,他们不过是杀人的工具。

那刀刃锋利,已然划破姚温的肌肤,继而再往深处划去,千钧一发之际!

却有一人打掉了杀手的刀刃,姚温只觉身子一轻,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人拉着跑了。

杀手愣了一瞬,瞬间反应过来,提起刀追上他们。

“你......怎么在这?”姚温喘着粗气问道。

拉着他跑的人此时回过头,神情不羁,“不在这难道看着知府大人命丧黄泉吗?”

他们跑到悬崖边上,已是无路可退。

周檐瞧了瞧姚温,见姚温默不作声,便将他安置在一旁,“你在这等着吧。”

话说完,没等姚温回复,这人便复又返回。

黑夜里看不清,依稀能听见金属对撞发出的嘶鸣声。

姚温紧闭着眼,他只觉浑身发冷,他嘴唇发白,耳边阵阵嗡鸣。

若是有光线,定会被此时的姚温吓一跳,这人没了往日的风采,脸色白得可怕。

颈侧划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顺着如雪白皙的肌肤直流,染红了白净的外衣,看上去触目惊心。

奇怪,怎么如此疲惫?

他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直到打斗声渐停,他眼瞧着周檐的身影朝他过来,终于支撑不住,晕倒过去。

......

高游回到府中时,主管凑到他耳边私语。

高游脸色不变,“哦”了一声,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细细擦拭着手,擦拭完后便顺手丢进了另一个侍女捧着的铜盆中,“命倒真大,叫他们先停手,徐易那边估计也有动作,抽些人手去盯着他。”

“那,云中那边?”主管询问道。

高游垂着眸子,“无妨,帮我准备些东西,明日要进宫问太后安。”

主管应下,似是想起来了什么,“还是按以前的来么?”

高游瞥了他一眼,脸色冷了下来,“我不喜欢多话的。”

主管战战兢兢,卑躬屈膝,“主子饶命,饶命,是小的错,该掌嘴,该掌嘴!”他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地上掌自己的嘴巴,一声一声格外响亮。

旁边的丫鬟奴隶一个个儿低着头,恨不得钻地缝里去,谁都不敢出大气。

高游忽然“噗嗤”笑了一声,摆手,“罢了,让段嘉玉过来一趟罢。”

......

徐易忙里忙外几日,临到头时,忽想起还有书院诞辰那一茬事儿。

既然揽了过来,便不好再推辞不做。

那第一人选自然是杨约了。

他想到这,颇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声,若是为书院一事登门造访,也算情理之中。

先生为他奔波几次,你来我往,若再不登门,恐怕说不过去。

徐易这般说服着自己,才有了几分底气。

说到书院诞辰,姚温贬职云中,难能来参加,但该知道总得让他知道,徐易一边想着,一边在书房润了墨,铺开信笺,提笔写信。

他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交给自家的管家,“送去云中府。”

管家领了命,正要退下,徐易想起来什么,便道:“备马车,我去趟杨宅。”

徐易的拜访是让杨约猝不及防的。

耿妈妈通报时,杨约先是愣了一愣,他抿了口茶,而后才道:“迎他进来,莫要让人家在外面久等。”

耿妈妈领了命,欢天喜地跑去给徐易开门。

徐易有很久没回来了。

耿妈妈热情不减,嘴上称呼还是敬语,可早已摩拳擦掌了,“徐大人想吃点什么,我正要去买菜。”

徐易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想起往事。

他不由哽咽,“耿妈妈随便做吧,您做得都好吃。”

“耿妈妈,时候不早了。”杨约出来接话道。

耿妈妈一拍脑瓜,“哎哟,那我去买菜了,您们先聊着。”

徐易顺着目光向杨约看去。

杨约在家中随意,套了件青白外衫,头发松松披在脑后,一根青木簪绾了个小丸子,看得出他今日心情格外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徐易答道:“先生一定要把我想得那么坏么?无事便不能来找您了么?”他的语气中还夹带着委屈。

杨约有些慌乱,想上前如曾经那般安抚,可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徐易高,于是悻悻收回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约抿着嘴,“杨宅随时欢迎你来,耿妈他们很想你。”

徐易瞧着杨约,几番犹疑,终于问道:“那先生呢?”

......

徐易自知失言,低下头正欲道歉,却听那人低声道:“想。”

徐易猛抬头,杨约却先他一步进了屋,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见徐易还未跟来,杨约不得已又道:“我在屋里泡了茶,进来吧。”

“哦,好......”徐易答应着,全然没了礼部尚书的模样,像个孩子般莽撞冒失。

杨约表面嫌弃,还是为他细心斟茶,“多大人了,还跟个愣头青似的,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徐易对上杨约的视线,喉结一紧,“是长绝的错,先生尽管罚,长绝绝无怨言。”

杨约瞧了他一眼,拢了拢袖子,坐回到座位上,“还当自己是学生啊?”

徐易温声道:“先生面前,长绝永远都是先生的弟子。”

他继而道:“说起来,书院诞辰将至,先生可有收到院长邀请了?”

杨约抿了口茶,今日的茶泡得不错,“我未收到,你是收到了?”

徐易摇头,斟酌着如何开口,“高游委托我去联络昔日学子,共庆书院诞辰。”

杨约顿了顿,“高游找你?”

徐易不动声色道:“我也不知他葫芦里装得什么药。”

杨约脸色沉了下去,“你先把能近处的同砚联系着,我到时问问院长那边,没道理书院华诞,院长不吭声,反倒是高游在这筹备。”

“对了。”杨约想起来道:“这几日册封之事如何?”

说到烦心事儿上,徐易摇头,难得叹了口气,“反复无常,礼部这边拟了几套方案给备着,唯恐上面又出什么乱子。”

自上次失火,太后闹病一事儿后,册封的事儿算给搁置了下来。

借口着修偏殿为主,朝中两派暂止干戈,但双方皆心知肚明,这短暂的和睦会随着偏殿的修缮而打破。

至于那时,书院的华诞宴还能不能吃得下去,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不聊朝事。”徐易拿了桌上的提子送入口中,提子多汁甘甜,余味无穷,徐易品着余味,闲聊道:“我给姚寄言写了邀函,也不知他能不能收得到”

提起姚温,杨约抬头,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只能叫他知道了也来不了。”

“他新上任知府,这段时节又是秋税征收的日子。地方杂例繁琐,姚温怕是忙得抽不出手。”

徐易满脸无谓,一心一意吃着提子,“叫他知道也行,总好比什么都让他懵在鼓里,免得他又说......”

说至此,徐易及时刹住话头,往事如烟,更何况对于他们而言,还有着一层谁也不愿提起的伤疤,如今相聚机会宝贵,若再执念回忆,只会空添伤悲。

杨约也摘了提子吃,顺着徐易未尽之言往下问:“说什么?”

徐易深深望了眼杨约,语调轻缓,最终还是插科打诨道:“说当年我们几个同窗摘了果子不分他吃的事情,这人小家子气得很。”

杨约也附和着笑,可要不是师生呢,他虽笑着,满眼悲凉。

眼前不由浮现金顺桥上那倔强的身影。

他时常自责,若是当时没有瞒着姚温,或许,姚温便不会锒铛入狱,便不会贬至偏远地方。

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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