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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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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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起眼的客栈房间中,裴翊静静地躺着,幸好那匕首涂的并非剧毒,且中毒不深,医者已做了处理,只等他醒来。

几个时辰过去,夜已深,烛火映出的光影明明灭灭。他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隽清坐在旁边望着他,像望着天边明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有一块地方默默地生出新芽,在角落里滋长。他对她来说,如兄如父,如师如友,很多时候她也分不清,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仰慕、依赖,还是……

可他们之间毕竟隔着太多的东西,有如清尘浊水,她甚至不确定那些似有若无的关心与扶助,究竟只是驭下的手段,还是真的待她有所不同。她害怕自作多情,害怕逆风执炬,害怕生出贪婪妄念,就什么都失去。

年久失修的窗被风吹开一条缝隙,她起身轻轻关上窗子。裴翊有了些意识,感知到光的明暗,风的吹拂,也察觉到有人在身旁,本能地警觉起来。

隽清回到榻边坐下,顺手想替他掖掖被角。

裴翊耳中辨出那人靠近,骤然发力扣住伸过来的手,将她拖将上榻,压在身下,掐住她的脖颈。

在目光相接的一瞬,眼中的冷酷瞬间消散,颈间的手失了力,空气仿佛凝滞。

片刻后,隽清清亮的眼睛看着他,怯生生地说了一句:“大人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意识到,她的手腕已被他箍出一道红印,这个姿势,实在很是不妥,连忙松开手,闪身一边。

隽清起身,理了理并不乱的鬓发,“掌司你醒了,大夫已经看过了,那匕首淬的毒就是普通的毒,已经解了,养好伤口就无碍。”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阿布利稽没去应卯,尸身已经被发现,不过兵器上有青云司徽纹,府衙还没有声张。”

裴翊看看四周,“这不是医馆吧?”

“我担心玄灲在暗,我们在明,医馆太过显眼,便另找了处偏远些的客栈。”

裴翊点点头,隽清问道:“大人是如何看出阿布利稽有异的?”

“他看到徽纹时的眼神,明显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从前总不愿意相信,其实,一件纷繁复杂的事情,如果毫无头绪,倒不如看看既得利益者都有谁,他从前只是我爹手下的参军,资质平平,如今已经是一方大吏了。”

“那个酒坊是我们的人?”

“只是线人,他们盯到我们不在的时候,阿布利稽出门了。”

他说完,披好衣服下榻,打开房门观察后,喊来小二要了纸笔。

几日后,二人穿着官服站在一座高台上,天边传来海东青的嗥鸣,裴翊取出短哨,吹出独特的哨音,海东青闻听,盘旋后向下俯冲,稳稳地落在二人身旁的木桩上,过路的百姓哪见过这架势,纷纷称奇,又不敢靠近。

从海东青的利爪上取下绑着丝线的信笺,是玄武阁阁领张玄度的回信,裴翊看过后递给隽清,只见那信上写着——

“墨离草,传闻生于极北流鬼国,可入药,过量有剧毒。”

这时,郢州府衙的人来了,他们知道青云司有人来到郢州,刺史身死,不敢怠慢,一直在等他们现身。

走进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府衙,官员几经轮换,知道他与郢州关联的并不多。

裴翊站在堂前,言语掷地有声,“阿布利稽与多年前郢州变乱案件有涉,经查,当年郢州乱局,他与贼人勾结,谋害长官,颠倒是非,证据确凿,阿布利稽拒捕,已被当场击杀。”

堂下诸吏讪讪,他们虽不在王城,但青云司谁人不知,来的又是掌司,自是也无须多问什么。

裴翊亮出拓印的徽纹,“诸位可有人见过这徽纹或是知道相关的事情?”

众人看过,面面相觑,未发一言,皆是摇头。

他环视众人,问道:“之前有个掾吏叫解明弗,是於菟案的凶嫌,他当时是做什么的?”

现任的都督萧决答道:“裴大人,解明弗平常经手一些账目。”

裴翊看向萧决,问道:“他与阿布利稽关系如何?”

萧决想了想,答道:“解明弗这个人不怎么与旁人交游,阿布利稽算是他的上官,但是除了公务,两个人好像没什么其他来往。”

“都督,劳烦你,解明弗和阿布利稽的物品,让人整理一下,我要带走。”他朝隽清比了个手势,隽清知意,跟萧决手下的胡山去了阿布利稽家。

诸吏各自散去,萧决随着裴翊走出衙署,他向裴翊打听:“大人,这案子是不是很大啊?”

“此案恐牵涉甚广,圣王命我密查,旁的事情暂时不方便透露。”

他点点头,叹了口气,“令尊是个爱民的好官,他当年的风采,吾等后继者甚为景仰,他走了好久之后,百姓也都念他的好呢。”

裴翊心下感怀,却忽然忆起阿布利稽临死前说过的那句“这么多年心血,眼看就可以执掌郢州,决不能付诸东流。”他转头问:“大人这一任的任期是要到了吗?”

“是啊,官吏三年一考评,就快到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呢。”

“郢州周边情况复杂,他们不知还有没有同党,大人平时万事谨慎,多加观察,如果后续有什么发现,随时可以联系我。”

萧决称是,道了谢,话音刚落,就听旁侧有人唤道:“掌司!”原是隽清去而复返,“阿布利稽家发现了些东西,请您移步一看。”

原先放置木榻的地方,藏着一处暗洞,隔板已打开,里面放置的赫然是满满的银铤。

属吏皆是目瞪口呆,他们兢兢业业一生都未必能见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银钱。

裴翊拿出一个银铤查看,上面并没有任何标记,随手掂了掂,隽清不无懊恼地说:“当时我要是不杀了他就好了,还可以审一审。”她兀自说着,没注意到裴翊的目光循着墙上一个阳光照射的光点移到窗棂间。

“或许,他的死根本不是因为你。”裴翊一言出,隽清愣住,只见他扔下银铤起身走到窗边,窗纸上果然有一个细小的孔洞。“查一下阿布利稽的尸体,有没有别的伤。”

隔日有了结果,果不其然,一根银针射进阿布利稽的心口,才是他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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