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幸运值为宿主解答所有问题】
苏夕菀情绪仍旧想着母后被父皇杀掉的那一刻,两耳不闻任何,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洗脑。
【一百幸运值为宿主解答所有问题】
苏夕菀直截了当:“换!刚才的梦是真是假?”
【真的】
白为自己洗脑了。
苏夕菀又问道:“之前的梦呢?”
【都是真的,之前的事是真的且不可改变,您所梦到之后的事也是预知要发生的,凭借公主去改变】
苏夕菀有个大胆的想法问道:“我是苏琪儿吗?”
【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琪儿?
苏夕菀问:“我这不是什么穿进了话本对吗?你一开始都是在骗我?”
【永岐城六公主因上树够玉佩落入水中,早成失忆,幸运值即也是公主您逐渐恢复以往记忆的进度】
“那个世界的苏夕菀呢,我到底叫什么?”
【从来都没有苏琪儿这号人物,恁一直都叫苏夕菀,一直都是永岐城六公主】
苏夕菀心已碎,弱弱问道:“之前那些破事也是我做的?”
【这个问题超出范围,不予回答】
“梦到未来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不予回答】
苏夕菀一气之下,醒了过来。
醒来后任再怎么喊叫都叫不出来了,倒是叫的外面聚满了婢女侍卫们。
苏夕菀喊道:“我没事,都下午吧。”
“重生?我死在战场了吗?”
突然想起失忆前无论如何也要够到的玉佩,只记得十分重要,却忘记了是因何重要,苏夕菀躺在床榻上,手中摆弄着这枚玉佩。
看着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平日里见过的玉佩太多了。
“银锦。”是这玉佩的名字,苏夕菀也很震惊竟然就这么巧妙的说了出来。
与梦中一样的花园,苏夕菀摸着乌木绣雕水纹圆桌,平滑没有任何凸起的异样,“难道不是这个?”
苏夕菀心里想事,随便拉过来把花椅就坐下了:母后死前没问为何杀了自己,为何会说别动小菀,难道是怕我看到泄露出去?可那心头血造出的红色药丸甚是奇怪。
苏夕菀突发想法,喊道:“收拾写我的东西,我要回宫住上几日。”
婢女还以为是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公主要回宫住吗?”
苏夕菀搁下茶盏,加重字音:“回宫!”
人还未进宫,鸽子就已经飞到东宫苏洛珩的手里,信上写:六公主入宫住些时日,暂住东宫,被些吃食,未拥早膳。
苏洛珩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吩咐贴身侍卫多准备些吃食备着,又吩咐下去收拾出一个房间来。
“又搞什么名堂?”苏洛珩嘴角轻扬,流露出些疑惑。
苏夕菀入了宫就直接去找了父皇,自梦中看见父皇亲手杀了母后便不敢更加亲近了,可多年来父皇对自己的偏爱更是全程目睹,抱着父皇有他的难言之隐,这次入宫一定要查个明白。
“父皇,儿臣听闻父皇今日身体不适,可又是没休息好?日日操心朝政之事?”
皇帝正一心批阅奏折,没有紧皱着,直到听到了苏夕菀的声音才舒展开来,满脸欣喜:“小菀来看父皇,真是有心了,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皇帝笑的真切,满眼含着笑意,不像是装的,苏夕菀想赌一把父皇有难言之隐,又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是父皇。
苏夕菀侧身坐在一旁,拿过奏折重新卷了回去,看着父皇的白发隐藏在黑发中,显而易见。
“宫外可是有人欺负我儿了?今日怎么又黏上父皇了?”皇帝轻轻的揉着苏夕菀的脑袋。
苏夕菀眼中含着泪,偷偷的擦掉后又微笑着道:“父皇,父皇,儿臣好想您。”自从所有的记忆都恢复后,苏夕菀为之前特意疏远父皇而十分自责。
“父皇,明日是中秋之夜,儿臣今年要与陛下一同赏月。”
皇帝恍然想起,满脑想着朝政之事,竟都忘记了中秋之夜,“小菀有心了,西部昨日进贡了几匹独有布料,孤看到时就想着有机会给小菀做几身衣裳,这次入宫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吗?孤派人今晚给你送去。”
苏夕菀随后道:“东宫。”
皇帝脸色突然一变,好奇问道:“怎么想着去东宫?小菀近日与珩儿关系缓和了吗?”
苏夕菀不假思索道:“陈年往事过去了便过去了,而且当时小,我也有不对的时候,父皇大可放心我与皇兄现在不同以前那般相看两厌了。”
皇帝一怔,笑了笑:“哦?那父皇便放心了,我派人将新衣送到东宫,珩儿也有,明日街上定然热闹得很,你与珩儿陪父皇用膳过后便去凑凑热闹吧。”
苏夕菀一问:“父皇也看看嘛?很有意思的人。”
皇帝轻柔苏夕菀的头,说道:“孤不爱凑热,我儿看得开心便好。”
夜晚的皇宫出奇的安静,夜风微寒,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明了,只有今日的东宫截然相反。
苏夕菀彻底理清全部记忆后,但又导致因为近两年对曾厌恶之人苏洛珩的改变,今日十分打算说个明白。
深更半夜,亭台楼阁,芳草萋萋,花香袭人,水声潺潺,吵得并听不到娴静的水声。
苏夕菀拧着眉头:“人小志短,小气鬼!”
谢锦均拧更紧“你不也处处与我作对,是谁将我寝宫放满蛇蚁?”
“反正不是我?我也怕啊。”
“那也是你指使的!”
“你不也派人将我府内牌匾上画满了乌龟!”
谢锦均猛站起来指着苏夕菀:“你终于承认蛇是你干的了?”
苏夕菀大喊并且将苏洛珩拉坐下来:“乌龟更过分好吧!”
苏洛珩掐腰:“还以为突然变了性子,也宽宏心态不翻出陈年往事,原来是等着今日呢!”
“可你小时候看着我被那群小崽子欺负,我真的很失落!我本是很期待你这个兄长为我撑腰的。”苏夕菀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起来。
苏洛珩解释:“我后来教训他们了,第二日我捆了所有人去找你,可听到的是你要搬去宫外的消息。”
苏夕菀愣了一下,磕磕巴巴问道:“那为何当面不帮我。”
“我从小就知有勇有谋,才不会硬上”
“我才不需要迟来的报复,当下你就该拉走我,跑也好。”
苏洛珩:“是我的错,下次兄长不会这样了。”突然煽情了一秒苏洛珩又接着道:“可你还是先用蛇蚁吓我,还有中秋那日你害我当街落水害我出糗,宫宴时以为你好心敬酒可里面竟放了口味粉,害得我五日吃东西都是臭的!”
苏夕菀没忍住破口大笑,并问道:“哈哈哈哈哈,多么臭,兄长给小妹形容一下,我真的好奇,我当时没舍得让婢女尝试,兄长可是第一人。”
苏洛珩反应过来:“你研制的?”
苏夕菀挑眉,满眼自信:“当然,是不是无色无味,第二日才有反常,这就是我药粉的精妙之处。”
“别说你这就是我为我而研究?!”
苏夕菀脑袋歪了一下,挑眉。
默认了。
苏洛珩咬咬牙:“还有吗?”
苏夕菀憋住笑:“还要啊?”
“啊?”苏洛珩愣住了,笑了。
冷笑,转身留下个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安歇。”
清晨,苏洛珩醒的比鸡早,连敲苏夕菀的屋门,不停地说:“谢锦均又来提亲了……”
屋内安静的反常,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该被吵醒了,苏洛珩脑补出了什么意外直接冲了进去,忧心喊道:“苏夕菀!”
没人。
苏洛珩困惑,看着屋子嘀咕着:“没睡这间?”
一旁侍卫张口道:“太子殿下,六公主正在大殿之上。”
苏洛珩心虚转过身,回想刚才竟是与空气对话,责问道:“怎么,怎么才说?”
侍从:“小的打听到便立马告知殿下了。”
偶然发现打开的窗子,苏洛珩就反应过来了刚并不是在对着空气喊叫。
苏洛珩甩了下衣袍,迈步出去:“关门,去大殿。”
皇帝正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最后道:“并非是孤反悔,众爱卿都知晓孤有多么宠爱小女,孤实在是不舍小女,孤自然会信守承诺下旨赐婚,明年可好,明年请期中秋之夜,届时再成婚也不迟。”
底下大臣讨论议论纷纷,什么想法的都有。
“陛下已然退步如此,毕竟是从小宠到大的公主,不舍也是正常。”
“谢公子以一敌十,既然做到这般程度定也是真心实意,都以命相压了。”
谢锦均跪拜中央,以表谢恩:“蒙陛下隆恩。”
“是真情吗?还是看上了驸马的位置。”
“凭谢小公子的能力哪出不能闯的风风火火的。”
“此话诧异,人各有一志。”
苏夕菀来时已经都散了,路过大臣纷纷向着苏夕菀行礼,走过还连连回头想看一看。
“应该是真情。”
“像。”
数十个大臣中,苏夕菀只对谢宏平行礼,谢宏平大可不要这个区别对待,怕是以后不少拍马屁的,于是弯下去的腰便更往下了。
苏夕菀扶起:“伯父,谢锦均也来了吗?”
这是谢宏平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六公主的模样,难得那小子三日皇宫都要娶的女子,与当父亲的一样都是见色起意啊。
谢宏平笑意盈盈:“陛下留下犬子谈话,稍后就出来了,公主先等着,我家中有事帮我与犬子说一声,我就先走了。”
“伯父慢走。”
谢宏平回首摆手。
“苏夕菀!”
“苏洛珩?”
“怎么都不出一声,以为你死在里面了,跳窗逃跑,怎么?清晨第一面不愿见到兄长?”
苏夕菀带些嫌弃反问道:“你与沈姑娘平时也这么说?”
苏洛珩沉默不语。
苏夕菀看到谢锦均出来,然后拍了拍苏洛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少说几句,兴许沈姑娘会早些接受你。”
“什么意思?”苏洛珩反应过来苏夕菀已经没了踪影,怎么望都看不到,看周围也一人没有,喊道:“早接受了!”
“珩儿?进来!”
王政从大殿走出,唤道:“太子殿下,陛下唤您进去。”
往前走几步时才发现苏夕菀就在一旁藏着,得意洋洋的样子,带着也很得意洋洋的谢锦均。
苏夕菀看着苏洛珩进去的背影,隐约听到皇帝在问苏洛珩关于欣赏哪家娘子的大事,单是隔着门就能想到苏洛珩的表情。
毕竟沈忆绵说过,若让陛下知道此事便连夜逃离永岐,去寻舅舅李言储。
谢锦均侧头看着一心嘲笑着的苏洛珩,一直盯到苏夕菀回过神来,惊得扩大了瞳孔,挤出笑容直接问道:“都与父皇说了些什么?”
“提亲,是谢某狂妄自大,想高攀公主。”谢锦均俯身盯着苏夕菀,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苏夕菀身体紧绷,向后倾:“攀成功没啊?”
谢锦均正经起来,站直了身子:“陛下说明年,这些日我可要提高警惕了才是。”
“为何?”
“怕公主被他人惦记了去。”
“我是随随便便就被惦记走的?”
“自然不是,都是谢某心眼小。”谢锦均拿出包油纸,递在面前:“母亲做的月饼,枣泥的,公主尝尝?听说公主昨日搬来了皇宫,今日可是要在宫中过?”
苏夕菀点头又摇头:“用过宫宴我便出宫,找你。”
谢锦均受宠若惊:“天大的恩赐,谢某可要抓牢才好。”
“别装,宫中自有大臣与后宫妃嫔陪着,本公主可不喜这种热闹。”
谢锦均道:“喝得好酒楼今日有霓裳献舞等节目,我素日无事也会看姑娘们练习,我还教了不少动作呢,公主可要记得来看。”
苏夕菀皮小肉不笑,加重语气:“好,本公主定会来看看你的成果,几个节目?”
谢锦均细算了一下:“舞蹈多一些,也有灯谜的活动,最高奖可是王伯新酿的酒,公主还是不要喝酒了,一口秒睡,若是错过精彩的舞蹈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