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谢光亭被正式带入这个圈子,傅远山和钟燕君当着一众客人的面,郑重宣布谢光亭是内定的傅氏和钟氏继承人。
然后他们全程带着他去敬酒,介绍傅、钟两家来往最重要的人脉给他,还让圈内的各位前辈多担待和照顾谢光亭这个小辈。
谢光亭得到了傅远山和钟燕君的尊重,而不是上位者的傲慢,他们已经开始把他当作自家人来看待了。
夜色沉沉,宴会结束后,谢光亭带着一身的酒气返回市中心的住宅中,一进门,他就看到傅时骆全身心亢奋地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
谢光亭边解开领带,透透气,边随口问道:“傅时骆你写完作业了?”
短短几天,两人已经熟络了很多。
激烈的游戏声戛然而止,傅时骆放下游戏机,讪笑打着哈哈说道:“哥,常言道,劳逸结合有益于孩子的身心健康,学习这事急不得,等正式开学了,我发誓我一定好好学,明年清华北大哈佛剑桥耶鲁统统不是梦!”
谢光亭坐了下来,面色平静,心底呵呵,你能进入这些学校的大门,不光你的高考成绩不答应,你的SAT和GAP也不答应啊。
他朝傅时骆伸出手,掌心向上,淡淡说道:“上去睡觉。”
看着眼前宛如瓷质的手,连傅远山和钟燕君都不怕的傅时骆不知怎么的就是怕了谢光亭,他识时务地把游戏机上交,“那哥我先上去了。”
傅时骆也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怕谢光亭,他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勇于抗争强权的,难道他越长越大,胆子缩水了,越来越怂了?
傅时骆眼睛里浮现一丝疑惑,不由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想,要不明天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谢光亭古怪地看了傅时骆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傅时骆脱口而出说道:“我在想我的胆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谢光亭:“……你摸的是心脏。”
傅时骆一愣,干巴巴说道:“哦,是吗?那胆子在哪里?”
百科都略懂一点的谢光亭无法直视傅时骆的蠢样子,他别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右侧上腹部,大约右侧肋骨下缘中点的位置。”
傅时骆一脸“哈?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手往自己身上乱摸,“这里?还是这里?”
谢光亭忍不住伸出他的手,覆盖在傅时骆的手背上,然后抓住了傅时骆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说道:“是这里。”
傅时骆完全听不见谢光亭在说什么,他的神思恍惚看着谢光亭的手。
这时,谢光亭也发现了此时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他垂眼,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赶紧松开手,不自在地清咳一声,虽然男生之间这些勾肩搭背的事很正常,但学生时期跟男同学打打闹闹的事情对他来说从来没有过,况且傅时骆还是个同性恋。
傅时骆的手很热,即使松开了,还残留着温度,谢光亭忍不住搓了一下不适的地方。
傅时骆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你嫌弃我?”
谢光亭:“……”
傅时骆继续委屈说道:“我可是很讲卫生的,洗手每次都要用洗手液按照标准的洗手……”
谢光亭被傅时骆给整无语了,语气冷淡打断他,“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嫌弃所有的人,连我自己都嫌弃。”
他好像真的没有见过谢光亭扣自己的手,摸自己的脸,捋自己的头发。
傅时骆在谢光亭的眼神下,咽了咽口水,干巴巴说道:“哦,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