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亭看着傅时骆的手机屏幕眸光微微闪烁,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小秦子是谁?”
“哈?”傅时骆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与此同时手误触了一条语音。
“秦濯,你知道冻疮疤是什么吗?我用语音搜索,居然识别不出来,我说的可是标准的普通话。”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傅时骆和谢光亭。
傅时骆掩耳盗铃地把手机往背后一塞。
谢光亭微微挑眉,傅时骆不认识冻疮疤,他居然不觉得意外,像傅时骆这种出生就在喜马拉雅山顶的人,即使去北极圈环游也不会把自己给冻到的。
把自己的无知摊开在谢光亭面前,傅时骆有些不开心,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谢光亭的出现激发出了他前所未有的斗志。
要是谢光亭真是他亲哥哥,说不定他现在都引领内娱,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不至于还当个小小的高中生。
见傅时骆又沉浸在自己激烈的脑内活动中了,谢光亭出声重复一遍,“小秦子是谁?”
傅时骆脱口而出道:“哥,小秦子是秦濯。”
谢光亭一脸恍然大悟地“哦”了声,他记得两个小时前的宴会上,他和秦濯刚刚加上了微信好友,但秦濯的微信头像可不是这个。
不会吧不会吧,“仗义执言”的秦濯还是个换头像狂人?那真相只有一个,他加的是秦濯工作用的微信号。
他晃神这么几秒,一回过神来,就看到傅时骆这个超龄儿童像看小抄那样,回头看放在后背的手机。
谢光亭:“……”
有了傅时骆随时能做出匪夷所思举动出来的预期,谢光亭佛了,现在他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好。
傅时骆把秦濯提炼出来的使用重点看完,然后转过头来,得意洋洋说道:“我现在知道怎么涂了。”
微凉的修复液像雨滴一样滴落在淡褐色的丑陋疤痕上,然后傅时骆温热的手指触碰上来,轻轻地把药给揉开。
傅时骆的动作特别小心轻柔,谢光亭觉得自己被傅时骆如珍如宝般小心翼翼地珍视。
谢光亭有些不自在,这种亲近的肢体触碰他从来没有过,他看着傅时骆在光影下越显高挺的鼻子,嘴边那句“还是我自己来吧”终归是咽了下去。
傅时骆给谢光亭上好了修复液,并预约了以后的每一次。
谢光亭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回想起自己答应以后让傅时骆给自己涂药时傅时骆露出的那个傻笑,他的嘴角在黑暗中不由得微微弯起,他不明白傅时骆有什么好笑的?
下一秒他的胸膛就遭到了重击,一只手横在他胸口上,然后傅时骆的整个身躯像是得到了号召,慢慢地蹭了过来,双手双脚像藤曼般把他紧紧缠住。没一会傅时骆呜咽一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个位置似乎很合他的意,他不动了。
谢光亭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合上眼眸,淡定地想,问题不大,只是明天要费点功夫把傅时骆扒开。
现在他每天早上起来就能看见傅时骆的那张帅脸,闻到傅时骆身上即使过去一夜还能残存的浴盐的淡淡香味。
谢光亭也觉得非常神奇,夜里傅时骆滚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居然没有被惊醒,也许是因为傅时骆没有什么攻击性,被他抱着就像被子盖在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