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一辆黑色的奔驰快速驶入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区,然后绕过星罗棋布的气派建筑,穿过一个中央公园。
谢光亭看着车窗外投下的片片树影,敛眉沉思,今天烧起了第一把火,第二把火和第三把火烧什么好呢?
等他有了点头绪,家已经到了。
白色灯光下,红木长方圆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海鲜砂锅粥、精致的小笼包、烤鸭薄片,傅时骆穿着昨晚的那套睡衣,坐在餐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
傅时骆一看见谢光亭,反射性地坐直了一点。
傅时骆的脸色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糊,谢光亭看着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忍不住出口问道:“时骆,你今天干什么了?”
他不爱管闲事,性格冷情,但看着不求上进、坐吃等死的傅时骆莫名地就想管教。
傅时骆抬眼,然后睁大他的大眼睛,以便谢光亭能更清楚看到他真挚的目光。
他装糊涂说道:“我今天学习和休息两不耽误。”
实际上他下午开团打了游戏之后就上床午睡,然后一觉睡到现在。
谢光亭话出口时已经后悔了,傅时骆与他何干,他的人生用不着他操心,听到傅时骆的满分答案,他不咸不淡说道:“我先上去了。”
傅时骆一愣,心里暗暗得意以为骗过了谢光亭,他向谢光亭招手笑道:“哥,你要不要吃夜宵?海鲜砂锅可是家里粤菜厨师的拿手绝活。”
谢光亭冷淡地摇了摇头,然后即刻走上楼去,他到了二楼直接去了书房。
逃过一劫的傅时骆开开心心地喝两碗海鲜粥,吃了半笼小笼包,才上楼去。
谢光亭在书房里工作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卧室,果不其然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游戏声。
他面色不变地去浴室洗澡。
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的傅时骆,一看到谢光亭出来,诈尸而起,他晃晃手里的小瓶子,笑道:“哥,我给你上药。”
谢光亭沉默着朝他的位置走过去。
傅时骆长手一伸抓起谢光亭的手,他看着谢光亭手指上疤,后知后觉迷惑道:“哥,你不是王子吗?为什么会有冻疮疤?”
谢光亭:“……”
傅时骆的弧线也太长了吧?这都快两周了,傅时骆才意识到一个漏洞。
谢光亭想也不想说道:“因为除了王子外,我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佣兵组织的顶级杀手。”
傅时骆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就要蹦跶下地逃跑了,他手里的玻璃瓶子“啪唧”掉落到了地板上,溅出流金般的液体。
傅时骆一个蛙跳,从床尾跳到了床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被子盖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面上沉稳冷静的谢光亭却是一个很有胜负欲的人,他心道,腿长了不起啊?
妈妈耶,果然从外面捡回来的人都不简单,王子,杀手,叠buff加满了。
傅时骆把被子下拉一点,露出一双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动物,有些惊恐看着谢光亭小心翼翼问道:“你杀过人吗?”
谢光亭眼睛里溢着愉悦的笑意,勾唇一笑,放轻嗓音说道:“不杀人如何成为顶级杀手呢?”
傅时骆咽了咽口水,哆嗦了一下。那谢光亭岂不是杀人如麻?爸妈,他哪里不乖了?为什么要这样害你们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