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傅时骆上班如上坟,一夜之间沉重地长大。
傅时骆脸色丧丧的,没了平时的天真烂漫,谢光亭居然诡异的有点不习惯了,而且今天的傅时骆也太安静了。
谢光亭看着餐桌上摆盘精致的虾饺,没话找话,说道:“今天的虾饺做得不错。”
傅时骆自以为体会上意地夹了个虾饺,递到谢光亭嘴边,有气无力说道:“好吃,您就多吃点。”
谢光亭:“……”
跟傅时骆待得久了,他的母语迟早变成无语。
他偏过头去,看着傅时骆如丧考妣的脸,没了享用美食的心情,他起身说道:“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吧。”
庭院外面穿来汽车发动声,傅时骆快速变脸,元气加满,起身跑上二楼,给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老爸老妈开视频。
傅远山和钟燕君一开摄像头,就看到了眼睛湿润的傅时骆,好像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绝望救助喊道:“爸妈!”
钟燕君:“……,儿子你怎么啦?”
傅时骆带着哭腔表达着他对自家爹妈的拳拳思念之情,“爸妈,我太想你们了!”
傅远山笑了出声,儿子每天的情况都会一丝不差地汇报到自己耳中,他当然知道儿子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没钱出去跟狐朋狗友玩,只能安安分分待在家里。
他和钟燕君对谢光亭管制傅时骆经济的行为,那是一百个一千个支持。儿子要是花钱到自己身上也就算,哪怕每天花钱如流水,他们做父母的也不会多管,但儿子的钱大部分都是被别人哄了去的。
傅远山这笑可把傅时骆惹毛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控诉说道:“爸,您儿子说想你,你就这反应?”
傅远山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高兴不应该笑吗?”
傅时骆抹了抹眼睛,眼睛越发地湿了,他委屈巴巴说道:“你别以为我读书少,就很好骗,我好歹还是有个高中文凭的。”
钟燕君忍着笑:“说吧,儿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傅时骆一脸动情说道:“爸妈,想起我们上次分别已经是两周之前了,我想去你们身边陪陪你们,我以前真是太不懂事,只想跟朋友满世界飞,整天不着家,让你们当空巢老人,爸妈,我错了,现在我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现在就飞过去找你们。你们石头剪刀布,谁赢了我就去先陪谁。”
傅远山轻轻摇头说道:“不行,我现在不在鹏城的家中。”
傅时骆转眼期盼地看着钟燕君,钟燕君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在香江的家中。”
傅时骆眼神坚定,语气坚决说道:“没关系的,爸妈,再远的距离也阻挡不了我想要跟你们团聚的步伐,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全球之内都可以到达的。”
傅远山说道:“我在非洲,儿子你来吗?”
钟燕君接着道:“我在印度。”
抱歉了,打扰了。傅时骆瞬间心如死灰,他被全世界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