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骆把手伸进泡脚桶里的动作在谢光亭眼里被无限放慢,他的心怦怦直跳,头皮发麻,嘴唇抿起,双手在无意识抓紧了床单。
尽管水温比傅时骆的手温度高,但在谢光亭却觉得傅时骆的手是高烫的,比桶里的中药水还要烫,烫得他心发慌。
傅时骆抬头说道:“我开始按了,你放心,我事先找模型练过的,张叔都说好!”
谢光亭的关注点偏了,他问道:“你给张叔按?”
傅时骆一愣,解释道:“不是啊,我在网上找的木制伸缩脚板,张叔在旁边看着我练。”
谢光亭假装不在意地“哦”了声,无比淡定说道:“你按吧。”
下一秒,他转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傅时骆:“……”
他迷惑不解问道:“亭哥,你在干吗?”
谢光亭强装冷静说道:“我觉得这样躺着比较舒服。”
傅时骆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亭哥你喜欢这种姿势啊。”
谢光亭:“……”
这是什么危险发言?傅时骆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词不达意?
他用脚趾挠了傅时骆的手一下,催促说道:“还不快点开始!”
傅时骆的脸立马通红,他支吾说道:“你不要这样。”
谢光亭:“……”
谢光亭看着傅时骆腰部下面,也许傅时骆是个少女,他是在女扮男装?
傅时骆的按摩手法确实很好,他被按得很舒服,昏昏欲睡,精神都放松了。
半个小时后,傅时骆按完最后一个穴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道:“亭哥,好了。”
谢光亭的声音迷迷糊糊,“哦。”
他脸上带着茫然温顺的表情转过身来,坐直来,看着傅时骆,声音不自觉地温柔起来,“摁的很不错。”
傅时骆想要遏制住自己不受控的念头,提醒自己的老婆不可能是面前这个,他说道:“以后我给我老婆洗脚,我老婆一定不会嫌弃。”
谢光亭马上换了副面孔说道:“我觉得你的洗脚手艺还有待加强。”
傅时骆:“……”
你前一分钟可不是这样说的。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傅时骆在自家后花园的草地上打高尔夫,就看到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
傅时骆把球杆杵在草地上,大声说道:“张叔,你慢点!”
管家喊道:“少爷,傅远峰先生来了。”
傅时骆顿时垮了个批脸,一脸晦气说道:“把他赶走!就说我不在。”
管家在傅时骆面前站定,说道:“谢总跟傅远峰先生撞上了,两人在客厅里坐着呢。”
我草!他大伯又壮又胖,谢光亭那小身板可不是他的对手。
傅时骆脸色一慌,扔下高尔夫球杆就跑。
管家看着傅时骆飞奔而去的背影,像个慈祥的老爷爷喊道:“少爷,你跑慢点,当心别摔着!”
傅时骆从后花园的后门跑进客厅里,看到谢光亭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大松了一口气,深呼一口气缓缓。
谢光亭听见跑动的声音,就看到傅时骆脸色红润地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扭过头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傅远峰。
傅时骆在谢光亭旁边坐下,跟傅远峰宛若楚河汉界对峙。
傅时骆不客气对傅远峰说道:“大伯,你这么来了?”
前一秒还从容端着一副豪门派头的傅远峰快速变脸,一脸凄凄惨惨戚戚坐在那里哭诉着,“侄子,这些年大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在傅氏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谢总就这么把我撸职了。要是你坐上他的位置,你一定不会这样对待自家人的。骆骆这些年大伯对你不错吧,每年你生日红包封得厚厚的,你想要什么大伯转头就给你送来……”
傅远峰原本想谢光亭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想抖抖自己的威风,没有想到谢光亭手段过人,不仅没有上门来亲自请他们这些老人回去,反而是迅速挖其他对手的墙角,来补上职位空缺。不仅如此,连他们留在公司的眼线势力都卖主求荣快速倒戈到了谢光亭这边。
谢光亭的目光冷凝,羊毛出在羊身上,傅远峰也好意思说自己对傅时骆大方,花的不还是从傅氏电子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