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呻.吟,痛到夹杂着干呕。
静静等到安述彻底瘫软在地上,诺白试探的发出指令,“站起来。”
她看着男人很快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自己,一双棕色的眼睛涣散无神。
诺白把刀扔到办工桌上,双手环胸,“安述,用刀自杀。”
“……”
她看见男人径直拿起那把刀,没有一丝犹豫的朝自己脖子扎去。
诺白眯眼,没有说话,看他拿起刀,看那把刀到了脖子前,看那把刀已经戳破了皮肤……
“停!”
刀尖堪堪停在刺入皮肤的程度,诺白从他手里拿走小刀,然后按下指环旁边的按钮。
恢复意识的安述因为眩晕往后倒去,诺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
“……”
安述叹了口气,扶着桌子站稳,“要做什么,我听你的。”
诺白看着男人青紫的可怕的眼底,“这个之后再说。你现在和我是合作关系,安医生,要是敢和阿尔曼或者其他人通风报信,散播消息……就算不用这个装置,我也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在我之前死。”
“……”
他没说话,只是顺从的摇摇头,眼神一片灰暗。
阿尔曼也好,诺白也好,被谁利用,给谁当枪使,死在谁手上,他全都无所谓。
诺白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出光脑照亮,“安医生,你的药都在哪里?”
男人抬头,眼里带着惊讶的看向她。
“你现在不能死,”诺白翻找着药柜,“既然要合作,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
“……诺白。”沉默了很久,安述走到她旁边,平静的看着她,声音很轻。
“不可以。”
“如果决定彻底调查阿尔曼,你要利用我利用的更彻底一些,不能心软。”
“……”
诺白随手关上柜子门,“我只是不想让你现在死。”
“阿尔曼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很擅长利用人心,”安述低下头,眼睛被刘海盖住,“但凡心软,就会死。”
诺白没有回应他,简单收拾一下现场后准备离开,安述看着她走到门口停下,看向自己。
“对了,安医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问,“乔帆的家在哪里?”
安述瞳孔一瞬间缩小,指尖颤抖,再开口时声音轻不可闻。
得到地址后的诺白点头离开,留安述一个人捂着肩膀站在医务室内。他很快找到了要用的药,咬着牙脱掉衣服,检查自己的伤口,看着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从小到大,甚至连崩开了伤口都没有停。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阿尔曼和夏喻名都要留着她了,又狠又坚决,胆子大,或者说像个疯子。
“你的报应要来了。”
安述狼狈的蜷缩在角落里,头发被汗打湿,眼神暗淡,但嘴角比以往多了抹笑。
第二天诺白早早起床,刚出宿舍楼就被几个熟悉的身影截胡。
“我!想!死!你!啦!”
听到这句话,诺白打哈欠的手一顿,脚尖一转迅速走开。
“哈!哪里跑!”
很快被一只手虚握住手腕,她一回头就是意料之中的棕色眼睛,带着惊喜和委屈,“你昨天回来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嘛?我连晚上的特训都翘了,专门等你来吃火锅的。”
“我昨天回来头晕的不行,跟教官打过招呼后就回去睡了,”诺白做出一个祈祷的姿势,“我诚挚的为昨天的缺席表示歉意。”
“就知道鬼机灵,”余源鄙视的吐槽,“你要是懂得什么叫歉意,我包圆咱们几个一年的饭。”
“身体不舒服就别跟余源打打闹闹的。”叶伯晨满意的看了看诺白一身整齐制服,“安全回来就好,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吧?”
“有军舰在能有多大的意外,”韩兆路揽着余源的肩膀,“真亏源子这几天都快转成驴了,昨天晚上还担心的一晚上没睡觉,一直用信息轰炸我。”
“去吃饭吗?饿了,我们边吃边说。”诺白揉了揉肚子,然后被一把拽着往昨天订好的餐厅走。
她看了一圈,“温北屿呢?怎么没见啊,他还好吗?”
“还好吧?”余源兴冲冲的拉着诺白,语调轻快了不少,“间断能见上几面,跟以前差不多。至于唐宇嘛,还在那边发光发热呢,临近毕业季,估计正被邀请烦的脑袋疼。”
诺白看着自己身边一群小伙伴,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张开双手,少见的有些感性。
“来,都过来抱抱。”
几个年轻人紧紧抱成了一个球,然后在路人“这难道是什么新型邪.教仪式”的吐槽中迅速散开。
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就好。
诺白微笑着,她跟阳光走在一起,跟联盟大众走在一起,跟路名和乔帆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