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岚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忽然想起好友杨娇娇这几天回国了,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呢?她拿起电话打给杨娇娇,电话竟然打不通,关机了!
杨娇娇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
杨娇娇被关进房间后,佣人搜走了她身上的手机,以及房间的电脑,防止她和外面联系。
手机收走就被关机了,商岚自然打不通。
此时,杨娇娇就像一只受伤的可怜小猫,瘫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浑身骨头断了似的,疼得要命。
憋了一天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即使杨娇娇早就想到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魏媚和杨丽丽,把许多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都给了那对母女,杨娇娇心底都还有一丝希望和一丝亲情的顾念。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
但现在,杨娇娇心中的顾念和希望,被摧毁了。
有哪一个父亲会把自己亲生女儿打成这副模样?又有哪一个父亲会直呼自己亲生孩子“畜生”?
他杨中兴根本不配做父亲!
杨娇娇咬着唇,心里暗暗发誓,她再也不能姑息软弱任人欺凌了!
总有一天,她要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她,杨娇娇,容不得任何人践踏!
……
杨娇娇是被冷醒的,她已经被关了两天两夜,整个人又冷又饿,身上的伤口还疼,整个人毫无力气。
此时正值二月底,倒春寒来袭,气温很低,房间的暖气也被切断了。
幸亏这是套房,有卫生间,否则厕所都上不了。那就更加尴尬了。
杨中兴一定要她道歉才肯放她,给她饭吃。
杨娇娇的性格也很倔强,宁愿饿着,也不屈服,决不道歉。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道歉!
杨娇娇决定要逃出去!
只有逃出去,才能好好活下去!再被这样关下去,她可能会被疼死,或者饿死冻死。
但门被锁得死死的,要从门口出去不可能。
哪里还有出口呢……只剩下窗户了!
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从窗户出来谈何容易?何况房间在二楼,从窗户跳下去也很危险。
可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杨娇娇咬了咬牙,借着窗帘缝隙里偷跑出来的月光,慢慢爬起来。
她找出平时修剪纸张的小剪刀,把床单剪开扎成一股绳子,平日里只要一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杨娇娇足足花了一个小时!
绳子做好后,杨娇娇把它绑在了床腿上,然后抓着绳子从窗户爬出去!
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人走到半空中,手一松,直接掉到草坪上!
好疼!
可再疼,杨娇娇都不敢出声,死死把疼痛都忍在心里,摸索着爬起来,想趁没被人发现,赶紧逃走!
“大小姐?”
这时,一抹轻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杨娇娇心头一紧,缓缓回头看,是杨家的佣人胡秀。
“您没事吧?”胡秀想要上前扶杨娇娇,但被杨娇娇喝住,“你别过来。”
虽然胡秀以前对她是最恭敬的佣人,但六前过去,父亲都对自己这样了,杨娇娇对佣人自然也不放心。
夜色之下,杨娇娇警惕地看着胡秀,声音清冷婉转,“放我走,我梳妆台的内侧藏的一只玉镯,你可以拿走。”
胡秀摆摆手,担忧地说,“大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告状的,只是你有伤,还饿成这样,能去哪里?”
“去哪儿都比在这等死强。”杨娇娇疑惑地问,“你肯放我走?”
胡秀走到杨娇娇跟前,把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零钱塞给杨娇娇,“大小姐你走吧!否则太太和二小姐不知道怎么欺负你。我身上只有这些钱了,你拿着买点吃的。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吧?再买点药。”
“谢谢。”杨娇娇看着胡秀塞到自己手心里的零钱,还带着她的体温,心里有些暖,她知道胡秀没钱,每个月的工资都按时寄回老家给她妈治病了,这些钱,应该是胡秀最后的家当。
杨娇娇扯了扯嘴角,感激地说,“你会因为你的好心,得到福报的。”
说完,杨娇娇抬脚想走,一想到魏媚和杨丽丽可能会因此拿胡秀撒气打骂,她又停下来提醒胡秀,“今晚你就当没见过我,记住了。”
胡秀用力地点头。
逃出别墅区后,杨娇娇不敢停留,怕杨家人发现她跑了追出来,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顺着公路走。
可她太累了,体力不支,浑身疼痛,眼皮一下接一下的粘合在一起,双腿更是不自觉地打颤。
她想拦下迎面而来的车,央求好心人送她去医院,可才抬起手就倒在了马路中央。
一辆黑色的轿车骤然停住,急刹车的声音刺耳难听!
后座的男人双眉紧蹙,不悦道,“该死!”
以为自己撞了人,司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解释,“严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忽然走到路中央的!”
“下去看看。”男人波澜不惊吩咐道。
“是是是!”司机慌张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只见一个瘦削的女人躺在车轮前,不省人事。
严文也下了车。
司机壮着胆子把杨娇娇的脸翻了过来,看到杨娇娇的脸蛋,司机惊愕地喊,“总裁,是她!”
是那天和总裁在一起的女人!
严文清峻的眉头蹙了蹙。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这副模样?
衣衫凌乱,满脸的泥土,浑身伤痕,简直就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猫。
不,流浪猫都比她干净几分!
司机正想问要不要打120,但严文已经上前将杨娇娇打横抱了起来塞进车里,冷冷地丢下几个字,“让魏升来家里。”
总裁的言下之意,是要将人带回家?
司机哪敢多问,应答后,快速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
魏升大半夜被严文连环夺命call叫到别墅来,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竟然是给一个女人看诊!
全程,严文都陪同在旁,怕魏升把人吃了似的。
完事后,魏升甩了甩手,只见严文盯着他,眼神幽深清冷。
魏升无奈地砸砸嘴,“想问我她怎么样了?”
“嗯。”
“没什么大碍,身上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开点消炎药退烧药给她吃吃就行。”
“嗯。”严文放心了。他从阿虎那里已经得到信息,基本上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心中那位“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