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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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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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祈安小时候仗着皇帝皇后皇兄的疼爱,简直无法无天。

他身体还孱弱,三天两头不是发热就是咳嗽,打不得骂不得,简直就是善习堂一霸。

他有好几个伴读,吴玉宣秦牧王松清都在其中,先皇又嫌他们都是高官公子不会照顾人,硬是破例准他带侍从,所以他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人,天天众星捧月似的,太傅看见他就头疼。

拿弹弓射鸟、踩着几层书案粘知了、往太傅袖子里塞毛毛虫、鞭炮炸恭桶、在同学作业上乱画、拿太傅收藏的书画折纸、上房揭瓦、下地挖洞……每日新奇的恶作剧层出不穷,宫里就属善习堂去营缮司报修的次数多,工部尚书都对善习堂有意见了。太傅不敢想象,九皇子若是身体康健,整个善习堂恐怕都得被他拆了。

可偏生九皇子聪慧无比,过目不忘,理解力强,学什么都很快,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太傅对他简直又爱又恨,总说他若是好好学,将来定能有一番成就。

就是这样一个混世魔王,在十岁时遇上了他的克星。

谢淮屿是清明节的前两天来善习堂报到的。

那日清晨下着雨,皇宫一角的善习堂仿佛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本就春困,下雨皇子少爷们就更睁不开眼了。

晨读时候,王太傅说今日有一位新学生,学子们顿时精神了。

他叫谢淮屿进来的时候,外面放晴了。

孟祈安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险些被拨云而来的阳光晃了眼。

他曾经在洞房那日与谢淮屿说过,无论过多少年,他都不会忘记那天。

镇北大将军独子穿着一席青衫,背上背着包袱和一把长剑,没有带伞,即使身上湿了,也如同雨后山林中的青松挺拔俊逸。

孟祈安托着腮看愣了,旁座王松清推推他,他才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

一低头看见谢淮屿脚边滴滴答答,不一会儿就聚了一条小溪流。

王太傅:“谢淮屿,善习堂乃是学习先贤圣哲、礼制经史的地方,须得仪容整洁。你这般……不整洁,有辱斯文,辱没了圣贤教诲!”

谢淮屿是从建宁关赶来的,他入城已是凌晨,在宫门口匆匆换了衣服便来到善习堂。他没有油纸伞,况且他也从未穿过这种好几层的软布衣衫,不知道它竟然如此吸水。

他拧了拧袍角,四下看看,没找到能擦地的东西,于是哐地一声将长剑放在地上,打开包袱,倒出里面的东西,拿包袱布擦地。

王松清:“你、你这是做什么?要擦地找下人来擦就好了!”

孟祈安见他包袱里都是干粮、水囊,还有几颗奇怪的石头。

谢淮屿利落地收拾干净,将长剑背起,问道:“我坐哪里?”

王太傅第一次遇上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学子,问道:“你的剑是怎么回事?兵刃不可入宫,更不可进入做学问的善习堂!”

话音未落,银光一闪,寒锋已横在王太傅眼前。

“你、你要干什么!?”王太傅吓了一跳,失态地向后仰倒,若不是月牙凳撑着,他恐怕要摔倒在地。

谢淮屿双手捧着剑,有礼道:“太傅大人,我的剑并没有开刃,只做习武之用。宫门口的侍卫长查验过准许我携带入宫的。”

王松清扶起父亲,厉声道:“宫中规矩不能破,若是开了先河,今天你带宝剑,明天他带弓弩,那还读不读书了?你若想显摆你的剑术,骑射课再拿出来!”

孟祈安也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这么近距离看过兵刃。那宝剑虽未开刃,但依旧冒着寒气,看着就很沉,他很好奇谢淮屿广袖中露出的手腕那么纤细,是怎么拿起来的?

谢淮屿看了眼咄咄逼人的王松清,没有理会他,目光看向王太傅。

王太傅整理了一下衣襟,恢复镇定道:“松清说得对,你的剑不可进这讲堂的门。”

谢淮屿想了想,将长剑收入鞘中,走到外面,将包袱和长剑都放在了院中。

“抱歉太傅大人,我第一次入宫,不知道你的规矩,以后不会了。”他很认真地跟王太傅道了歉。

王太傅:“罢了罢了,你且入座,散学后来找我,我给你说说宫中的规矩。”

吃了午膳,孟祈安照旧去睡午觉,结果被谢淮屿练剑的声音吵醒了,他本想跟谢淮屿吵一架的,但对方转手塞了支梨花在他手里。

“谢礼。”

孟祈安:“你!你在我院中、折我的花送我算什么谢礼!”他上午还道谢淮屿能屈能伸,现在却怀疑谢淮屿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谢淮屿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想要什么谢礼?”

孟祈安身份尊贵,极少有人会如此盯着他看,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不要谢礼,你也不许来我院中扰我清净。”

谢淮屿叹了口气道:“我来严华城的路上耽搁了,还没来得及回将军府就来善习堂报到,善习堂每月只放三日假,我暂且没地方习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孟祈安:“与我何干?不许就是不许。”

谢淮屿:“你叫什么名字?”

孟祈安:“我是九皇子。”

谢淮屿:“嗯,九皇子,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我的名字岂是你能打听的?!”

谢淮屿:“那我该称呼你什么?”

许新卓他们都称呼孟祈安殿下或者九殿下,还是头一次有人问该怎么称呼他。

让他叫自己殿下,这话孟祈安有点说不出口,矫情半天说道:“我叫孟祈安。”

谢淮屿唤道:“祈安。”

孟祈安更不自在了,说道:“你要习武,每日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因为我最少要睡半个时辰的午觉。”

谢淮屿微笑道:“谢谢祈安。”

孟祈安指着他放在石桌上的包袱问:“你包袱里为何装有石头?背来背去不沉吗?”

谢淮屿:“是我在建宁关认识的小孩送的,让我带着,不要忘了他们。”他拆开包裹,将石头拿出来摆在窗台上,目光柔和道,“都是他们的心意。”

石头奇形怪状,有大有小,但一看就不是随便捡的,而是精心挑选过的,每个都丑得别具一格。

“你喜欢哪块?送你。”谢淮屿说道。

孟祈安从小见过的都是好东西,玉石珠宝翡翠金银,全是精致完美的,这几块石头入不了他的眼,见谢淮屿如此宝贝,说道:“我不要,自己留着吧。我要休息了,你赶紧离开!”

后面几日相安无事,谢淮屿遵守约定,每日按照孟祈安的作息习武,散学之后就去王太傅那里学规矩。

他刻苦认真,王太傅也一改对他的印象,经常称赞他学得快。

骑射更是如此,他将门出身,又在北境边关长大,最善骑射,善习堂学子无一能出其右。就连中军的几位将军也称赞他虎父无犬子。一时间,他俨然成了善习堂最受太傅老师欣赏的学生。

一日,王松清从太傅房中出来,迎面遇上了谢淮屿。

谢淮屿见他神色紧张、脸色发白,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王松清是来偷考题的,他几次考试都输给了谢淮屿,心中不服,知道此次考试是皇帝亲自出题,考题就在父亲书房,于是来偷看,好早做准备,不想却被谢淮屿撞了个正着。

他心虚得厉害,以为谢淮屿的关心是在嘲讽他,恶狠狠道:“你假惺惺地作甚,就算你发现了又如何,我是太傅公子,去父亲书房无可厚非,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谢淮屿,“你在说什么?”他懒得跟王松清废话,与他擦身而过,明日休沐,他要跟着中军陆将军去校场,所以今日着急回他那从没回去过的将军府。

休沐只有一日,结束后便是考试。

此次考试,谢淮屿拔得头筹。

孟祈安听到这个消息一愣,他从来都是第一的。于是散了学就跑去了皇后那里。

正巧父皇和皇兄都在,且正在讨论此次善习堂的考试。

父皇的考题是“邦本”,除了谢淮屿和孟祈安,所有学子都答的是帝为邦本,皇权天授。孟祈安写的是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而谢淮屿没写任何圣言先哲,写了一个故事。

边防军一支三十人的小队在一次抵御罗傲国进犯的战役中,因为风雪被困在了云山城外三十里的荒郊野岭,迷失了方向。云山城的百姓发现边防军,回到城中喊人,百姓们自发组织将他们接入城中安顿,使他们在暴风雪中活了下来。五年前,边防军曾在饥荒时为云山城百姓提供了粮食,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他在文章中说,边防军打仗是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所以学子读书是为了百姓,大臣廉洁奉公是为了百姓,皇帝更应为百姓着想。

他全文没用一个生僻华丽的辞藻,却描写了边防军小队在风雪中的艰难处境和被百姓营救后的绝处逢生,令人动容。

孟祈安听完半天没说话。其实他的文章也是这个意思,但他身居宫廷之中,一心只读圣贤书,难以体会百姓劳苦,如今皇兄读完,有了很多感慨,对谢淮屿其人更是钦佩。

转过天来回到善习堂,一进屋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大家都围着王松清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他来了,七嘴八舌道:“九殿下,你来得正好!我就说此次考试谢淮屿一个野小子土包子怎么能拔得头筹,还压过九殿下一头,原来是舞弊!松清前日看见他从王太傅书房出来,定是去偷看考题了!”

孟祈安:“不可能吧……”

王松清:“怎么不可能,九殿下,我听父亲读了他的文章,他定是看了考题之后,知道陛下殿下都喜欢别出心裁,于是放弃了不擅长的写法,搞些花样出来博得圣心!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心机深沉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谢淮屿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站着王太傅。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太傅脸色不好,说道:“我确实发现书房内有人翻动的痕迹,淮屿,你有什么可说的?”

谢淮屿看向王松清。

所有人都等着听谢淮屿的回答,没人注意到王松清脸色煞白。

谢淮屿:“……”

王太傅:“谢淮屿!回答我的问题!”

谢淮屿:“我不知道。但不是我做的。”他如此回答,却是坐实了流言。

王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他没有证据证明谢淮屿确实偷看了考题。

“没人承认,那就罚所有人抄写十遍弟子规!”

学子们一片哀嚎,全都记恨上了谢淮屿。

上午散学后,谢淮屿去孟祈安的院子,一进院门,就看见孟祈安站在院中:“你以后不要来了。”

谢淮屿:“为何?”

孟祈安:“我以前敬你勤奋上进,是个好对手,现在我看不起你。”

谢淮屿明白他在说什么,问他道:“你也信那诬告流言?”

孟祈安其实想说只要谢淮屿解释解释,或者说出翻看考题的人,他就相信。但谢淮屿没有解释,而是笑了下,说:“我也看不起你。”

后来两人见面就掐,九殿下将他所有的手段都用来对付谢淮屿,谢淮屿凭着一身好功夫能躲过大半恶作剧,他不敢也不能对这魔头动手,因为他发现就算是他不还手,就是轻轻挡一下,那病秧子都有可能跌倒,他怕给他爹添麻烦,只能能躲就躲。

到后来,善习堂所有人都能借着帮九殿下出气,欺负欺负谢淮屿。

谢淮屿忍了快一年,直到吴玉宣翻他的书袋,将里面他珍藏的石头扔进了水池。

大将军无意中在房中翻出了这几块丑丑的石头,当年孟祈安那傻小子竟然想都没想就跳下水去捞,结果高烧不退,第四天才好转。

那时的他不明白,这人明明处处与自己作对,为何还会去替他捞石头?是脑袋有病吗?

后来他才在与孟祈安的相处中明白,孟祈安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纨绔毛病,但心地善良,古道热肠。他本人后来给的理由是,你是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院使给安王把完脉出来,他起身道:“有劳院使,情况如何?”

院使眉头不解道:“殿下的脉象依旧如常,但失忆之症却没有好转,这不是好迹象。我们行医最怕的就是摸不到缘由,若是殿下的脉象之前不好,还有好转的可能,但……老夫只能尽力医治。”

送走院使,谢淮屿发现他从没想过若是孟祈安永远想不起来怎么办。

他要一直隐瞒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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