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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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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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昭说完将头盔往臂弯一夹,双腿轻磕马腹便潇潇洒洒地走了。安王殿下望着绝尘而去的马和人,张着嘴如失了水的鱼,半天冒不出一个泡来。

季青愤愤不平道:“目中无人的小儿!好大的口气!我们王爷金枝玉叶,芝兰玉树,怎的就配不上大将军了?王爷别气,咱们这就去找大将军评评理!”

“不去!这有什么?”孟祈安道,“看不惯本王的人多了去了,若一一计较本王不是气死就是累死。他无非是觉得本王不会武、不会领兵打仗、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弱不禁风、纨绔闲散、体弱多病……呵呵,这有什么的……”

“……”季青望着自家王爷捏得发白的指节腹诽,明明都介意到骨头缝里去了……

孟祈安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肚子里装得满满当当,一上午连点心都没胃口吃。

晌午,大将军难得回将军府用午膳。

孟祈安劈手夺过季青添的碗筷,没好气道:“你回来干什么?!”

谢淮屿被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怼,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好言好语道:“这是怎么了?我想和你一起用膳才回来的。给我讲讲路上这半个多月的见闻吧。”

孟祈安眉一挑:“找你弟弟吃去!”

谢淮屿:“我弟弟?哪个弟弟?”

孟祈安酸溜溜地说:“哪个弟弟?谢淮屿,你还有多少个好弟弟?”

谢淮屿一脸茫然。

孟祈安:“陆霆昭!”

谢淮屿恍然大悟:“哦,霆昭。”

安王更委屈了:“霆昭……霆昭……叫得如此亲昵顺口!”

谢淮屿解释道:“霆昭是我爹收的义子,现是镇北军中郎将,虽只有十七岁,但骁勇善战,人机灵聪明,我有意培养他。”

见他还夸上了,孟祈安气到口不择言:“我去云容楼,你就戳我一枪,自己却在边关养了个弟弟……”

谢淮屿:“胡说八道什么!爹娘很喜欢孩子,收养了军中百名无父无母的孤儿,吃穿用度皆从谢家俸禄中出。霆昭的爹六年前战死沙场,他娘不久后也跟着去了。公祭恤典时,我爹见瘦骨嶙峋的霆昭抱着他爹的陌刀蹲在树坑里,哭得眼都干了,当即便让我将他领回家收为义子。”

“啊……”孟祈安怔住,喉结动了动,手指摩挲着碗沿喃喃道,“原来他身世如此可怜……”他胸口的闷气像被戳破了皮囊散了个精光,心软了。

谢淮屿欲言又止道:“我爹娘收养义子……其实也是因为你我。”

孟祈安不解:“与你我有何干系?”

谢淮屿垂眸:“……你我成婚,生不出子嗣……”

孟祈安僵住:“…………”好有道理。差点忘了。

“我给你盛汤。”孟祈安释然了,将陆霆昭挑衅他的事咽回了肚子里。既然是岳丈的养子,王妃的义弟,那也就是他的义弟。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跟弟弟计较。

此事翻篇,谢淮屿接过碗筷问:“给陛下去信报平安了吗?”

孟祈安:“嗯,昨日夜里写的,一早镇北军情报网就寄送出去了。”

谢淮屿问道:“今日想做什么?”

孟祈安想了想说:“可能读书写字吧……”

谢淮屿:“快吃,吃完带你逛逛建宁关。”

孟祈安眼睛一亮,问道:“当真?我还未到过边关,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谢淮屿伸手替他擦去唇角沾上的汤汁,又把人弄成个大红脸,说道:“你不是第一次来。”

用罢午膳,两人换上粗布衣衫,戴上北境特有的浅露斗笠,甫一出将军府,狂风裹挟着砂砾扑面而来,天地间一片昏黄。

“这里终年如此?”孟祈安眯起眼问道。

“冬春尤甚,”谢淮屿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替他将浅露塞好,“所以百姓出行必戴斗笠。”

建宁关是北境十三重镇之首,城墙高逾三丈,每个百步便有瞭望塔。城中百姓多是军户,也有不少往来商队。城中商铺医馆客栈酒肆应有尽有,若不是有大批镇北军,俨然就是一座繁华大城。再往北百余里便是边境,十三重镇犹如一道钢铁城墙,阻隔来自北方蛮族的威胁,护卫着大承的安宁。

城中有许多野猫,在城墙上、商铺台阶上、屋顶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这些猫儿……”

谢淮屿笑道:“镇守粮仓的。边关苦寒,将士们宁可自己少吃一口,也得给它们留下些吃食。”

他弯下腰挠了挠一只金丝虎的下巴,那胖猫便眯着眼睛翻出肚皮给他摸。

孟祈安看着这惬意闲适的光景,突然问道:“淮屿……你我是怎么成婚的?”

孟祈安自打知道两人的关系,就陷入了“是怎么好上的”问题中苦思不得其解。目前他能肯定的是,他的身体确实对谢淮屿有感觉,谢淮屿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心。十岁——他所有的记忆中都没有迹象表明他喜欢男人,当然这不是说就喜欢女人,现在他的内心只是个尚未初开情窦的少年,被“赶鸭子上架”跟谢淮屿成了对夫妻,倒有点包办夫妻的意思。

说实话,在得知谢淮屿便是他的王妃时,他震惊之余并未有排斥。

谢淮屿手指微顿,还未作答,孟祈安又急着问道:“是不是皇兄逼着你……?”毕竟谢家在大承三军中的威信远超任何人,若是联姻,那谢家对孟氏皇权的忠心会更上一层楼。

“没有。”谢淮屿截断他的话道,“我是自愿的。”

孟祈安耳尖发烫:“真的……心悦于我?”

谢淮屿眼底泛起温柔笑意,说道:“我又不是失忆之人,无人可逼迫我。你我之间,是真心换真心,情之所钟。”

孟祈安心如擂鼓:“那我……也心悦你?”

谢淮屿忍俊不禁:“嗯,你追求的我。”

孟祈安:“当真?你可不能糊弄我!”

谢淮屿:“千真万确,我发誓没有骗你。不过话说回来,十二岁那年你突然向我表白,问你缘由你却死活不说,等你恢复记忆,可要亲口告诉我。”

两人并肩沿着城墙铺下的阴影走了一阵,谢淮屿看看日头道:“忘了你要睡午觉了,困不困?”

孟祈安道:“还睡午觉的话,我能这么快赶来建宁关?早就戒掉了。”他可是生怕皇兄反悔,千里奔袭而来的。

谢淮屿本来是气他擅自来建宁关的,但见到他的那刻,表面上装得平静,其实放下心来比谁都高兴。这两天,他时而想孟祈安在建宁关吃苦不如在严华城呆着,时而想远在严华城不如在自己身边,别扭得很。但无论如何,孟祈安说想见他,他心中便泛起甜蜜,之前的患得患失一扫而空。

“这么想见我?”

孟祈安坦然承认:“可不。”

谢淮屿眼神在浅露后面暗了暗,低声道:“快些想起来吧。”

说话间,两人到了药铺,临走时太医院使开的方子,这里大部分都有,唯独少了一味金寄奴。药铺里的老郎中战时便是军医,医术高超,脾气也古怪得很,说:“哪个龟孙儿开的方?金寄奴是南方特有的,北境哪里找?我这儿只有五灵脂。”

谢淮屿问:“五灵脂效果如何?”

老郎中面无表情道:“五灵脂单活血化瘀的效果不及金寄奴,但看方子是归脾补心的,难不成是失忆?病人在何处?”

孟祈安:“大夫,是我。”

老郎中一把掀开他的斗笠,本来的臭脸突然变得惊讶:“安王殿下?!”

孟祈安:“您认得我?”

老郎中那满是沟壑的脸浮现出欣喜:“当然认得,六年前您救过不少将士的命。”

谢淮屿:“六年前,你带地方军前来支援,助镇北军脱困,后来又带领后方军医救助伤员和百姓。天灾人祸后最容易引发瘟疫,战后死伤惨重,你们不眠不休一月有余,才没有爆发瘟疫。”

老郎中抹抹眼泪,问道:“殿下怎么失忆了?”

谢淮屿给他讲了讲缘由,老郎中一改之前世人都欠他八百贯钱的态度,认真道:“太医开的方子固然很好,但过于保守。殿下的失忆之症,如此保守治疗,虽然不会出错,但猴年马月才能想起来?”

他拉过孟祈安的手腕,把了把脉,眉头由松到紧,再松再紧,口中念念有词,最后放开道:“殿下颅内恐怕有损伤,并非普通气血不畅经脉阻滞,再怎么用活血化瘀的药也无法触及根本。”

谢淮屿紧张道:“那要如何?”

老郎中:“老小儿老家曾有过一例,一儿童从树上掉落,磕到了脑袋,变得疯疯癫癫,不识父母。郎中给开的也是活血化瘀的药,但就不见效,孩子只要思虑过甚,就会头疼难忍。”

谢淮屿:“这症状与祈安的极为相似,后来如何医治的?”

老郎中:“我师父给那孩子用了清热止血、凉血散瘀的药。吃了一个月孩子有好转,半年后就痊愈了。”

孟祈安:“您可记得药方?”

老郎中:“药引是童子尿……”

孟祈安:“谢谢不用了。”

老郎中:“我师父说若是不吃药,也有别的法子。”

谢淮屿:“什么法子?”

老郎中:“肾主藏精、精能生髓、髓汇为脑,殿下失忆的核心病机是诸邪伤脑,以致元神失控,称为脑损神敝。也就是说,要补肾。”

孟祈安:“??”听不懂,但感觉不是什么好法子。

老郎中继续解释道:“我给殿下开一些补肾益气的方子,殿下每日配合按摩气海、涌泉、肾俞、命门、关元等穴位,若是坚持得好,不出十天应该就能看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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