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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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流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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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清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逼得后仰,手肘抵着桌面。

这人果然正经不过三秒,骨子里的混不吝的劲儿跟野草似的,刚压下去又往外冒。

她抄起沾着面粉的纸巾团毫不客气往他额角掷,“学长,树要皮的。”

人要脸的。

“哈哈哈……”魏景瑞看着萧司彦刚才那番骚操作,肩膀不停抖动,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努力压着上翘的嘴角:

“阿彦,你注意点人设!论坛里说你高岭之花的帖子可没还沉呢。”

自打遇到官清晚后,这位常年端着架子的冷面阎王就像换了个人。

他眼睁睁看着萧司彦天天跟开屏孔雀似的,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生人勿近的气场。

“不想死滚!”萧司彦冷眼觑魏景瑞一眼,小白鞋不轻不重踹在他裤腿上。

“哎吆喂,哥哥踹得人家好疼~~”魏景瑞掐着嗓子拖长尾音,掌心浮夸的在小腿处来回揉搓,眼尾还刻意挤出两滴生理性泪水。

“别在这恶心我。”萧司彦烦躁的扯动嘴角,抬腿又要补上一脚。

这厮明明比自己年长数月,偏要顶着张渣男脸装嫩卖惨。

官清晚目光扫过两人间距不足一拳的暧昧姿态,弯眼笑着评价一句,“你俩挺配。”

话里藏着未尽之意,配得不像普通朋友。

落日漫进教室时,她收拾好书包径直离开。

而此刻宋淮安正好跨出教室门框,看着男生单薄的背影,想起自己被迫辞去烧烤店兼职的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他的身影,“宋淮安。”

男生闻声顿住脚步,缓慢转过头和身后女孩对上视线。

“又是问我数学题?”他抬手揉了揉泛红的鼻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烧烤店辞职了,这几个月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那晚上官景尧来接她时态度强硬的要求她辞职,最后实在拗不过,只好应承下来。

此刻冷风卷着楼下枯叶擦过窗台,她忽然听见斜后方传来着阴恻恻的蔑笑。

萧司彦单手抄着裤袋走出教室,黑色双肩包松垮的斜挎在右肩。

魏景瑞与他并肩而行,低头划拉着手机,刘海在眼睑投下阴影。

两人走过来时带起一阵清冽竹香,混着初冬的寒气扑面而来。

“请他吃饭,不如请狗。”

男生沙哑的音调裹着明晃晃的恶意,藏不住的烦躁像玻璃碴子扎进空气里。

“别这样。”官清晚被他骤然爆发的冷厉气场刺得后退半步。

她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有何矛盾,但双方都是自己重视的朋友,实在不愿看到他们针锋相对。

“怎么,护着他?”萧司彦伸手扣住女孩纤细腰线,稍用巧劲便将人带进自己臂弯。

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打破了三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平衡,温热掌心透过单薄衣料烙在皮肤上。

“……”

这根本和护着谁没关系。

她只是不想两人吵架。

官清晚对上他乌沉沉的黑眸,任由她箍住自己的腰肢,声线尽量放软:

“别这样针锋相对,好好沟通不行么?”

“他也配?”萧司彦指节在她后腰无意识收紧,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似乎眼前人不过是尘土里一截枯枝,连踩碎的兴致都欠奉。

“……”

就不能好好说话?

暗讽话尾轻飘飘落下,却像一柄薄刃剜进宋淮安骨髓。

男生眼底翻涌的恨意与不甘太浓重,几乎要化作实体压断他的肋骨。

他脚底摩擦着地面向前挪了半步,小心翼翼试探着喊出那个尘封一年半的称呼:

“彦。”

声带像是锈住了,每个字都刺得他五脏六腑都绞痛,“对、不、起。”

三个音节都咬得清晰郑重,似要把四百多天错位的时光重新嵌进字眼里。

“操,别他妈这样喊我,我嫌恶心。”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触动了敏感神经,萧司彦突然松开环在官清晚腰间的手臂,骨节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手背青筋在冷白皮肤下暴起。

他甩开肩上的黑色书包带,一把揪住宋淮安衣领将人掼向墙面,后脑勺撞在冰凉墙壁上发出闷响。

宋淮安本能扣住勒在颈间的手腕,喉结在绷紧的脖颈上艰难滚动:“我……”

暴怒的拳头裹着风声擦过耳廓,在墙上砸出凹痕。

碎发扫过萧司彦猩红眼尾,他膝盖顶住宋淮安腹部把人死死钉在墙上:“装可怜给谁看呢,有本事把当年的事解释清楚。”

宋淮安被萧司彦一连串动作弄得狼狈不堪,却也激起了骨子里的倔强。

他用力挣脱萧司彦的钳制,攥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那张冷脸。

萧司彦偏头慢了一拍,拳峰擦着嘴角刮过去,顿时渗出斑斑血迹。

他用拇指抹过伤口,盯着指腹沾染的殷红低笑出声,“好样的。”

他上前反手扣住宋淮安手腕反向拧转,小白鞋重重碾过他脚背。

宋淮安吃痛弓腰,屈起的肘关节顶向他肋骨下方。

两人踉跄着摔倒在地,脊背砸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萧司彦顺势骑跨在宋淮安腰腹间,膝盖用力压住他挣扎的手腕。

染血的拇指狠狠擦过宋淮安淤青的颧骨,他咬着后槽牙冷笑:

“但凡你肯说句话我都认了,你他妈倒是放个响啊?”

魏景瑞和官清晚见状,连忙从两侧扑上来扣住萧司彦胳膊:

“阿彦收手,再打会出人命的。”

“松手!”

萧司彦甩动肩膀要把两人震开。

魏景瑞的球鞋在瓷砖上打滑,被萧司彦甩开的力道带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官清晚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萧司彦的皮肉里,厉声喝道:“萧司彦!你先起来。”

她抬膝抵住他的后腰发力,强行将他从宋淮安身上掀翻。

魏景瑞立即扣住萧司彦左臂,两人合力架着人往后拖拽。

宋淮安撑着地面缓缓直起身,喉间涌上的血腥味被他硬生生咽回去。

“解释啊!”萧司彦冷白脖颈暴起青筋嘶吼着,猝然发力挣脱压制,弓着背就要往前冲。

官清晚连忙横跨半步挡住去路,手指揪住男生衬衫领口往下猛拽:

“萧司彦,站好!”

三个字像摁下暂停键。

萧司彦前倾的身体晃了晃,钉在原地喘着粗气,湿透的发丝紧贴在眉骨间。

走廊拐角传来围观学生的议论声:

“卧槽什么情况?”

“这么多血?”

潮湿额发遮住宋淮安泛红眼睑,他垂头盯着地砖裂缝,最终仍沉默着没抬头。

“先处理伤口。”官清晚等两人呼吸稍稍平稳才出声,手指仍紧紧揪着萧司彦领口。

魏景瑞架着宋淮安跟在后面,低声提醒:“一会好好聊开。”

宋淮安没回应,垂着头任他拖着走。

走廊里看热闹的学生自动分出一条通道,几个举着手机录像的女生慌乱把镜头转向地面。

校医“啪”的掰开医药箱搭扣:

“现在知道来医务室了,刚抡拳头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留点分寸?”

魏景瑞搀着宋淮安坐到萧司彦对面的长椅上,宋淮安垂眼盯着自己蹭破的牛仔裤膝盖,额前碎发被凝固的血渍黏成几绺。

“需要缝针吗?”魏景瑞指了下眼前人颧骨渗血的裂口。

校医捏着他的下颌仔细查看,酒精棉球已经夹在止血钳上:“创面不算大,先清创。”

话落,医生又对着官清晚扬了扬下颌:

“小姑娘,这边有消毒棉球和创可贴,给你男朋友处理一下。”

“好。”官清晚注意力完全被萧司彦唇角的伤口攫住,根本没留意到医生后半句话。

这个称呼却在某人耳膜上重重敲了一下。

玻璃窗倒映出萧司彦绷紧的下颌线,却藏不住瞳孔深处跃动的暖光,像猎豹看着跌进陷阱的羚羊。

男朋友。

女孩居然没反驳。

消毒棉球触到唇角时,萧司彦条件反射往后仰。

血珠正从裂口渗出,沿着下颚滑出一道暗红色细线。

“别动。”官清晚左手扣住男生凌厉下巴,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灰点,还有瞳孔里跳动的、未褪尽的戾气。

双氧水滋啦作响的泡沫在伤口绽开时,男生喉间漏出半声闷哼。

“疼?”官清晚瞥见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手腕放轻力道。

新换的棉球刚贴上伤口,男生倏忽偏头发出委屈的气音,“疼。”

消毒药水刺刺麻麻的痛感时断时续,唯有女生指尖扫过皮肤的滚烫热度异常清晰。

“活该。”官清晚撕开创口贴边缘,手上的力度却放轻许多。

渐沉的暮色从窗框边缘渗进来,模糊了两人相对的身影。

远处隐约飘来放课学生的喧闹,零碎的笑语被晚风卷着,在耳稍忽近忽远游荡。

处理完伤口后,该面对的事情终究躲不过。

官清晚和魏景瑞默契的退到墙边。

宋淮安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了。

盯着校医室钟表上的秒针咔哒跳过十二,他终于开口,“我是宋家私生子。”

一句话让萧司彦和魏景瑞同时攥紧拳头。

紧接着,他们听见男生颓废的声音:

“高考结束第二天,宋家派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堵在我家门口。

领头那个递给我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说我是宋家现任家主年轻时候在外头乱搞生下的。

现在整个家族找不出能接班的男丁,要我收拾东西跟他们回去接受继承人特训。”

“最初我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后来他们直接派保镖强行把我带回去,派人寸步不离的看着我。

赛车比赛当天我确实逃出去现场了,但最后还是被他们逮了回去。

后来你生气的问我为什么没出现,我只能借口说要去其他城市发展。”

“没想到宋家转头就把我安排进盛大,更意外的是在那里又碰见你们。

你们刚见面就动手打人,逼问我当初为什么要撒谎。

那时候我因为自己身份问题觉得抬不起头,所以任你们怎么动手都没解释半句。”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彦你有权利永远不原谅我。”

窗外不知何时起风了,铅灰色积云贴着地平线翻滚。

——

那年比赛日,萧司彦带着人在终点线守到后半夜。

暴雨突然砸下来,噼里啪啦的雨点子抽得人睁不开眼,他们却像钉死在跑道旁的金属标牌,浑身湿透也不肯挪窝。

天蒙蒙亮才收到宋淮安的短信,短短两行字说要离开这座城市,末尾加粗的“别找我”刺得每个人眼眶发疼。

可他们怎么可能不找他?

他们动用了所有关系网都查无音讯,最后竟在盛京大学走廊撞见宋淮安抱着课本匆匆走过。

那天是开学第二日。

七八个人堵住教室后门,拳头砸在墙上砰砰作响。

问他为什么骗人,问他为什么躲着所有人,问他知不知道那天暴雨里等着的都是傻子。

宋淮安始终垂着眼皮,睫毛在苍白脸上投出细密阴影。

最后萧司彦攥着他衣领的手背暴起青筋,红着眼眶放了句狠话:

“以后我在找你我都该死。”

——

“呵,你放心,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声音既似贴着地面游走,又像悬在头顶盘旋,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最后一个字音未落,校医室的门便发出金属撞击的闷响。

*

沈听岚谆谆告诫:

“你萧辞哥现在已经到家了。等会记得把准备好的礼物好好送过去,这些年人家没少照应你。”

“今晚萧家老宅全员到齐,待会叫人时仔细着些。”

“……”

官清晚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母亲絮絮叨叨的叮嘱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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