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快8点的时候,刘韵忆终于醒来了,醒来后脑子里面只想着:酒真的非喝不可吗?人为什么要喝酒?喝酒带来了什么?
昨天晚上得到喝了几杯啊,她为什么突然嘴巴那么欠。幸好选择了假期,要是读书的时候现在还要和郑乔颂面对面,回忆自己做的事。
打算玩会手机转移注意力时,看到手机里面收到了几条来自不同人的短信。
【满山猴子我腚最红】昨天晚上太好玩了,下次再来约着玩吧~
她回复了“好的”后又去看其他的,不小心切到了郑乔颂的界面,突然感觉不对劲,为什么他在前面了,之前也没有聊过很多吧?
真相只有一个——
刘韵忆翻看着聊天记录,面如死灰。
最可怕的不是喝多了发疯,可怕的是好不容易把做的事淡忘后,发现自己做过其他更蠢的事。
而且她已经没有印象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他也发了消息,看着屏幕里自己对郑乔颂的话:
“安静一下哈,我讲一下新规矩:1.我是天 2.不可辱骂我3.必须回复我的每一条信息 4.必须主动频繁的找我聊天 5.必须要细心的照顾好我的小情绪 6.不许和我玩欲擒故纵吊着我让我胡思乱想 7.不能跟其他人讲话忽视掉我 8.不能跟我大吼大叫 9.永远记住我是最萌的。”
没想到郑乔颂居然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包,那种窒息感更浓了,对面那种猜不透的感觉真让人寒心。
也难怪会出现在前面,这是惩罚也是证据。
一想到明天还要和郑乔颂见面,逃不开的同桌关系突然让人心凉。
刘韵忆埋进枕头里面,试图以这种方式捂死自己来逃避现实,这种方法没什么用,具体起了一个装饰作用。
“哈哈哈平日里我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基本上每天都会颜面扫地。”
突然手机震动一下,是郑乔颂给她发的信息“好点了吗?”
刘韵忆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看着聊天界面,最后硬着头皮跟郑乔颂回了一句“好了”,心里也默默补充一句“完了”。
她关了微信,看了看时间8点左右了,稍微洗漱一下决定出门去吃个饭,顺便购买一些新鲜的食材填满冰箱。
走出家门,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温暖和活力。她漫步在街道上,感受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氛围。
休息日的缘故,不少小孩已经在外面玩了,刘韵忆看着想起以前小时候也是这样,不过这么多年了,下面倒是修了一个公园来给孩子玩。
“真好啊,突然明白了那句以前我们那个时候可没有……”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不小心跌倒了,他旁边的女生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没事吧?”
“没、没事。”
小男孩边哭边说话 说着就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旁边的女生一副大人样拍拍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模仿大人的语气说话:“以后要注意知道了吗?”
看到他还在哭,撇了撇嘴,然后牵着他的手走:“一起走吧,我保护你,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真的吗?”小男孩任由着牵手,跟着对方走。
“当然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知道不。”
看着两个人走去玩了,刘韵忆笑了笑,因为这一幕实在是似曾相识。
她来到外面一家包子铺,读书的时候几乎都是在路边顺便买个就跑,所以这么久了还没来这,心里暗自感叹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变的同时,以及思考它的命还挺长啊。
早餐摊上的人间烟火气,弥漫着最真实的生活韵味。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油条、豆浆,香气四溢,诱人食欲。
她一进门就对忙活的中年女人说:“要一笼包子老板。”
“要的,稀饭要自己舀哈,就那边。”女人笑着应下,然后招呼着落座,自己则继续忙活。
早上生意特别好,刘韵忆给自己舀了碗稀饭就找个位置坐着等。
店里还有个小孩,看着也不是很大的样子,没一会就端着两笼风风火火的,一个放在自己面前,然后熟稔地说:“你的包子来了,趁热吃。”
然后又对着旁边的人同样操作,做完又跑去后厨了,整个人像个小陀螺一样忙活着。
“这人是?”刘韵忆咬了一口包子,心里忍不住想着。
刚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包子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包子皮薄馅大,看起来就很美味,味道也跟外表一样好吃。
“你看吴芳带的那个娃儿,长这么大了啊,她能干嘛。”旁边的情报局成员轻车熟路的开始唠叨,一边吃着油条一边啧啧赞叹。
她同伴点了点头:“唉,也是不容易哒嘛,一个人拉扯孩子,要是她家那个没走也用不到这么累。”
“谁说不是嘛,但你看人家还不是照样好好过日子了。”她似乎不同意,打心眼底的佩服。
刘韵忆听着旁边的八卦,大致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旁边的大姨们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了,又把话题绕到谁家又发生了什么上。
就这个早饭时间,刘韵忆都把周围大大小小的八卦和人际关系摸了个遍。
“说起来那个郑家那两口子还分开着呢?”
“两个早离婚了,你这都不知道,好多年前的事了。小孩判给他爹了,现在长大也没什么要管的,听说他爹在外面又找了一个。”
姓郑?刘韵忆感觉不对劲,听着两个大姨聊天,怎么越听这个设定越熟悉啊?
“他们那个儿子叫什么啊?”刘韵忆忍不住好奇发问,两个本来在批判人性以及社会伦理,孩子健康成长问题的婶子不约而同看着她。
给刘韵忆看着一毛一毛的,尴尬涌了上来,开始怪自己多嘴好奇什么啊,本来打算直接这样离开的,结果她们热情极了:“哎呀,他小子是不是叫什么、那个郑乔颂。”
“欸,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大婶看着刘韵忆说,“那小子小时候可怜的呦,爸妈不在家,也没人管。但是听话啊,就是听话不吵不闹哦。”
“哈哈哈、是吗?”面对这样的热情,刘韵忆现在无比后悔,但是听着绘声绘色的讲述,真的确实没想到离开后他过这么惨。
就像是无意间窥探到了他生命中的一角。
“你不知道,一开始他妈妈还想着,后来他妈妈也找了个,谁还有空管小孩啊。”见有人好奇,她们聊的愈发起劲了。
中途刘韵忆一直努力扮演捧哏的角色,时不时表现出吃惊和煞有其事地点头,直到终于吃完了早饭。
然后好不容易告别了还想继续聊几句的姨们,刘韵忆付完钱就跑出去了,感慨外面是自由的味道。
八卦跟学校的零食一样,还是偷偷的好,真给就变味了。
一想到刚刚由于自己无意识多嘴,导致被迫听了一堆家长里短,刘韵忆不由想到了郑乔颂,想了想还是忘了这件事好。
这个年纪的人都不喜欢被人发现自己可怜的经历,就像是要去博取同情一样,感受到别人赤裸裸的可怜,就像是精神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