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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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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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怜睁眼时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以为天还没亮,把曲宽彦的胳膊和腿从身上挪下来,“几点了?”

曲宽彦又把腿搭了上去,“十二点半。”

关怜重新闭上了眼,怎么感觉睡了这么久,才刚睡两个小时?等等!

“晚上还是中午?”

“中午。我们下午五点钟的飞机,不急。”

关怜听到中午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心悸,糟糕,他睡过头了,但是仔细一想,他今天真的没有任何安排,他突然有一天是空的,空到不知道该干什么。

曲宽彦按了按钮,窗帘缓缓地打开,阳光从窗外涌入,先刺破地板上的黑暗,勾勒出光痕。随着细微的滚轮声不断响起,房间内越来越亮,映在眼睛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关怜下意识地捂住眼睛,今天天气很好,彻底迎来了大暑,这是夏季最后一个节气。

下午俩人临出门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关怜皱着眉头看向曲宽彦。于姑姑有这里的指纹,这是谁?

曲宽彦安抚地看了眼关怜,前去开门。

“妈妈?”

门口只有梁臻一个人。

“五点钟的飞机是吧,正好妈妈也要过去那边,一起吧。”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曲宽彦拒绝道,昨天关怜因为这个事情生气,即使到现在两个人也没去解决。

“不让妈妈进去吗?”

关怜站在客厅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如鼓擂,脚底像是粘了胶水,他也无处可逃。

梁臻觉得越来越有意思,笑了起来,“妈妈有这么见不得人吗?又不会给你丢脸。”说完自顾地走了进去。

曲宽彦追上去挡在关怜前面,歉意地看了关怜一眼。

梁臻不顾此刻气氛的古怪,越过曲宽彦的肩膀对上关怜的视线。“你好,我们见过的。”

关怜点了点头,“你好。”接着平静地继续看着自己的面前的书,面上全然没有昨天的无措,最起码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昨天没有睡着的晚上,他突然想通了,他没有必要追根究底地问曲宽彦为什么告诉别人,那是他的自由,太过在意只会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他们联系的本质里没有关系,将来也不会有。

即便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是曲宽彦的母亲,也没什么在意的。

梁臻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关怜。

转头疑惑地看向曲宽彦,“他怎么穿成这样子?”

关怜的心被提了起来,这些话像是巴掌一样在打他的耳光,他确实没有像样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和这地方的其他俩人有着云泥之别。

梁臻朝曲宽彦揶揄道:“你这么抠门?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光想着自己了?”

曲宽彦没解释什么,只是催促着她离开,“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先去机场吧,我们自己去。”

关怜站在抬头那看着梁臻,“我用不着别人管我穿什么。”

梁臻讶异关怜会主动说话,并不在意这他话里的夹枪带棒,朝他笑笑,“你放心,我不歧视同性恋。”

关怜冷着脸:“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我不是同性恋,也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梁臻大概没想到关怜说出这样的话,看向大儿子,眼神询问,仿佛在要一个解释。

这俩人不是好上了吗?又闹矛盾了?

曲宽彦在一旁站着,听到这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关怜,移开视线看向梁臻。

“关怜说得没错,他是我同学来这边有事情,正好一起回去。”

梁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跟曲宽彦说话,眼睛却看着关怜,“求不到的感情就算了吧。”

梁臻没有多做停留就出去了,曲宽彦继续手里的事情,把关怜要看的几本书收到箱子里,很多都已经绝版了。

关怜不断回想着他否认的话,还有那天没有回的电话,曲宽彦半蹲在书架旁挑着书。

梁臻走后从头至尾并没有看向关怜,面上看不见任何的情绪,也没有生气地继续,收拾完之后拉上箱子。

“走吧。”

关怜没有要走的意思,“怎么突然和她说实话了?同学?”

曲宽彦对关怜抛过来的问题并没有思考太久,又选择绕过这个话题。“于姑姑明天回去,不用等他,我们先走。”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不重要。”

曲宽彦慢慢学会把关怜的话不再往心里去,关怜明白他的感情就够了,他知道他是疼他的,伤人的话已经很少再说了,可能……只是迈不过心里的坎,需要点时间。

曲宽彦不断安慰自己,要说什么随他去吧,至少这次,他愿意跟于姑姑一起来,已是莫大的惊喜。

关怜被曲宽彦的回答激怒了,“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曲宽彦声音低低的:“不重要就是无论是同学还是爱人,无所谓了,我无所谓了。”关怜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关怜冷哼一声,“好啊,不重要我们从现在就彻底断开,你他妈别再纠缠我,谁他妈在意跟你那永远见不到光的勾当,没人想要你那令人作呕的感情,”

曲宽彦听不下去这些话,低声道:“闭嘴。”

“我为什么闭嘴,我说的也是实话,不是吗?”

关怜扯出残忍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

“怎么自我感动起来了?我…”

“我让你闭嘴!你他妈闭嘴!”曲宽彦突然转头朝关怜大吼着,红着眼眶看着关怜眼泪直直往下掉,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抬手迅速擦掉。

背对着关怜在原地站了一会,压住情绪,抖着手把最后一本书装进去,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再回卧室检查东西是不是都带到了。

两个人在沉默,空气在沉默,整个空间都在沉默,只有曲宽彦的脚步在发出声音。

曲宽彦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喘了口气,先开口说了话,“昨晚你看的那本杂志要带走吗?”

关怜没说话。

曲宽彦还是把杂志装进包里,“走吧,一会要迟到了。”

语气平缓,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这么侮辱你你都无所谓吗?你到底爱我什么?还是你就喜欢扮演这种角色?你就爱当狗是不是!”

关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一次,他好像第一次面对曲宽彦告白里的那些字,却用了侮辱来铺垫。

梁臻前前后后在他面前出现过两次,没有一个母亲能坦然地接受这些,梁臻说出最后那话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曲宽彦是不是疯了,把这件事情摊开来让自己的母亲一览无余。

曲宽彦听到后把箱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回头痛苦又绝望地看向关怜。

“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先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他妈除了在你身边当狗我还能干嘛!你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喜欢我,你让我怎么办?我哪里做得都不好,我哪里你都不满意,所以我爱你,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就永远只能我自己知道吗?”

关怜不顾他的伤心欲绝,继续恶狠狠地说着:“对,你给我老老实实藏好,让别人知道你喜欢我恶心!你他妈真是犯贱,知道我这么对你,你还在这干嘛?赶紧滚啊!”

曲宽彦在那站着,擦干眼泪,声音不轻不重地印在关怜的心脏上,“你不用再试探我的底线了,不离开我你想怎么都可以。”

“杀了你也行吗?”

“可以,但我要拉着你一起死,你别想着离开我,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去他妈的自由,我永远不会给你的。”曲宽彦终究说了实话,他从来没打算放过他。

关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的书不知何时被丢在了地上,曲宽彦的话像小时候外婆家门口的老式彩带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清脆又明亮。

旧的掉色,沉默的摇曳。

眩晕的童年色彩吸纳他不安,外婆去田里干农活,一旁的草地在枯黄,他看着风铃发呆,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有了魂归处。

他似乎对偏执的枷锁有了占有欲,他差点以为曲宽彦要听他妈妈的话,要算了,可是都到这里了,怎么能算了呢?两个人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能算了呢?

他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千万次警告自己不该来的,不该来的,他还是来了。

曲宽彦没有等来关怜的只言片语,低头整理一下崩掉的情绪,想要拉起关怜的手,“走吧,别迟到了。”

关怜先他一步拉住他的胳膊,突然上前用力亲吻,牙齿尖利磕出血,像是野兽在撕咬猎物。

关怜喘着粗气看着他,“你最好是这样,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曲宽彦大脑一瞬间是空白的,却下意识低头张开嘴迎合他。

亲了好大一会儿,俩人才停下来,曲宽彦看着关怜喘着粗气,眼神傻傻的,轻声问:“你为什么亲我?”

关怜抬头看向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凑近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嘴唇,贴着他轻声说了什么。

曲宽彦心里顿时被搅个天翻地覆,日落了,山走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躺在孤舟里,在关怜给他创造的海面上漂荡,海天一线,世界在他的世界里彻底沉寂了……

曲宽彦睫毛轻颤,关怜在亲他,他要死了,他简直要溺死在看关怜给他释放的欲望信号里了。

曲宽彦顾不上其他,撕开对方的衣服,扶着他的腰在他面前跪下来。

关怜抓紧曲宽彦放在他后腰上的手,沉浸在这场不伦之中,一种濒死的快感,来自身体深处的共鸣。

没有人在意是否已经迟到了,直到飞机都起飞了两个人才停下来,曲宽彦双手撑在关怜耳边,看着面色潮红的关怜,羞涩地咧开嘴笑,关怜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脸,“笑什么?”

“飞机刚起飞,我们赶不上了。”

曲宽彦似乎胡乱说了个理由,说完整个人趴在关怜身上埋在颈窝痴痴地笑起来。

他觉得关怜是有点儿喜欢他。

他好像恋爱了。

曲宽彦的胸膛随着轻笑声带来的震动碰撞着关怜的胸口,关怜不由自主地摸上他毛茸茸的脑袋,真是跟狗一样赶都赶不走。

当天晚上将近十二点钟两个人才到家,第二天一早关怜照例起床读书,曲宽彦稍微醒得晚一些,站在书房门口,“牛油果奶昔可以吗?”

关怜没有抬头,习惯性眉毛蹙起,“随便。”

曲宽彦站在那没动,心里突突的,关怜冷漠的仿佛昨天那个和他亲密无间的人不是他。

吃早饭的时候,曲宽彦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怜怜?”

关怜忙着吃饭没说话,隔了半天没听见他的下文,这才抬头奇怪地看向他。

曲宽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几秒钟之后,“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

关怜出门的时候,曲宽彦没忍住还是拉住了他,“怜怜?”

关怜被惹得不耐烦,“你他妈早上有病吗?”

曲宽彦却比以往更小心翼翼,凑到关怜面前,试探性地要亲吻他,关怜并没躲开,等到他蜻蜓点水一般地碰触之后,才把他推开。

曲宽彦心里的石头落下来,笑着跟了上去,骑着那辆自行车跟着关怜。

等红绿灯的时候,关怜回头看身后那人,曲宽彦单脚撑地,穿着简单的T恤,浑身散发的贵气遮挡不住,脖子上的项圈大大方方地晾出来,仿佛有一根无形绳索,另一端被关怜攥在手里。

狗是没错的。

他想要一条狗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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