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缰绳的线。
沈栎闷声笑了一下。
他拉掉她身上的针织衫,吻从锁骨一路往下。他很急,又不急,指腹和唇印都带着强势的侵占意味,每一寸都像是在宣誓主权。客厅的空气像被烧起来,连窗外风吹动的落地窗帘都显得暧昧。
许栖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沈栎总是这样,好像有两幅面孔。
平日里他温文尔雅,笑起来嘴角微扬,气质清冷淡然,像个最禁欲的绅士。
可一到这个时候,他就换了个模样,凶狠,乖戾,急不可耐,却在最关键的每一下又恰好停住,像个饥渴偏又极能克制的疯子,一边撩你一边试图从你身上剥出情绪。
“许栖。”他低声喊她,眼睛急切地得像团火,语气却带着点诱哄的耐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一个明确的名分?”
许栖睁着眼,被他抵在沙发上,喘着气,衣衫已乱,却偏偏犟着不说话。
他能忍,她也能。
她笑着仰起脖子,去勾他,在他唇边亲了一下,手指浅浅的,在他的胸膛弯弯地打着圈。
沈栎眼神瞬间沉了两秒,他喘着粗气,俯身在她耳边咬了一口:“我真是栽你手里了。”
他欺上来,动作忽然变狠,仿佛是被气急了。
她腿软得发抖,指尖死死抓着沙发扶手,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连额前发丝都被他吻得湿漉。
夜深至极,窗外的车声渐渐停息。
客厅一片狼藉。沙发上的抱枕歪七扭八地堆在地板上,茶几前那只玻璃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下去,碰到地毯边缘,发出一下闷响,水洇出一摊印痕,在柔软的绒毛里散着圈。
沈栎靠在沙发里,抱着许栖,像是终于喘过一口气。他的衬衫全敞着,领口湿着皱着,几枚扣子不知被扯到哪去了。胸口还在微微起伏,额前的头发粘着汗,眼尾泛红,唇色深得不成样子。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声音低哑得几近破碎,又贴着皮肤渗进骨头里。
“许栖……”他贴着她的耳侧,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你这样靠在我怀里,喘得这么软……”
许栖没说话,只是身子缩了一下,耳朵、后颈、连同胸口都烧得发红。她嗓子里闷出一声轻颤,不知是怕他听见,还是怕他不听见。像是被压到了极限,又不甘示弱地撒娇。
那声音一下叫沈栎全身绷紧了,他喉结滚动,手臂几乎是下意识地收紧,像想把她揉进骨头里。
“又来了……”他低笑了一声,带着点被撩红了眼的狠,“许栖你是不是故意的?”
许栖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耳尖全红,像被碾碎的花瓣,缓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