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狗:这周末有空吗?】
【季年:怎么?】
【陆狗:季年大人这几天公务繁忙,小的不奢望能与大人日夜相伴,只望大人垂怜,可否与小人一叙。】
季年眉心微皱,怎么还装上小人了?
但陆云澈你其实不用装的。
【季年:说人话。】
【陆狗:周末,双人,室内,激情,禁.忌,弄脏,清醒沉沦,支配,强.制……
陶艺工作室】
陆云澈怎么每天都能这么有活力?
鬼点子一个比一个多。
【季年:搞.黄,举报了。】
【天降正义.jpg】
【陆狗:别啊!】
【试图萌混过关.jpg】
“季助理,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小白将文件放在他办公桌上。
季年清了清嗓子:“没什么。”
“额,我把上午开会要的文件都整理好了,你给相关部门的人分下去吧。”
“好的。”小白走之前无意间问了一句:“季助理最近是恋爱了吗?”
“咳咳——”
即使季年喝水喝得呛住了,也还是要狼狈地反驳:
“没有的事!”
小白被吓了一跳:“哦,没有就没有呗,季助理你小心点。”
季年看着小白渐渐走远后才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打开聊天框。
里面聊天气泡里的陆云澈已经撒娇打滚,滚来滚去,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季年:行叭。】
下一秒,立刻收到回复。
【爱你.jpg】
【贴贴.jpg】
季年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冷漠地打下
【季年:我要认真工作了!】
【陆狗:周末见!】
【亲亲.jpg】
-
之前说好了要给江稚鱼买小蛋糕的,季年下班的时候就顺路去买了。
就算现在蛋糕店快要下班了,排队的人还是很多。
季年走到队伍的末尾,无聊地等着队伍一点点挪动。
排在季年前面的女人接着电话:“你也别太急了,小孩子嘛,等大一点就开窍了。”
“三十了?”
“哟,那不是少年老成吗?”
季年在后面听了一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个“少年老成”。
不过很小声,没有被发现。
“现在想创业是好事啊,有梦想,积极向上啊。”
“啊,要自己造永动机?”
“至少想象力这一块他还是遥遥领先的哈。”
季年假装玩着手机,实则聚精会神地听着她讲。
“诶呀,我们家云云也没有什么。”
“都是孩子自己上进。”
女人的音调一转,语气有些生气:“是同性恋怎么了?”
“孩子爱喜欢谁喜欢谁。”
“大清早亡了好吧。”
电话挂断,也正好就要排到她了。
季年也看着橱窗里仅剩不多的慕斯蛋糕,祈祷着不要被买走。
刚好剩两个!
就在季年准备付款的时候,身旁传来尖叫:
“啊——”
女人手上的蛋糕没拿稳,自己也不慎踩到了蛋糕上,摔了一跤,地上滑的全是奶油。
一瞬间所有店员都围了上来,季年也快步走到她身边询问道:“您没事吧。”
女人酒红色的丝绒长裙上沾着朵朵奶油,发丝凌乱,很是狼狈。
“好疼啊。”
季年担心:“您还能站起来吗?”
“估计不太能。”
季年和店员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扶着她打车去了医院。
店里只有几个人,唯二的店员一个要看店,收拾店面,另一个和季年一起陪着她去医院。
报告结果显示女人骨折了。
店员身上钱不够,还是季年垫付的。
全程下来,季年都耐心地陪着他们,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女人躺在病床上,即使穿着病服也显得温柔精致,感谢道:“麻烦你们了。”
“我们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吧,刚刚住院的钱,我转给你。”
“好。”
季年看了下时间,不仅蛋糕忘了买,一通折腾下来也已经很晚了。
确认好女人的家人马上就要到了后,季年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女人看着季年的背影逐渐变小,在门上的窗户里模糊成一个小圆点。
心想:这小伙子人真不错,长得也好看。
“妈,你没事吧?”
门被推开,陆云澈来得很急,额头上还冒着细小汗珠。
庄雨眠扑腾一下,挣扎着要坐起来:“我还好,没死!”
“诶呀,我不是想着给你个惊喜吗?”
庄雨眠眉梢微挑,一双狐狸眼眨巴眨巴,和陆云澈一模一样:“谁能想到这惊喜变成惊吓了?”
“幸好店员和一个小伙子把我送过来了。”
她眼里闪过笑意:“别说,那小伙子还挺好看的,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你呀,单身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不行啊?”
陆云澈听得满头黑线,走到庄雨眠床前,扶着他妈好好躺下,开口就是惊雷:
“妈,别瞎说,我早就脱单了。”
庄雨眠闭上眼,“哦。”
理解了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后,庄雨眠猛地睁开眼:
“哦?!!”
立刻好奇发问:“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妈,你小心一点,别又动到伤口了。”陆云澈坐在庄雨眠身边,帮她掖了下被子,随即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与季年同款的情侣红绳,唇角微扬,语气平淡地说:
“一个多月前才追上的,他还有点害羞,我本来想着等我们都稳定一点了再告诉您。”
“他人可好了,长的好看就不说了,关键是他工作能力强,心地善良,特别特别可爱。”
“我和他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庄雨眠没眼看他这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的显摆样,偷偷弯了嘴角。
-
周末
季年在穿衣镜前换了好几套衣服,感觉都不太好。
要么就是太严肃太正式了,要么就是太随意了。
江稚鱼咋舌,“年年啊,你真是见色忘友啊。”
季年现在最听不得这个,涨红了脸反驳:“哪有啊?”
“你说你哪天和我一起出门的时候这么认真地打扮过自己。”
江稚鱼说着说着,还浮夸地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真是让我我痛心疾首啊!”
季年说不过她,选好之后,就灰溜溜地出门了。
两人说好了在陶艺店里见,时间还很早,季年开着车慢悠悠地过去了。
陆云澈选的陶艺工作室装修风格很温馨,柜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陶瓷工艺品,绿萝摇曳着长长的柔嫩枝条。
一位穿着围裙的青年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来:“你就是季年吧。”
季年莞尔:“嗯,抱歉,我来得有点早。”
“我叫陶涛,你叫我涛子就行,先坐吧。”
“好。”季年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陶涛冲洗着自己手上的泥巴,忍不住好奇:“抱歉,我可能有点冒昧。我真的好奇你和老陆是怎么谈上的?”
“当初我认识他的时候,有不少人喜欢他,但他一个也没谈。”
“我就问他,真要单一辈子啊?”
陶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他说他要谈个神仙样的人,要是遇不到就单一辈子。”
这……确实很陆云澈了。
季年甚至能想象出陆云澈一脸漫不经心,笑眯眯地说出来这话时欠打的样。
说话间,陆云澈到了,门都没推开,隔着老远就开始打趣:“谁又在说我的坏话?”
陶涛手上拿了两条围裙,望着陆云澈,笑兮兮地说:“哪能啊?”
“我说——嫂子漂亮得像个神仙。”
陆云澈也不害臊,有些骄傲的接下去:“那是。”
季年在旁边听得耳根子都要滴血了,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点,别骚过了。
陶涛耐心地教他们怎么在转盘上固定泥土,捏出想要的造型。
季年很认真地听着,一步一步地跟着做。
突然脸上被糊了什么,季年侧头,生气地看向陆云澈。
可陆云澈没有一点做了坏事的自觉,眯着冲他笑,好像拿准了季年不敢把他怎么样。
季年怒从胆边升,也将自己沾着泥土的手狠狠地糊在陆云澈脸上。
做完,季年看着陆云澈脸上糊满泥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蠢了,哈哈哈!】
陆云澈倒也不恼,慢悠悠拿起手机,趁季年不备,拍下两人脸上都糊着泥点子,哈哈大笑的样子。
等季年发现了他的恶行后,便把手机举得高高的,故意让他看到却又拿不到。
没想到季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没抢,只是装作不经意地用力踹了陆云澈的凳子一下,将他从凳子上撞倒,偷偷欣赏几秒他的惨状,再转过身认真做自己的陶瓶。
表情冰冷,内心暗爽:【活该!】
陆云澈看着脸上被化了猫咪胡须,心里偷骂他的季年,勾起唇角,心下一动,只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去厕所洗掉自己脸上的泥,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停留在他身上。
陶涛低头做着陶艺,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但等陆云澈一走,就立马拉近了自己的凳子与季年凳子的距离,“这么多年了,陆哥还是这么欠。”
季年内心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那他之前有多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