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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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第 3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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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郡主大人身边有护卫两人,皆是自幼跟随身边的,想必有些重要,今日不见那黛禾,便留下这位晏罹吧。”袁涣势在必得。

孟淮妴面不改色,看不出在意,手中却是出现了一枚刀片在转动:“他,留不得。”

声调懒散,透着阴冷。

这恰恰让袁涣认为,她的泰然自若是装的,他冷笑:“如此,只能全都留下了。”

局势瞬息万变,竟又回到最初。

孟淮妴按下转动的刀片,扫了眼满室打手,抬眼道:“你别忘了,这麻袋里装的是谁。真要动手,你们未必留得下。”

“江大人会体谅的。”袁涣无所畏惧,抬手指向一个打手,那打手身形一动,“嘭”地一声,水渠砖顷刻间化作齑粉。

能站五人的砖石,其大小毋庸置疑,且此砖石硬度很高,这位打手的武功可见一斑,绝不低会于大超高手。

黛禾不在,袁涣有此手下,又人数众多,孟淮妴是不能轻举妄动。

袁涣背着手,看向拓火君,“只是不知,一个护卫,值得郡主大动干戈?”

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不留人质,他是不会放虎归山的。

气氛到位,拓火君上前一步,冷声道:“好,我留下。”

若不是有面巾挡着,叶松微张的口就要暴露了。在他出声之前,拓火君已经借着留恋同侪之意的转头,不动声色地看了叶松一眼,制止他的着急。

孟淮妴仍旧面无表情,手上却已收起了刀片,在袁涣看来,这是默认的意思。

“哈哈!”见她答应,袁涣大笑两声,“那就请这位小兄弟在此地做客了。”

孟淮妴偏头看向拓火君,袁涣要留他做质,她是没想到的。拓火君是友方但不是她的属下,让外人为自己做这种事,这显得她很无能。

这么一瞧,叶松出现在视线内。

她感受到叶松面具后的眼睛迸发着决绝之意,再看叶松两手握成拳,心下明了。

叶松这是在无声地告诉她,若她当真答应独留拓火君一人为质,他会不惜一切后果,把对方屠杀殆尽。

可此地暗倡的嫖客名单,牵连的具体官吏等尚未查清,若以个人之力扫除,必然有遗漏,后患无穷,且还会叫人疑心她的人手、武力。

最重要的是,地底无法传达信号,能战的就这么几人。若整个暗倡馆的人都动起手来,即使有叶松这个大绝顶高手,也会寡不敌众,最终可能只做到两败俱伤。

不可用强。

但……叶松的决绝点燃了她的疯狂。

两败俱伤又何妨?

她才不做无能者!

好啊,毁灭吧!

她的内心在疯狂叫嚣着毁灭。

拓火君就在面前,第一时间察觉出她无情的黑瞳释放出的覆灭一切的死寂。

瞬息吞噬生机的死寂!

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漠然。

与此前数次气息低沉情绪悲厌不同,这份死寂来得无比迅猛,拓火君心头一痛,只觉得悲伤从心底弥漫,这是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原来她如此不在意自身的生命。

电光石火之间,拓火君卸下刀,放到孟淮妴手上,道:“主子,属下一人恐有不便,想再留一人照应。”

手上多了重量,孟淮妴瞬间怔愣,像是一层名为“漠然”的烟云从墨瞳之上缓缓流淌开来……从眼角流走,死寂退散,生机吐出。

如时光倒流,一切复原。

她垂眸,微微弯了腰的拓火君,半仰视着她,眼底是属于他拓火君的温柔。

缓缓若绸缎,绵绵如银河。

旁人觉得她喜怒无常,而他能体会到背后的大悲。——这一刻,她就是能够笃定。

“好,那就留下他二人?”孟淮妴恢复如常,看向袁涣。

方才情绪只在一息之内发生,袁涣目光只多了些探究,闻言看向叶松,未觉不妥,点头应下:“郡主大人肯给小人面子,小人岂有不应之理!”

孟淮妴接过叶松手上的麻袋,走到齑粉前,抬头看向上空的出口,又看向暗三和苏里。

苏里有伤,独自恐怕上不去。

暗三会意,拎起他先行使轻功飞出。

孟淮妴深深看了眼拓火君,没有多言,提着麻袋也飞身而去。

竟然留了人质,可就要受掣肘了。

孟淮妴一路沉默,待出暗道,在魏慕书房里,也没有发现苏里面带担忧。

“苏佥事,真是辛苦你了,快去处理伤口吧,路上小心!”

孟淮妴把他赶走后,狠狠踢了麻袋一脚,对引走杀手后返回等在书房的黛禾道:“把他送回。”

“打开。”

麻袋里却传出带着杀意的声音。

任谁窝在麻袋里被当货物一样对待,都会有杀意的。

“醒了?”

孟淮妴摆手。

三个属下惊疑不定,把麻袋打开,孟淮妴则安稳坐在桌旁,倒茶玩着杯盏。

她面色镇定,只眼底有止不住的烦躁,随着杯盏转动忽明忽暗地显现。

真是无能!

追个人,还把人追成人质了!

“哼,受人威胁的滋味,不好受吧?”出了麻袋,江法松弛的眼皮都挡不住眼中的杀意,他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四下看看,认出是魏慕的书房,也就放心地坐在桌前。

好在孟淮妴也没讨着好,他心情愉悦几分,此刻没有动手的想法,给自己倒杯茶后,情绪平复下去,竟有些和气的意思。

孟淮妴眼也不抬,问:“你听到了?”

江法揉着发疼的脑袋和疼痛的后腰:“都听到了。”

“呵。”

江法分明是在拓火君掐他穴位后才醒的。

不,不能算是醒,从他现在还难受的状态看,掐穴分明是只能让他把周围对话听入耳中,并不能彻底苏醒。

真正醒过来,是靠她方才踢的那一脚。

江法再次看向四周,问:“方才听到郡主提苏佥事,苏里?”

孟淮妴没搭理,兀自琢磨叶松有没有可能和拓火君一起逃出来。

这个名为“第九层地狱”的暗倡馆,肯定还有别的出入口,以叶松的武功,逃出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江法想起孟淮妴此前提过魏慕“只怕他不藏美人藏美玉”,再结合苏里的出现……

苏里出现是无妨,但其和孟淮妴一起下暗道,足以证明此人得了孟淮妴的信任。

再加上他得的消息,苏里近日日日来寻孟淮妴,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此时已过十八时,魏宅中还无人发现主院倒了一地的人,但魏慕已经放衙,今日都指挥使不在,数项事宜未决,留在都司也无用,不如早些回来。

于是,他一回来就看到了主院一地的人,急忙冲向书房。

房门被踹开,看到魏慕的那一刻,江法放下揉头的手,猛地一拍桌子,低吼:“好得很!”

魏慕被吓一跳,正欲询问,江法却站起身,打断了他。

“郡主,如今我的底细您也清楚,但您若想救您的属下,可不能轻举妄动。”

孟淮妴把杯盏放下,终于拿正眼看他:“江指挥使,你也想威胁我?”

“不。”江法摇头,“身居高位,有点爱好,有何不可?劳苦功高,拿天下之毫毛供养官吏,有何不可?五亿人口,失踪个零头,有何不可?”

孟淮妴心情复杂,见他神态严肃,还以为要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言论,未曾想此人竟然如此理直气壮地剖露他的为官之道。

她不置可否。

做人嘛,总免不了为利。

外人以为官吏有权已是有利,实际官吏想要的更多。而一国皇帝,分身乏术,想要管好下头的人,且让下头的人发挥出能力,首先需得喂饱下头的人。

这斩断不了,避免不了。可江法全然不觉羞愧的样子,真是少见。

不求孟淮妴认同,江法又道,“若郡主大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再无话说,可若郡主大人愿意无视这粒沙子,我江法定然感怀于心!”

说到最后,他还拍了拍胸膛,好像在做什么正义凛然的事情。

只是他松弛的皮肉,实在不像是可信之人。

孟淮妴直言不讳:“你,可是纵欲过度?”

江法这才红了脸色,但转瞬即逝,他转头,目光发寒,盯着书房角落,道:“郡主当真以为地下仅此而已?若您愿不计前嫌,给我生路,我愿为您马首是瞻!”

果然是自诩祖上有从龙之功的人,求生路还不卑不亢,实在欠缺了一点诚意。

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个时候,孟淮妴也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料想袁涣一个小小掮客,竟然敢要他这个“股东”的性命,他定是恼怒的。

让他听到对话,也正是为了激起他的这份恼怒。

“哦?”孟淮妴好整以暇地问,“江指挥使,你想要将功抵过?”

罪犯交代涉案人,那是坦白从宽,眼下她用“将功补过”四个字,是表明了愿意忽略一粒沙子。

江法得了保证,深深看她一眼:“我信你!”

接着,他算算时间,道,“今夜子初,南米街上,王家米铺外,下官恭候!”

孟淮妴眉头微皱:“现在……”

江法立刻解释:“现在不是时候。”

孟淮妴半信半疑地离开。

在她走后,魏慕一头雾水地四下检查后,问:“大人……”

江法摆手,反问:“你宅中近日可多了什么?”

“外头晕了一地的人。”此外魏慕没发现不同。

“去,仔细找!”江法挥手。

一个时辰后,魏慕看着宅外挖出的尸体,及花园下被翻动过的尸骨,又惊又恐。

“花园下的,只是一名不慎被内子打死的丫鬟。宅外的男尸,却实在与我无关啊!”

江法面色发寒,却是气得不轻,他冷冷道:“二司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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