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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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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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路被断,信号全无,天色渐晚,扬扬洒洒的雪却越下越大。众人被围困在暴风雪山庄上只能留宿老宅,这个结局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咒术师来说这意味着他们要在保护诸多人质的情况下祓除咒灵,四时奈娜和夏油杰默契地兵分两路开始巡查,寒风刮过他们冻得通红的皮肤,两人神情肃穆不为所动。

狐獴彭彭却是表现得最乐而忘返的,他先是一个劲地跟夏油杰套近乎,被无视后悻悻扭头,指尖敲击手机屏幕的声音巨大。

“要不是想挖点料谁跟你在这拽,哼…”他的嘀咕尽收柯南耳内。至于这么暴躁吗?柯南虽然也很好奇,但这两个一身黑装的“凶宅试睡员”貌似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说起黑色就让他想起了那个组织,不过…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跟小兰、真纯差不多大的样子,应该不会吧?柯南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安室透,潜伏在组织当中的波本酒。

“哈?怎么搞的,连电线都被连根拔走了吗?”阴冷的室内,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一人举着手电,一人正揣摩着裸露的电箱,这下可告别所有现代化电子产品了。

“估计是有闯空门的小偷拔了电线变卖。”安室透无奈地说,手中的灯源随着他的步伐移到内室。幸运的是这处老式宅邸保留了吊炉和地炉,他们尚可围炉取暖,不至于用最原始的生火方式。

鼠彧平八郎和柴山步贡献了些炭火,两个野外登山探险人准备充足,甚至还带着食物和帐篷。另外这家旅馆没有把床铺被褥都挪下山,虽然有些霉味,不过凑合一晚不成问题。

小兰和真纯拂去吊炉上厚厚的灰尘,将庭院树杈上的新雪搜集起来,点上炭火和纸巾等易燃物。待水烧开就可以暖暖身子了,尽管身陷囹圄但积极乐观的人总是能带来一丝希望。

“哎呀,真暖和啊多亏了这间屋子。”柴山步拖着嘶哑的嗓音开口,他已年逾六旬,说话咬字不太利索“听闻这里曾经是享誉盛名的‘黄金汤’,要是还能泡个温泉什么的就再好不过了呢。”

“很可惜这里不是天然泉眼,只是用柴火、人工烧制的温泉汤而已,我刚才走了一圈发现浴池里被堆满了垃圾杂物。”柯南回答道,刚才他和安室透已经快速巡查了屋内结构一遍。

“什么?怎会这样!”老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似乎想去亲眼验证,拉开移门后却差点撞上了夏油杰的胸膛,被他敏捷避开。

夏油杰跟另一个方向巡查过来的四时奈娜交换了个眼神,双方都为一无所获而揪心。最好的结果是今晚无事发生,等明天送走了闲杂人等再动手。不过……

“黄金汤、黄金啤酒;同一座山头的温泉旅馆,区别只在山脚和半山腰,要素重叠过多了吧?”真纯烤着火问道。

“按这栋老宅的历史来看是先有‘黄金汤’再有下面那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盗版抢了老字号的名头营销出圈、声名远播,骗骗来这里旅游的外地人,正统却被驱逐了。”柯南忍不住露出一双死鱼眼看向毛利小五郎。

“哎呀这算什么事嘛!”他果然大声抱怨道,千里迢迢来赴了场骗局还被困在断水断电的半山腰上,菩萨都有火气“早知道就不惦记什么黄金啤酒了,不如在家里自在快活。”

“你们又知道些什么!”

大家齐齐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从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缄默的中年女人,九井青子情绪激动地捏紧双拳,厉声道“温泉酒庄比这里现代化还舒适、又跟年轻人的喜好接轨,为这片地区贡献了不少税收和就业岗位好吗!?”

“要不是有后起之秀抓住了时机,‘黄金汤’哪里接得住这波流量,怕是到嘴的鸭子都会飞走!”她的音量尖锐几乎穿透了这座木质的宅邸,连屋外狂风似乎都有片刻停滞,众人都不禁失语。而她像恍然发觉气氛冷凝般讪讪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这个贫苦的边陲小镇是我的家乡,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很清楚单靠旅游业带动不了配套发展,这才一时失态了……”

“对了”她笑起来不见眼睛,圆脸上的堆肉挤得让人担忧她视线受阻“刚才这位先生不是说想喝黄金啤酒吗?实不相瞒我是个酒鬼,随身带着几瓶呢。”说罢她真的从不大的背包里掏出几瓶铝罐装啤酒,这个天气只需随手插在雪地里几分钟就像冰镇过一样爽口了。

“哈哈哈九井女士还真是慷慨啊!”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舔舔嘴唇,看起来已经准备好酩酊大醉一场了。倒是毛利兰不满地瞪了瞪自己父亲。

叔叔可真让人头疼。柯南无奈地托腮,却恰巧撞见人群外围的丸子头少年比了个奇怪的手势,他立即扭头看向另一边:与他同行的女孩飞快地Wink了下,坐在了九井青子身旁烤火,两人似乎已经完成了一番隐秘交流。

这登时点燃了侦探的好奇心。柯南佯装天真地凑过去:“呐呐,姐姐你叫什么啊?能给我说说‘黄金汤’发生过什么吗?”

“不可以哦~”装可爱也没用,奈娜微笑着拒绝,倒是小兰不好意思地过来拉住柯南“真抱歉,这孩子一直都这样。”

“没关系啦,我叫四时奈娜,那边的是我的搭档夏油杰。”

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软硬不吃但对可爱的女孩会优容些吗?这回轮到柯南和真纯秒懂,一个对视便敲定了接下来的作战。

短发自然卷女生夹着小兰围在奈娜身旁,自来熟地搭话:“我叫世良真纯,她是毛利兰,我们都是帝丹高中的,奈娜呢?你看上去应当也是个高中生。”

“唔……或许是同龄吧,不过我没在上学呢。”

“欸?”

“干‘凶宅试睡员’这份工作是因为缺钱,平时也在打打零工,总要吃饭的嘛~”

“可是,肄业的话将来更不好受人待见吧?还是回去读书比较好。”安室透向她投来不赞同的目光,而奈娜只是笑笑。

“上学要学杂费、冬夏校服,年中还要修学旅行……我已经没有依靠了,难道要贷款上学吗?我跟你们不一样。”

言下之意她是孤儿?几个年轻人霎时不知所措地陷入窘境,连向来能言善道的柯南都宕机了。

坑炉里的火苗冒出“啪”的一声响,吊炉里焖烧许久的雪水终于咕噜咕噜地蒸腾热气,伴随着炭火燃烧的木质香盈满室内。满满一壶开水分到每个人手上只到纸杯八分满了,顺带一提纸杯也是九井青子带来的。

“哼,凶宅试睡员…不过是为了掩盖房子的丑闻弄出来蒙骗人心的花招罢了,无论是妖怪还是鬼魂老夫都不会怕!”柴山步不知何时回来了,一罐啤酒他仰头几十秒便囫囵下肚,他打了个酒嗝半痴不颠地念叨“究竟是哪个混小子,在浴场扔了那么多垃圾废料,把好端端的屋子糟蹋成这样……”

事实上久无人居住房子都逃不过这个结局,因为这个国家的房产税按年缴纳还高昂得离谱,同时垃圾分类非常严苛,不仅分门别类还有固定的回收时间,甚至丢弃大型垃圾需要缴费。这就滋生了很多空房老房低价抛售却无人问津,而木造房屋十几年就需要重新翻修,一些“幽灵房”还会变成垃圾房。在治安松散的辖区闯空门、涂鸦、搞破坏等情况屡见不鲜。

只不过这处老宅只被偷了电线、破烂也集中在浴场里,浴池底堆积了很多压扁的易拉罐和纸屑、碎渣这一点有些奇怪。柯南心想。

“时候不早了,我看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冬天天亮得早,说不定一觉醒来风雪就停了通讯也会恢复。”安室透颇有风范的把有围炉的和室留给了女生们,男性则在一门之隔的木质地板上打地铺。

尘封许久又微微发黄的被褥被展开,传统的和式纹样仍不失色,从中可窥见“黄金汤”往日的繁华。就连枕头也不是寻常的四方枕,而是圆柱形一条,被人轻轻掸打时有微不可见的尘絮扬在空中,如同一场微观落雪。

“咳咳,好了别拍了!这种老掉牙的枕头再拍会散架也说不定。”九井青子脱下皮手套一手掩鼻一手轻扇,正在抖枕头的小兰和真纯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老宅内部结构宛如一个“回”字形,中间的口又被移门一分为二。外围则是连廊去浴池则要经过庭院去另一间屋子。至此,男人们一字排开睡成大通铺,最靠近和室的是夏油,安室透身边是醉醺醺的毛利,另一边则是鼠山平八郎。他本来借口睡着鼾声震天不愿打扰他人想睡在最外围,却被安室透亲切地拉过来:

“天寒地冻的还讲究什么呢?反正毛利老师也差不多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不听鼾声反而睡不着呢~”

于是最外围就变成了柴山步。他和小说家狐獴、鼠山都睡自己带来的装备,包括和室里的九井。两名还肩负着沉重任务的咒术师自不必说。

“杰,你要守夜吗?”移门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奈娜探出头来悄声问道“那我守下半夜吧,有情况记得叫我。”

“好。”

两人为了不引发恐慌贴着耳朵说话,吐出的字都快变成气流钻进耳朵里。奈娜在黑暗中睁大双眼努力找到杰的眼睛在哪,旋即解下围巾给他围上“别冻感冒了。”

冬日里的烦恼在此时冷不丁地偷袭,贴肤摩擦过的围巾冒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两人皮肤相触的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四肢百骸,疼痛反而被身经百战的咒术师忽略。静电在黑暗中显现了不到0.1微秒。

“…你看见了吗?”

“嗯,是粉色的。”

奈娜没有特意避开接触反而好奇地伸出根手指,夏油杰也配合地伸手相触。

“啊,没有了…转瞬即逝呢。”

呵呵…他作了什么孽要在这里吃狗粮?承受了一切的柯南顶着死鱼眼怀疑人生,翻过身却对上毛利小五郎哈喇子都淌出来的睡颜。绕是名侦探也不禁沉默了,就在这时喝了几听啤酒的毛利打了个寒颤,睡眼稀松地翻身坐起:

“嘶,想尿尿……有人知道这儿有厕所吗?”

“喔正好,我也想去解手,一起吧。”鼠山平八郎相邀道并起身带路。

奇怪,他怎么表现得这么熟门熟路?侦探的直觉让柯南忍不住锁紧眉头。而身后倏然跟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是夏油杰。

“我也去。”

于是毛利、柯南、鼠山和夏油杰组成了支临时队伍,其中夏油只是担心咒灵伏击普通人所以同行照看。四时奈娜见状也回到自己的睡袋里,这会儿围炉里的火已被扑灭,唯有袅袅余烟绵延不绝。

室温急速下降中。她裹紧睡袋翻了个身,恰巧与神采奕奕的毛利兰四目相对,她的眼睛炯炯有神,还不知为何脸蛋酡红,把奈娜盯得一激灵。

“那个……我有点害怕那个传说,能陪我说说话吗?”小兰赧然发问。

传说?奈娜怔了一秒才想起来,是指等疲惫的旅客睡着后吸食脑髓和灵魂的传言吗?她不禁汗颜:“小兰你,比起凶宅死过人更害怕这空穴来风的鬼故事吗?”

“额,因为我父亲职业的原因……”她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我是好奇心作祟,因为奈娜你跟你男朋友很亲近的样子。你们是怎样在一起的啊?我有个在意的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

“等等,‘男朋友’是指夏油杰吗?我们不是情侣啊?”

“什么?!”这声惊呼来自于奈娜另一边的被窝,世良真纯毫不掩饰震惊地说:“不是情侣你们牵手系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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