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忧便是这样在李莫愁的细心照顾之下又将养了三日,这三日来冯问枢日日都至此为无忧度引真气调养身体,无忧也渐渐感觉身上充盈着不可名状的内力,远比当初自绝经脉以前强盛。
“咿……啊……”
这日清晨,秦无忧半躺在床上,将两条细腿盘在李莫愁的肩膀,双手轻柔地抚住李莫愁的后脑,抬头向天一阵啼喘。李莫愁顺着无忧平坦紧实的小腹一路往上吻去,抿嘴吮吸无忧的身子。秦无忧的身子虽不及李莫愁钟灵毓秀,丰腴酥润,却也是圆滑细嫩,挺拔有致,在李莫愁舌头的撩拨之下,秦无忧只觉一阵快意袭遍全身,不自觉挺起腰肢,接着便松开双腿,瘫软在榻上。
李莫愁笑着抬起头问道:“娘子,妾身伺候得你可还舒服吗?”秦无忧用手捂着嘴巴,撇过头去红着脸不敢看妻子,娇羞着狠狠点了点头。李莫愁大喜,伸手拉开秦无忧的手臂,吻在了她樱桃般的嘴唇上。一吻过后,秦无忧俏声说道:“无怪莫愁姊姊习武那么快,才短短几月,我这点本事全让媳妇儿给偷学去了!”李莫愁甜甜笑道:“总不能老是让娘子折腾我,妾身也该给娘子些颜色瞧瞧~”说着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紧紧抱住对方,噙着喜悦的泪水纵声大笑。
正在二人缠绵之际,一股罡风袭来将房门破开,吓得她们“啊呀”一声,急忙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就见冯问枢大步走入屋中,冯灵素紧随其后。秦无忧羞答答撒娇道:“祖奶奶,你,你怎么进我们屋不敲门呢?”冯问枢扬眉道:“怎么,姥子进自己的地盘儿还要敲门?”接着又说道:“别遮遮掩掩的了,姥子给你们两个小崽子治伤的时候又不是没看过。”秦无忧自幼长在苗疆生性天然,素来不在意这些事情,可一想到那是自己自小敬仰的祖奶奶,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冯问枢上前拉住无忧的手臂把了把脉,望着无忧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孙孙身子恢复得不错嘛。”秦无忧登时明白了祖奶奶言外之意,转过脸去看李莫愁。只见李莫愁的脸也涨得跟一只红苹果一样,搂住无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问枢乐呵呵站起身来,一边踱步往屋外走一边吩咐道:“自今日起姥子开始传授你们武功,速速收拾爽利些来孽镜台寻我。蓉儿她们都在等着你们呢。”马上要迈出屋子,冯问枢好像突然想起来甚么一样幽幽回头叮嘱道:“自今日起,直到武功练成为止,你们二人不可同房!”
秦无忧,李莫愁听了这话好大的不乐意,异口同声喊道:“为甚么!”冯问枢柳眉倒竖:“姥子的武功皆是天下绝顶,你们当是儿戏随随便便就可练成?若是不乐意,尽早滚出灵蛇谷去,少在姥子面前碍眼!”秦无忧,李莫愁听了,也顾不得旁的,急忙掀开被子跪在床上歉声说道:“祖奶奶莫要动怒,孙孙知错了……”冯问枢听罢一言不发,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秦无忧和李莫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纵有万般依恋,可总不能因一时贪欢误了正事。于是二人恋恋不舍搂在一起吻了一下,便赶紧互相为对方洗漱更衣,梳妆打扮,赶往“孽镜台”去。
到得了那“孽镜台”,黄蓉,小龙女,郭芙,红蕊已然等候多时了。见秦无忧身体无恙,众人皆都为她欣喜不已。冯问枢高卧于亭上,朗声道:“自今日始,小孙孙,小莫愁和蕊儿随姥子练功,龙儿,蓉儿和小郭芙便交由灵素指点。”冯灵素点头称是。
郭芙听罢不情不愿道:“老祖宗好生偏心,怎的不教我来?”冯问枢冷笑道:“怎么,凭你也想学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郭芙娇声道:“我怎么学不得?”冯问枢道:“姥子的武功皆须身负上乘内功打底,连你红蕊姊姊在精通炎阳一炁功前也大为不及。但你若偏是想学,姥子倒可以教你,到时候你全身根骨扭作一团人不人鬼不鬼时,可不要怨你老祖宗!”郭芙听罢急忙摆手道:“不学了,不学了,芙儿可不想变成怪物!”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冯灵素正要带领小龙女三人往旁边院中的沙地,临别之际郭芙拉住公孙红蕊的手体贴地说道:“红蕊姊姊,方才老祖宗说这功夫不好练,红蕊姊姊可千万要爱惜身体,实在不行咱们就不练了。”公孙红蕊爽朗一笑:“芙妹放心……”接着将嘴凑到郭芙耳边柔声说道:“待回到襄阳,我还要向义父提亲呢!”郭芙听得心花怒放不能自已,娇笑着喊了一声:“红蕊姊姊!”说罢便一步三回头跟随冯灵素去了。
另一边小龙女也来到秦无忧和李莫愁身边,三个人抱在一起甚为亲近。秦无忧自跟李莫愁成亲以来,总觉得亏待了小龙女,故而每次见到她都有些内疚。小龙女仿佛看出了无忧的心思,拉住无忧的手嫣然一笑,真真如奇花初胎,美玉生晕,好看得不可方物。小龙女柔声道:“无忧姊姊和师姊也要保重,万万莫要勉强自己。”秦无忧与李莫愁点头称好,又与小龙女说了许多体己的话,这才依依惜别。
冯问枢令三人站至自己面前,骄声说道:“教你们内功招式之前,姥子先要教给你们轻功。”转头对秦无忧,李莫愁二人道:“小孙孙,小莫愁,你们两个轻功重在轻盈奇诡,迅步如飞。姥子便教给你们凌波微步。”又对红蕊说道:“蕊儿,你的武艺皆是势大力沉,姥子便教你冯虚御风神功,练成以后你可以借势提升枪法威力。”
无忧,莫愁,红蕊三人跪地谢过祖奶奶,随后冯问枢便起身为三人演示,讲解其中的精要。这三人本都是天赋绝顶的武学宗师,无忧,莫愁更是以轻功见长,是以在冯问枢的悉心教导之下,三人用了大半天时间便将这轻功大成。
冯问枢见她们有如此天赋,当然喜不自胜,便对三人吩咐道:“姥子现在便要考验考验你们三人的成色。小孙孙,我灵蛇谷后山西南有一片果园,那里种着一种果子名为“草莓”,你拿上两只银盘给姥子每盘摘上二十四个,须得码的整整齐齐,一个不许多,一个不许少!小莫愁,我灵蛇谷后山东北有一片牧场,你去提两只银桶,给姥子挤上满满两桶牛乳,一滴也不许洒!蕊儿,我灵蛇谷的后山山峰之上有一窝明烛蜂,这蜂酿的蜜最甜,你去拿一只金盏取上一盏带回来。”
三人听罢面面相觑,真是云里雾里,不知祖奶奶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冯问枢仿佛看穿了几人的心思,厉声道:“这些东西取来姥子自然有用。姥子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炷香回不来,则必须受罚!”说罢便将一支沉香插到木几旁的香案上,挥手一指将香点燃。
无忧,莫愁,红蕊三人不敢怠慢,连忙运起刚学会的轻功马不停蹄往后山疾驰而去。冯问枢望着三人背影欣慰一笑,接着便低头抚琴,一曲悠扬凄婉的乐音回荡在整个山谷之中。
很快那支香已经燃到只剩下香头了,公孙红蕊捧着金盏率先回到“孽镜台”中,单膝跪地双手将那明烛蜂蜜奉在冯问枢身前。其后未过多久,李莫愁也提着两桶雪白的牛乳匆匆赶回,进到亭中将银桶轻轻放在冯问枢的木几旁,再看她额角已微微见汗,连忙用衣襟擦拭了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秦无忧才气喘吁吁闯进亭中,双手稳稳端着那两只银盘,每盘二十四个青翠欲滴的果子不多不少。只是那香头在无忧进亭前便已熄灭了。秦无忧颤巍巍将银盘奉在红蕊的金盏旁边,满面绯红汗如雨下,顺着一头白发淅淅沥沥洒落在地。秦无忧只觉两腿一酸,“噗通”瘫倒在地上。李莫愁心疼爱妻,急忙上前搂住无忧用自己贴身的锦帕为她拭汗。
冯问枢乜斜着眼瞥了一眼秦无忧,显然大为不满。冯问枢对这个小孙孙最为看重,故而交给她的考验也是最为复杂最为繁琐的。本来以秦无忧的轻功大可及时赶回,只是她前些日与李莫愁纵情太过,赶到一半腰腿便软了,这才回来的迟些。冯问枢厉声喝道:“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通不过,你凭甚么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秦无忧急忙双膝跪地向冯问枢认错:“是孙孙没用,请祖奶奶责罚!”冯问枢道:“好,蕊儿你过来。”便对红蕊吩咐如此这般,公孙红蕊依令行事,往正阁中取出一身铁衣铁裤,两件加起来重逾百斤。冯问枢吩咐道:“蕊儿,帮她穿上。”又对无忧冷冷说道:“姥子命你穿着这铁衣铁裤自此地至那果园往返十趟,跑不完不许吃饭!”
此时秦无忧已在公孙红蕊的帮助下穿戴好了那铁衣铁裤,只觉浑身奇重无比,压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可疼坏了李莫愁,双膝跪在地上便要为无忧求情。谁知无忧拉住李莫愁的衣袖,望着她的眼眸摇了摇头。李莫愁自然明白无忧的意思,两行泪顺着脸庞流了下来:“娘子身子刚好些,若是累坏了该怎么办……”冯问枢听了冷笑道:“呵呵,她就算是累死姥子也有办法把她救活,你有甚么好担心的!”秦无忧也急忙宽慰妻子:“我的身子已经无碍了,这也是祖奶奶为了历练我,莫愁姊姊莫要心疼了。”李莫愁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才含着泪点了点头,秦无忧轻轻贴了贴李莫愁的脸颊,便穿着铁衣腾身而起,运足功力施展凌波微步往后山跑去。
冯问枢仿似毫不关心一样对余下二人说道:“不必管她,现在姥子给你们演示绝学,你们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罢从木几下取出一只铜镬,伸手一点十二颗“草莓”便依序飞入镬中。冯问枢将双手放在镬底,一道又一道热浪源源不断从她的掌中激发而出,那些个“草莓”在镬中翻滚跳跃,不过多时便融化成酱。待得所有果子尽数融化后,冯问枢又催动北冥神功,手掌上传来一股寒气将那“草莓酱”冷却下来。其后冯问枢往镬中滴入些许蜂蜜,双手施展出一招极为巧妙的掌法,正是冯灵素此前在众人面前用过的“天山折梅手”。未过多时,那蜂蜜与“草莓酱”便均匀的混合在了一起。
冯问枢又摆出六七个金盏,伸指将桶里的牛乳引进盏中,接着运功一催,一道寒气袭过,盏中的牛乳竟慢慢化作了固态,颜色晶莹如雪,质地细腻幼滑,飘散着淡淡的乳香。冯问枢笑眯眯地以真气将些许“蜂蜜草莓酱”覆在牛乳之上,伸出一只手指擓了一下含在嘴中,好像孩子一样得意地说道:“嗯嗯好吃,你们也赶快来尝尝!”
李莫愁与公孙红蕊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演示武功吗,怎么还吃上了?
却见冯问枢又去张罗着冯灵素,黄蓉,郭芙,小龙女来吃。李莫愁和红蕊对视一眼,暗道:“祖奶奶既如此做必有她的深意,咱们莫要多言。”那边郭芙已然欢天喜地捧起一盏,娇声谢道:“多谢老祖宗!”端到黄蓉面前说道:“娘,妹妹,你们先吃!”黄蓉抱着郭襄坐到亭中的红木椅上,用小勺挖起那点心喂到小郭襄嘴里。小郭襄登时乐开了花。郭芙又端过一盏,拉住公孙红蕊来到一旁,擓起一勺先是喂到红蕊嘴里,其后才又擓一勺送进自己嘴中。二人对视一眼笑靥如花。小龙女也捧着一盏来到李莫愁身边轻轻递到她的手中淡淡一笑,便坐到冯灵素身边与师父分食。
冯灵素浅尝了一口便红了眼睛,只因这酥山乃是阿衡生前最爱吃的点心,自阿衡殁后冯问枢已经许久未曾做过了,如今酥山入口,冯灵素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个明媚娇俏的少女,吃了两口便不再动,一心喂自己的爱徒。冯问枢瞧出女儿的异样,以眼神示意黄蓉,黄蓉何等聪明登时心领神会,抱着郭襄蹑手蹑脚来到冯灵素身边,突然依偎在她的身上。冯灵素一晃神,嘴中不由叫道:“阿衡……”可随即她便反应过来,摇头叹息一声。黄蓉用脸贴着冯灵素说道:“姨娘莫要伤心了,蓉儿想若是娘在天上看到你这个样子,恐怕也会心疼的。”接着她甜甜笑道:“以后姨娘若是想娘了就看看蓉儿,蓉儿会替她陪伴姨娘的!”冯灵素面冷心热,听了这段话心中感动不已,抚着黄蓉的头发点了点头,随即便和黄蓉,小龙女二人一齐吃了起来。
众人之中,唯有李莫愁一点也提不起胃口,虽然她浅尝了一下确是人间美味,可自己在凉亭之中享用这冰冰爽爽的酥山,爱妻却要穿着铁衣铁裤顶着烈日奔走在灵蛇谷中。一想无忧平日就连穿中原服装都觉憋闷,一颗心仿似都要疼碎了。故而她魂不守舍呆呆望着亭外,手中金盏里的酥山皆都融化了也未吃几口。
就听冯问枢清声喝道:“怎么样,吃得差不多了罢,该练功了!”众人听罢顾不得旁的,急忙纷纷站起,拱手称是。冯灵素对母亲行了一礼后,便又带着小龙女,黄蓉,郭芙离去了。
这时冯问枢对红蕊和莫愁说道:“方才姥子演示的武功你们两个都记住了吗?”李莫愁与公孙红蕊不由又对视一眼:“祖奶奶何曾演示过武功,莫非?”二人小心翼翼问道:“莫非方才做那酥山便是祖奶奶给我们演示的武功?”冯问枢挑眉道:“不然呢?”说着又将六枚草莓引入那铜镬,以真气递向公孙红蕊。
公孙红蕊急忙运功将铜镬接在手上。冯问枢道:“你须像我方才那样以内力将这草莓熬煮成酱!”公孙红蕊心道:“这有何难?”便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