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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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灵蛇外传之天龙八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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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初祖师逍遥子收了一对儿堂姐弟做徒弟,堂姐名作冯御虚,堂弟名作冯御风,年龄相差个五六岁左右。这二人自幼随逍遥子学艺,堂姐天赋奇绝得传了逍遥子最为高深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堂弟则天赋略差一些,只得授了北冥神功。他们虽是堂姐弟,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暗自生出情愫,于冯御虚十八岁时,两人私定终身,约好待冯御虚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大成之时便拜堂成亲。

可是不曾想未过多久,师父逍遥子云游之时又抱回来两个女孩,那是一对儿亲姊妹,姐姐有四五岁的模样,名作李吟遥;妹妹则刚刚呱呱坠地,名作李吟迢。姐妹俩儿长得白白胖胖,粉嘟嘟水灵灵,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对姊妹的父母本是西夏的王族,她们母亲生产之际遭到了契丹辽人的洗劫,除了李吟遥与正在生产的母亲以外满门尽遭屠戮。正当契丹人要杀害母女二人之时,逍遥子云游路过,这才救了她们的性命。可那母亲生下李吟迢后,便因失血过多,再加惊吓与悲伤过度死去了。逍遥子修道之人慈悲为怀,这才将两个女孩抱回天山抚养。

没过多久,姐姐李吟遥便展露出她过人的习武天赋,逍遥子对她喜爱有加,将她名字改做李秋水收入门下,成为了冯御虚,冯御风二人的师妹,更是将绝学小无相功传授给了她。李吟迢则托付给大师姐冯御虚照顾。冯御虚起初不情不愿,可后来看这孩子可爱,却也回心转意尽心尽力。

如是过了八年,李秋水出落得姿颜绝色,又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而然喜欢上了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师兄冯御风。那日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冯御风表明了心迹,可得到的却是冰冷的拒绝。其后冯御风更是对她说自己与大师姊已然定了亲,待她武功大成便是二人喜结连理之时。李秋水心灰意冷,回到屋中失声痛哭,为甚么自己这般身姿容貌却还比不上那个体型如女童一般的大师姊?后来李秋水才知道,只要冯御虚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神功大成,不但可以发身长大恢复正常女子的体型,而且武功容貌更是能冠绝当世无人能匹,更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李秋水越想越觉憋闷,因爱生妒,又因妒生恨,最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既然如此,我便让她永远也练不成!”于是她假意对冯御虚嘘寒问暖,对她百般照顾无微不至,一日随口问道:“大师姊何时能将这神功大成啊?”冯御虚对自己这个小师妹未加提防,便笑着答道:“两个月后的满月之日,我便可突破瓶颈,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大成了!”说这话时冯御虚满脸幸福,李秋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小妹我便先祝贺师姊啦!”可冯御虚万万想不到,李秋水背地里恨得牙根都痒痒,满腹祸水,包藏了歹心。

两个月后的夜晚,冯御虚盘膝坐在一处石洞内,吞吐天地之气,吸纳月华,勇猛精进,终于突破了大关。眼见自己的手脚一点点长大,冯御虚喜极而泣。可没想到正在这关键时刻,李秋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声大喝。冯御虚哪能想到会出如此变故,心中陡然一惊,登时神智大乱,走火入魔,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长大的手脚又变回了女童的模样。

刹那之间,大喜变作了大悲,冯御虚心中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大成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也一辈子不能长大了。二十六年的苦修,几千个日日夜夜的心血,在这片刻毁于一旦。石洞中传出了阵阵撕心裂肺绝望的哭喊。

讲到动情之处,冯问枢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语气哽咽潸然泪下。在场众人亦是无不动容,为天山童姥感到痛心。冯灵素在身旁轻轻抚慰母亲,眼中尽是柔情。黄蓉不禁问道:“后来呢,那无崖子与老祖宗成亲了吗?”冯问枢冷笑一声:“呵,那无崖子见姥姥永远不能发身长大,便始乱终弃违背了婚约,与李秋水好上了!”

“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一旁的李莫愁听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气得怒目圆睁,忍不住开口痛骂。冯问枢笑道:“怎么,现在不说姥子辱你先人了?”李莫愁忿忿说道:“有这样的先人,是我李莫愁的耻辱,无怪祖奶奶此前不愿医我……”冯问枢转悲为喜,乐呵呵上前温柔地摸了摸李莫愁的头发说道:“姥子从来没有不愿医你,那李秋水不是东西,跟你小莫愁有甚么关系呢。你这小妮子可是讨人欢喜得紧呢。”说得李莫愁又是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含着泪光红着脸真挚的喊了一声:“祖奶奶!”冯问枢喜滋滋应道:“唉!”接着继续说道:“你这声祖奶奶叫的对。”众人云里雾里不知她是甚么意思。冯问枢道:“你们往下听便明白了!”

冯御虚在石洞中大哭一场,师妹的背叛,永远不能长大的酸楚,对李秋水的愤恨,像刀子一般割着冯御虚的心。回到屋中看到李吟迢,冯御虚二话不说拿起鞭子对她一阵责打,将对李秋水的一腔邪火全撒在了李吟迢身上。冯御虚平素对李吟迢极好,二人关系亲密非常,这还是冯御虚第一次对李吟迢动手。小吟迢不知自己做错了甚么,被打得在地上乱滚,一边哭一边讨饶。

冯御虚打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迁怒了吟迢,扔下鞭子张开手将吟迢抱住。这时吟迢虽然只有九岁,可身材已然比冯御虚高了。吟迢性格温顺体贴乖巧懂事,心中知道冯御虚不会无缘无故责打自己,含着泪问道:“姊姊今日为何责打阿迢,是不是阿迢做错了甚么事惹姊姊生气了?”冯御虚愧疚道:“没有,阿迢没有做错事,是姊姊错了,不该打你的。”说着冯御虚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将李秋水暗算自己以至练功走火入魔的事情全对李吟迢讲了。李吟迢听罢“噌”的一下站起身道:“阿姊怎么能这样,姊姊你等着,我去寻她给你赔罪!”冯御虚拦住她说道:“阿迢莫要去,她不会承认的。”李吟迢道:“那姊姊便这样饶过她了?”冯御虚叹了口气道:“她虽然对我不起,但毕竟是你的亲姊姊,也是我的师妹,就这样罢……”于是寻出药膏轻柔地给吟迢上了药,二人相拥睡去了。

过了几日,冯御虚愈觉烦闷,有心去找冯御风排遣,诉说心中的苦楚。可来到冯御风住处附近便听见了欢声笑语。冯御虚走近几步,看到冯御风亲昵地搂抱着李秋水,两人浓情蜜意缠绵悱恻。气得冯御虚抬手释出一道罡气破开房门,大声质问冯御风。谁料冯御风竟说道:“你我本是堂亲,怎能成婚?之前不过是小孩子说着玩的儿戏罢了,堂姊如何当真呢?”冯御虚只听“嗡”的一声,头脑之中一片空白,差点站立不稳栽倒在地。

冯御虚指着二人骂道:“你们,你们怎如此不要脸!”却遭李秋水抢白道:“我怎的不要脸?你去对着镜子照照,谁会喜欢一个不足三尺的侏儒,一个永远长不大的怪物!”冯御虚再也忍不住,对二人动起手来。她的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虽然关键节点遭李秋水所破,那毕竟是天下第一的神功,任冯御风与李秋水二人加起来也敌不过她。后来李秋水搬出师父逍遥子来要挟冯御虚,这才被放了一马。冯御虚将二人逐出天山,永不再见。

冯御虚回到屋中心灰意冷,李吟迢看出姊姊的心事上前安慰她。冯御虚一把将李吟迢的手甩开说道:“装甚么,你跟那个毒妇一样没安着好心!”李吟迢却不争辩,只是默默陪在冯御虚身边。冯御虚双手环膝问道:“你,你不嫌弃我吗?”李吟迢笑了笑:“我永远不会嫌弃姊姊!”冯御虚感动不已伸手将李吟迢揽进怀中。

此后冯御虚与李吟迢二人相依为命,冯御虚也对李吟迢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可她们二人皆是女子,李吟迢又是被她亲手抚养长大,所以冯御虚将自己的心意深深的埋藏起来,不忍告诉李吟迢。

十年之后,冯御虚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天山童姥,而冯御风则接过掌门之位道号无崖子。让天山童姥万万想不到的是,一次李吟迢前往无崖子,李秋水隐居的“琅嬛福地”探望阿姊,竟也爱上了无崖子。而无崖子早厌倦了李秋水,见李吟迢温柔贤惠,出落的比李秋水更为美丽,也移情别恋爱上了她。于是李吟迢回到天山日日魂不守舍,惦念着无崖子。

天山童姥知道之后大发雷霆,可又不忍伤害阿迢,最后一气之下将她也赶出了灵鹫宫,任李吟迢在门外怎么哭喊也不开门。最后李吟迢不得已才前往琅嬛福地与无崖子居住在了一起。

随着年岁日长,无崖子竟也浪子回头,将李秋水拋在脑后全心全意的疼爱阿迢。还在福地之中给她塑了一座玉像。后来阿迢身怀有孕,无崖子欣喜非常,对阿迢更是极尽宠爱之能事,盼望着二人的孩子出生。可没想到后来李吟迢竟遭遇难产,孩子还没生出来便在产床之上香消玉殒。

李吟迢死后,李秋水竟又趁此时机浑水摸鱼,赢回了无崖子的青睐。不久也身怀有孕。就在李秋水洋洋自得之际,天山童姥竟找到了琅嬛福地,发疯般用双手刨开了阿迢的坟墓。无崖子无奈道:“师姊,难道阿迢死后也不得清净吗?”天山童姥却不理会,用了大半天时间才将阿迢的棺材挖出来。

无崖子怒道:“死者见天是大不敬,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打开阿迢的棺材!”却听天山童姥冷冷说道:“冯御风,你个老糊涂蛋,好好看看阿迢!”说罢推开棺盖。

接下来的一幕让二人心都碎成了几瓣。只见李吟迢的尸身表情极为痛苦狰狞,两只手死死扼住了自己的咽喉,胸脯上趴着一个被憋得面色铁青奄奄一息的女婴,抱着母亲的身子发出微弱的哭声。无崖子惊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初阿迢生产之际,李秋水在她饮食中做了手脚,让她服下了假死的药,造成难产而死的假象。没想到几日后阿迢在昏暗的棺材中醒来,下身一片血污,一个婴儿正呜呜啼哭。阿迢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棺材的盖子,可棺材被牢牢钉住,她一个刚刚生产的弱女子哪里能将棺盖推开?最后绝望的阿迢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撕开自己的衣裳将女儿放在胸口上,随后咬了咬牙用双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又是何等的毅力支撑着她,竟活活的将自己掐死在棺材里,只为了让女儿多呼吸几口珍贵的空气。后来天山童姥晚上梦见阿迢托梦给她,跪在她脚边求她救自己女儿。这才马不停蹄赶来琅嬛福地……

姐妹情仇,难产假死,棺中生子,幽魂托梦……这故事太过离奇,太过匪夷所思,听得众人皆都瞪大眼睛愣在原地。阿迢的一生真说得上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突然众人异口同声惊呼道“这,这么说,那棺中的女婴便是……”

冯问枢沉默良久点了点头:“你们猜的不错,那女婴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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