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专门找了风月场里调教新人的药喂你吃下,这药刚吃下时全身无知无觉,就算是被人杀了也感不到丝毫痛处,可等药效发作到最厉害,你所有的感官便会被放大到平时的百倍,轻微的触碰都能叫你战栗。”
说到此,雪里微微一笑:“在这种情况下剥皮自然也会比平日疼痛千倍万倍。说一句生不如死也不为过。”
“但你不会死,我怎会就这么轻易的叫你死呢?”
怜漆惊恐的睁大眼睛,但还是不可置信:“雪里哥哥,你要杀了我吗?我们有婚约在身,你要为了他杀我吗?更何况你不敢的,我爷爷可是……”他像是疯了般突然开始挣扎扭动起来,像是想要逃出去,又像是恨极了灵台要向灵台扑过去。
雪里瞳孔骤缩一脚就重重的踹到了怜漆心口,将灵台一把捞起抱在了怀里。
灵台皱眉不悦道:“你踢他做什么?损伤了他的皮灯笼做出来就不好看了。”
雪里抿唇:“不会,我会找人把他治好,不会叫他的皮有一丁点损坏,你的灯笼一定是最好看的。”
怜漆听着这两人说话,才彻底崩溃起来,他求饶道:“雪里哥哥,雪里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还有婚约在身,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任他再怎么喊叫,都没有再得到那两人的任何眼神。
雪里已经抱着灵台回到了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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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送到灵台手中时,已是三月中旬。
暮春之际,阴阳之气转变,万物复苏生长,放眼望去,大地一派春和景明之象。
而灵台,也开始抽枝发芽了。
往年三月他抽枝发芽左不过浑浑噩噩烧个几天,可这次,他竟是全身虚软无力,迷迷蒙蒙的一派发,情征兆,除此之外,他还爱上了吃酸。
并且他越发的需要水,以至于到了整日一半时间都泡在水中的地步。
他不知道今年怎的这么难熬,他趴在水池边,摸着刚送来的灯笼,神思不属的想着怜漆失踪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人寻一寻?
他轻轻拿起那个灯笼,人皮皙白,制作的时候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手摸上去竟滑凉如玉。
送过来的人更是给他说,灯的侧面精巧的雕了百景图,晚上的时候若是挂在檐下,怎一个美不胜收。
但说完才想起灵台如今眼盲的事实,顿时闭嘴了。
但灵台并没怎么生气,只是问了句怜漆死了吗?
那人说,少主吩咐了不许怜漆死,现在硬是吊着命呢。
灵台又枕着壁沿睡了一会,醒来时,隔着薄薄的笼纱,似乎又听到了雪里阴恻恻的声音:“都几日了,他成天烧成那个样子,东西也尽拣酸的吃,你来给我说你还没找到原因?”
灵台知道雪里在跟谁说话。
那是从小为雪里调理身体的一位长老,最近被雪里叫来给他看病。
虽然他说过几次他最近烧成这样是发芽的缘故,但雪里竟根本不信他的样子,只是一日日焦躁起来。
那长老听到雪里发怒,似乎很是惶恐:“少主,这……这一般花木每到三月抽枝,估计灵台公子也是这样……至于突然爱吃酸的,估计……估计口味突然变了也是有的……”
话未说完,雪里已经阴鸷道:“废物!”
说完又气息不稳,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我问你,他是不是到坐果期了才会如此?不然他怎么会……”
后面的像是实在说不出口,顿了一下,又道:“我只见过怀孕的妇人爱吃酸的。”
那长老却惊诧道:“坐果期?可……灵台公子都没开花,花期都未过,怎会一下子到坐果期?”
这下轮到雪里惊愕了:“你说他还未开花?”
那长老又惶恐的回话了……
灵台听的很没意思。
他前段日子为了刺激雪里,就差直接说他跟相行上床了。
没想到这竟引得雪里以为他这段日子的反常是到了坐果期。
坐果期……
灵台开始不确定了。
他现在已化为人形,还会结果吗?如果会结果那是会怎么结?
会怀孕吗?
灵台默默的垂手摸向自己的腹部,不知怎的竟突然想到他的肚子里有朝一日会不会结个他跟雪里的果子?
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灵台就猛地打了个寒颤。
真恶心。
雪里进来时,同往日一样将他抱起擦干,然后给他穿衣,系带的时候灵台回想起那长老的话,恶劣心起,便撩起雪里发丝软软问:“你这么喜欢我,就不想跟我开花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