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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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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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邬玄烛致死量的目光下,盛晔硬着头皮胡言乱语了几句——

“@¥……&&*&*&……%¥”

他多么希望此刻邬玄烛不要解开他的静音诀,就这样挺好的。

可惜事与愿违,邬玄烛动了动手指,解了静音诀。

“……”盛晔眼神飘忽,就是不看邬玄烛。

“盛晔。”轻轻的两个字,确实咬牙切齿般的。

盛晔再无他法,只好如实相告:“师尊你的鼻子上有碎屑。”

邬玄烛皱着眉将罪魁祸首拿下来,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吃到这里来,接着剜了盛晔一眼,似乎有些埋怨地:“为何不告诉我。”

“……我…我先前没看见……”说出口,盛晔自己都不相信。

邬玄烛鄙夷地看着他,但没再说什么,正巧此时小二将热水送了上来,于是便各自去沐浴,相安无事。

窗外树影晃得剧烈,似乎是起了风,还不小,在屋内都能依稀听见沙沙作响的声音,树叶飘飘摇摇的,原本就不怎么繁密的枝干更显得光秃了。

邬玄烛爱干净,洗的时长久了一些,直到热水都凉了还没洗完。

盛晔早已洗完,平躺在床上,听着隔间后传来清晰的水声,百无聊赖地描摹身上的玉佩。

这玉佩做工很精良,如玉一般,摸起来手感凉凉滑滑的甚是好,上面的“旧谙”两个字微微凹陷下去,盛晔就用手指顺着纹路描着。

终于,大概水都凉透了,邬玄烛才从木桶中起身,露出一截瓷白如玉器的颈子,光滑细腻的手臂萦绕水汽,他拿来帕子随意擦了擦就穿上里衣,又套了件长袍就出来了,也不在乎被水浸湿的长发仍滴着水。

于是,待邬玄烛从隔间出来,盛晔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幅称得上是美人出浴的画面——

半敞的领口,露出挂着水珠、微微透红的小片胸脯,修长的脖颈缠绕着湿粘的发丝,披散的黑发长及腰臀,打湿了外面的衣袍,黏在身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邬玄烛利落的腰线。

他毫无察觉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也不掩饰目光,赤/裸裸地注视着邬玄烛。

邬玄烛还擦着头发,就感觉背后一道炙热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他扭头,略带不快道:“我身上又有什么东西了么?”

闻言,盛晔万分尴尬地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喉头稍有些喑哑,“没……没什么。”

要命了,旧谙上仙这是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啊。

他是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沐浴完的样子有多……诱人……

盛晔从小到大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男的女的都有,但他们大多会刻意地散发出自己的动人之处来勾/引旁人,盛晔就曾被算计过,人都偏爱美的东西,盛晔也不例外,但除却这爱美天性,他对这些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然而他还从没遇见过这般无心地、若有似无般蛊惑他的人。

就像是偶然间嗅得一阵芳香,只一瞬间,待要再闻时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只得四处探寻、吸嗅,克制不住地想要再闻一下。

此时邬玄烛在盛晔看来便是这样,他深知自己不可再看,但方才映入眼帘的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唆使他要再看一眼。

盛晔:“………………”

实在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万念俱灰地发现,自己的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有些不听话了。

盛晔神情僵硬地拉过一旁整整齐齐叠着的薄衾,默默盖住了自己不安分的下半身,随后侧了个身,目光呆愣地注视着房顶。

偏生旧谙上仙全然不觉,还毫无意识地擦着长发,边擦边对盛晔道:“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我素来不喜与他人同榻而眠,就留给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盛晔嗖地坐起来,抱起一床衾被说:“师尊您睡吧,我打个地铺就好。”

邬玄烛:“……”

他本想留给盛晔,自己打地铺的。

他放下手中湿透的帕子,不打算理会半干不干的头发,说:“我今晚打坐便好,你睡吧。”

盛晔本想再推却几句,然而下一刻邬玄烛就过来要将他手中的薄被拿走,他大惊失色地使力压住了被子,弄得邬玄烛很是不解。

邬玄烛蹙眉:“做什么?”

“……师尊,我、我要这床……”

“……”莫名其妙。

邬玄烛抬眼瞥了他一下,将里头那原本想留给盛晔的较厚的一床抽走了。

也许是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邬玄烛俯身拿衾被的那一刻,盛晔鼻间充斥了他身上好闻的梅花香,淡淡的清香,宣示着高雅。

盛晔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得没命,于是趁邬玄烛铺被子的功夫,他做贼似的佝着脊背移向了隔间后的盥洗室。

大约一炷香过后,他才从里面出来,不尴不尬地对上了坐在打好的地铺上的邬玄烛询问的眼神,“你方才没洗么?”

盛晔干笑几声,道:“……觉得没洗干净。”

“……”

“时间不早了,熄灯睡吧。”语毕,邬玄烛站起来准备去灭了油灯。

“啊?”盛晔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一番他又开始往下滴水的头发,以及湿透的脊背腰身,“您……不先把头发擦干吗?”

邬玄烛甩了甩发丝,拧起眉,似乎有点不耐烦这滴个不停的水,他拿起一旁的湿帕子,笨拙地将手绕过头顶,又觉得有些难办,他之前从未管过,现在就觉得这长发实在有些麻烦了,擦起来十分不便,于是举到自己弟子面前,干巴巴道:“帮我擦。”

盛晔蓦地一愣,“我??”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使唤他。

邬玄烛眉头拧得更深了,冰冷地开口:“怎么,不愿意?”

“怎么会,实在是荣幸之极。”

盛晔接过帕子,瞬间无语。

那帕子沉甸甸的一条,湿的都可以拧出水来,用它擦,别说擦到明日,两天都擦不干!

他用带着嫌弃和无奈的眼神瞟了一眼身前人笔挺的脊背,叹了口气说:“师尊,您等一等,我去给您拿条干帕子。”

盛晔快速到楼下取了一条来,宽大的掌心握住长发,从后脑勺一路按到发尾,如此重复着。邬玄烛的头发又长又厚,乌黑中还发着亮,细软发丝柔顺地躺在手中,任凭摆弄。

毛巾按着按着,他的思绪却不知不觉飞走了。

曾几何时,也有一人唤着他,让他拿毛巾帮忙擦拭乌黑的长发,那时的他还小,笨手笨脚的,不是扯到了就是碰到哪儿了,力道不知轻重,但她只是柔声教着自己,同他开玩笑道:“晔儿这般粗心,以后可讨不到媳妇儿啊。”

幼小的孩童还不知何为媳妇,只以为是什么厉害的灵器,于是乎,他满不在乎地回:“娘亲,您无需担心,我要什么都会凭自己拿到的!”

那神色竟隐隐有些傲气在。

羽若上仙美艳的脸上荡开笑容,一回手就将小盛晔紧紧地搂进怀里,宠溺地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是啊,晔儿以后这么厉害,还有一个如此神俊的脸蛋,总能讨到一个相爱的姑娘。”

幼小无知的盛晔此刻仿佛明白了娘亲口中媳妇的意思,一抹红晕迅速爬满了白净的小脸和小巧的耳尖,他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与刚才夸下海口的样子截然不同,小盛晔把话含在喉头,含糊道:“娘亲胡说什么呢……”

羽若上仙用五指一下一下地顺着小盛晔柔软的黑发,笑吟吟道:“晔儿还害羞呢。那晔儿觉得娘亲胡说了吗?”

羽若上仙自顾自地:“娘亲才没有胡说呢,我儿以后长大一定是个大男儿,谁都比不过。”

小盛晔通红着脸,挣扎着要从母亲怀里出来,闷声道:“娘头发还没干呢……”

羽若上仙笑着放开他,“好好好,那就让以后的大男儿帮娘亲把头发擦拭干吧。”

盛晔于是乖乖地拿起毛巾继续擦了起来,动作很仔细,只是耳尖和稚嫩的脸庞上还有未及消散的淡粉。

羽若上仙眼里满是笑意,她无声无息地拉下自己一侧的长袖,神情极其自然,就像是寻常地一拉袖子。

然而盛晔没有看到的是,羽若上仙方才露出一截的手臂上,明晃晃地覆着一层黄褐色的斑,那斑点从皱巴巴的皮肤上映出来,像是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的一般,与手背上细嫩光滑的皮肤迥然不同——

因为那是出现在寻常老人家身上的老年斑,修仙之人是万不可能出现的。

盛晔似有些留恋地回忆着,不禁有些失笑。

他竟然还会有一天用这样细致的手法服侍他人,而且,那人还有一头和自己娘亲格外相像的乌黑长发,顺滑而柔软。

童年早已一去不复返,物是人非的前路仍在一刻不停地靠近。

他本该早已长成无心之人的,没有悲痛,没有弱点。

忽然,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回过神来,原来是神游之间,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邬玄烛的脖颈。

只是,这体温怎得会如此之低,若不是眼前活生生地坐着他的师尊,单凭这温度,他完全会觉得碰到的是一个死人。

总不会是方才冷水澡泡的。

盛晔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自己魔热发作时,邬玄烛带给他的宛如解药一般的凉意,这两者会有什么关系吗?

此时,邬玄烛忽地开口道:“你在想些什么?”

他方才正闭着眼,颈侧却倏然被一秒热意惊到,那温度并不很烫,却恰到好处地暖了他一下。

邬玄烛难得有些留恋那点温度,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触到可以让他为之一怔的热度了。

盛晔思索了片刻,问道:“师尊,您的体温,为何会如此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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