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我，我好讨厌，咳咳，这样的自己……”

“……”桑博感觉他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天啊，天啊，到底是什么让他的长官变成了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不……桑博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好难受，心好痛，而鼻子下属于杰帕德的血的气味让他一阵阵地发昏。他好想安慰杰帕德，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很无力。

“有我在，”最后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有我在，我会陪你的，你会好起来的。”

杰帕德因为他的话沉默了。

许久后，杰帕德叹了口气。“桑博……你不要勉强自己。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说到底，你没欠我任何东西……咳咳，我爱你，所以，我永远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杰帕德的话让他感到眩晕。他感到一阵气血上涌，挣扎着抬起头看向杰帕德，急道：“你，你怎么会是累赘，天啊杰帕德，我，我没有勉强自己……”

他卡了卡壳，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我曾经，担心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伤害……会，让你误入歧途。我很害怕，”桑博觉得他现在一定看起来特别沮丧，因为杰帕德的眼神里满是担忧。“所以，我才，远离你，对不起，杰帕德，我，我真的很混蛋……”

“噢……”杰帕德听起来有些惊讶。“这就是为什么，你……抛弃了我吗？”

杰帕德的语气听不出来质问，只是单纯的疑惑。然而，这些字眼本身已经足以让桑博心如刀绞。啊……原来，杰帕德是这么认为的吗？操，他都做了什么。

“我，对不起，”桑博无意识地收紧了虚揽着杰帕德的腰的手臂。“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的……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

杰帕德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他才听到杰帕德慢慢地开口道：“你走之后，我每天都在试图杀死自己。我没有在怪罪你，桑博，因为这是我自愿的，你没有错，千万不要自责……我只是想说，这样足以让你相信我有多爱你了吗？”

杰帕德的眼神看起来很温柔，他的笑容也是。温柔的有点过头，以至于更趋近一种叫做疯狂的、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桑博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目瞪口呆地凝视着杰帕德，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