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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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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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帕德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道歉,为他该死的不经思考说出那样的话。

他觉得他应该吧,但他有点无暇顾及了。桑博说的那个词,那些字,那并未言明但可想象的所有,像千万根针扎进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扎得他好痛。

真的好痛啊,为什么这么痛?痛得他想蜷缩成一个球,痛得他想杀光这世界上所有人,痛得他不得不拼命拽着他的内脏,他的胃,他的心,不让他们自相残杀,不让他们同归于尽。

他突然想大声尖叫,想哭,想狠狠地咒骂所有。

他觉得他现在像一个鼓胀的气球,被吹到了极限,皮肤撑到透明。或许正是最骄傲的时候,因为他是如此饱满,可以飞到最高的天空。

然而却有一根针,悄无声息地出现,“啪”地一声,轻巧地扎破了他。一声刺耳的尖啸后,他就爆炸了,崩解了,皮肤四分五裂,萎缩成了一地的碎片。

桑博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他最爱开玩笑了,不是吗?他最喜欢说些半真半假的话,等你信以为真的时候,他就可以乐不可支地跳出来说,哎呀长官,你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哈,这你都信么?

但杰帕德心里清楚,不是的。

这不是玩笑,无论他有多么希望它是。

他早就知道。他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他们的对话里暗藏的信息。

可即便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当他们从桑博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那痛苦还是远超了他的想象。

杰帕德看向桑博。

那人只是淡淡笑着。笑容很完美,挑不出一点毛病。像他以往的任何一个笑容。云淡风轻,好像满不在乎。

杰帕德突然就想知道,桑博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年来,他带着这样的“面具”,会累吗?那些笑容背后有泪水吗?

他好想问问桑博,你还在痛吗?你的心还会痛吗?你真的像你看起来那样坚强吗?

他光是听到这些话,就已经痛的无法呼吸了。

那桑博你呢?

你为什么还在笑呢?

好痛啊。你的笑容让我好痛啊。

他突然就好恨假面愚者。好恨那些疯子,更恨他们的笑。

他想把他们撕成碎片,想用拳头把他们锤死,想用冰刃把他们刺穿,想放把火把他们烧掉,他们不配活着。他们怎么能打着找乐子的名义,这样伤害一个人,然后还要冠冕堂皇地说你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我们只是在找乐子啊。

难道看别人痛苦就那么快乐吗?

一团东西堵在他的心头。杰帕德分不清那到底是愤怒、悲伤、痛惜还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他必须说些什么,他必须做些什么,他必须,他必须……

“桑博,不许你说自己……‘脏’,”只是说出这个字就耗费了他全部力气。他觉得那个字是如此的让人心碎、让人痛苦,他不明白桑博是如何如此自然又流畅地说出它的,就好像他已经在心中想过成百上千遍,就好像他真的如此认为,如此笃信。

“脏的是他们。他们的心脏透了。如果可以,我会杀了他们所有人。”杰帕德伸手捧起桑博的脸颊,让桑博看向自己的眼睛。他想让桑博知道,他的想法。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吓人了吧,他注意到桑博原本还算漫不经心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茫然的慌张。

“也别说什么‘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在他们伤害你的时候把他们杀掉。”杰帕德说。“如果星神让我们相遇,又为什么让我们错过彼此这么多年......咳咳,”

杰帕德突然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他放开了桑博,捂住胸口咳嗽。他觉得他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这到底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他的心脏真的在痛?

铺天盖地的电火花好像在他的脑中炸响,又晕又吵,空气似乎都被挤压得无法流动。他不得不弯腰蜷缩起身体,以减轻那因剧烈喘息导致的伤口撕裂。他死死攥住床单,抵抗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眩晕。

“杰,杰帕德,杰帕德......”

他好像听到桑博在叫他,很急切,但听不太清,像隔了层纱,遥远又飘渺。他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了,有只手在不断地摩挲他的头发。

这安抚是有用的。这给了他力量。

对生的希望的天然追求迫使他不顾一切地钻进桑博的怀里,把头埋进桑博的胸口,拼命吸取着属于桑博的气息,以稀释不可抵挡的痛苦。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遍遍地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我不后悔”,“我不后悔”之类的话语,就好像这是他仅存的信念一样。

模糊中,他听见桑博也在一遍遍的说些什么。

“......我知道,杰帕德,我知道。我相信......”

那声音酸涩又带着苦楚,他不明白为什么。

但他还是很高兴。

直到他感觉那个怀抱突然消失了。而他被按倒在了床上,周围一切都变得嘈杂而喧闹。

“桑博!!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是姐姐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要他死了你才满意吗?”

紧接着就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不,不是的,”杰帕德急忙开口解释,即便他不确定他的声音到底有没有发出来。“是我自己的问题,桑博什么都没做,是我......”

“你也给我闭嘴!”希露瓦打断了他。“给我睡觉。再替他辩解你这辈子别想见到他了!”

他用力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希露瓦一把按回床上。她的手掌像铁钳般紧紧抓住他,让他无从反抗。

“你给我老实躺着,不准动!”希露瓦的声音充满了怒火和无奈。“谁让你把针拔了的?”

他仍在试图坐起来,但他的努力被证实完全无用。“姐姐......你不明白,桑博他,他需要我,”

“我不明白?”希露瓦气得几乎笑了出来。“哈,他需要你?”

“到底谁需要谁?”

这疑问像一只冰箭穿心而过,把杰帕德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从心脏泛出的冰冷星移电掣般蔓延至全身,把他冻了个彻底。他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安静了下来,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

“你觉得你这样做能让他舒服吗?你说你爱他,可你都不会爱自己,又拿什么来爱他?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通过伤害自己证明你有多爱他?”

希露瓦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过于激动的心情。

她努力放缓了语气,接着说:“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可你却不知道。你只是固执地不关心自己,不爱惜自己。你不愿意看到别人受伤害,却不介意伤到自己,你甚至不了解那些认为你很重要的人,看到你受伤时会有多么痛苦。”

“不,我知道......”杰帕德喃喃道。

他想起来了。他不是不知道这种痛苦。他经历过的......那日的片段又重新杀回了他的大脑,让他心中猛地一抽痛。对,就是这种感觉,他明白的。正是这些痛苦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所以,他为什么又要把这种痛苦强加给桑博?

杰帕德内心有个声音在替他找借口:桑博没有那么关心他。他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难过,而痛苦的。他不会的。

但真是如此吗?

但真是如此吗?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种种事实和迹象都证明,桑博是在乎自己的。即使桑博不爱自己,对自己不是那种喜欢,他也认为自己是重要的。那么他就会难受,会因此痛苦。

杰帕德突然就明白了,他恍然大悟。真相永远都是血淋淋的,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他因着自己的自私和脆弱,没有给桑博快乐,只是让桑博承受了更多的痛苦。

他想让桑博相信他值得被爱,想让桑博明白他很重要,想让桑博不要再为了他而独自忍受屈辱和痛苦,他想告诉桑博他有多心疼他有多心碎。

可他自己都不明白,他自己都做不到。他拿什么来说服桑博相信?桑博怎么会听一个自己都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人对此夸夸其谈呢?

啊。瞧他们两个,多可笑,多可悲。

兜兜转转,互相伤害,却茫然不知。只是一味地重复着乏味俗套的循环,永远找不到出路,互相牵绊着堕落——堕落进痛苦的深渊。

不该是这样的。爱不该是这样的。爱应该是健康的,向上的,一切向好的,而不是充斥着毫无必要的痛苦。

天啊。他不该这样的。他......他不能这样,不能,不能这样作贱自己,不能,再让桑博担心,他应该让自己好起来,他应该坚强起来,振作起来,坚定地站在桑博的背后,成为桑博的靠山,而不是向桑博索取关注和关爱,他应该......

“咳咳,”杰帕德又咳嗽了一下,喉头的血腥味让他愣住了。

不对。杰帕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这些不是他故意要做的啊?彻骨的寒意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刚刚全部想清楚的事情此刻又乱成了一团浆糊。

他难道不知道这些道理吗?难道他是故意要伤害自己的吗?难道他不想振作起来吗?

那些他把自己关进房间自甘堕落自我摧残的日子,难道他没有一遍遍尝试对抗自己的思想吗?难道他没有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振作吗?他尝试了啊,告诉了啊……但失败了啊。

他,他走到这一步,没有一步是他想的啊。没人听他的啊。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意志啊。

他的所有努力尝试只被证实是一个又一个愚蠢的笑话,他就是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思想和行为的废物。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杰帕德茫然无助地看向希露瓦。

他看着希露瓦急切又心疼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虽然希露瓦什么都没说,但她一定也因他而痛苦着。她表面上是在说桑博......实际上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这样的感受,她怎会如此明白?

眼泪似又要夺眶而出,他不敢再想。

他觉得他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姐姐也是这样,教他坚强,教他成长。他的确在姐姐的关爱下成长为值得骄傲的,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但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长大,他还是那个只会躲在姐姐背后哭哭啼啼的小男孩。

“姐姐,我做不到......”他绝望地对着希露瓦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是不爱自己,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我,我只是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控制不住我的思想,我......我做不到,”

杰帕德使劲抓着头发,崩溃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脆弱,这么,这么无能,这么,”

“你不是。”希露瓦打断了他。他的手被希露瓦拔了下来,她摸着他的脑袋,帮他理顺被抓乱的头发。

“天啊我可怜的弟弟……我不知道你这么痛苦,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样?”

希露瓦深深地蹙眉,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她只得叹了口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姐姐呢?”

“不,我没有在埋怨你。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问题,一切都不算晚。”希露瓦看着杰帕德抿起的唇,忙补充道。

“我觉得,你需要看看心理医生。”她想了想道。“问题或许不在‘你’身上......我是说,你不要把一切问题都归结于自己。出现这样的想法和行为不能说明你不坚强,也不能说明你无能。我们都知道,这是‘杰帕德’的反义词,对吧?”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管你怎么想自己,你在姐姐心中都是最棒、最棒的。没人比你更坚强、更勇敢。当然,不坚强,不勇敢也没关系,这并不是评价一个人是否配得到幸福,是否值得被爱的标准呀。”

“你可以脆弱,可以哭,可以向困难投降,这没有任何不妥,没人会因为这个瞧不起你,也没人会因为这个就不再爱你。”希露瓦噙着抹笑意,刮了刮杰帕德鼻尖,满意地看着他红了脸颊。“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杰帕德,是我弟弟,不是因为你有多优秀,多强大。”

“同样的,桑博爱你,也只是因为你是你而已。不是因为你有多卓尔不凡,有多无坚不摧。”

杰帕德呆愣愣地看着希露瓦,而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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