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的手指收紧了克莱尔的腰，他的脉搏加快了。她踮起脚尖，轻轻地把她的嘴贴在他的嘴上，虽然这让他付出了代价，但他还是向后靠了靠，“亲爱的，我不想伤害你。”

“你不会的，”她严肃地告诉他，“你不可能的。”

他看着她的脸，“也许我不希望你伤害我。”

她脸红了，但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走开，而是说：“我不擅长做承诺，利维。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非常害怕迪伦会因为没有犯过的谋杀罪而被捕。”她压低声音，几乎耳语道：“我无法帮助他，而且他永远不会原谅我让他失望了那么多年。”

她的诚实和痛苦几乎让利维崩溃，他抚平她的头发，“如果沃德有罪，那不是你的错。”

她用自己的手盖住他的手，“在内心深处，我知道这一点，我不想让你认为这是昨晚的重演，因为它不是。”

“那是什么？”

“这是……不可避免的，”她片刻后说道，“但今晚，我希望我们俩都能睁大眼睛面对这件事。”

她就这样做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慢慢靠近他，把手滑到他的胳膊上，勾住他的脖子。他忍不住把手伸进她的衬衫，抚摸她温暖柔软的肌肤。

克莱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体前倾，当他们的嘴唇相遇时，他的头脑一片眩晕。她太有希望了，他心想自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她又吻了他一次，更用力，更持久。当她的舌头抚过他的嘴唇时，他呻吟着投降了。

她在他的嘴里叹了口气，他加深了这个吻，抚摸着她的背。他想把她放在台球桌上，触摸和品尝她每一寸美味的皮肤，感受她身体在他手和嘴下的颤抖。

但是，尽管他的身体渴望她的身体在他周围跳动时的紧绷感，但他想慢慢来，他想珍惜她。

不情愿地，他打破了亲吻，站了起来，把她从他身边推开。

“利维？”她伸出一只手，显然很失望。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我只是在想，我给艾莉丝的那张旧沙发床是否像我记得的那样不舒服。”

她微笑着，缓慢而美丽，“还不错，”她告诉他，声音沙哑而性感，“可能有点粗糙。”

他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关节，“我应该亲自去看看，只是为了确保。”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警官，总是很实际。”

他笑了，他们关掉了酒吧的灯，手牵手走上楼梯。在楼梯的顶端，她打开通往小公寓的门，打开了厨房的顶灯，照亮了未粉刷的石膏板和新安装的橱柜。

她一言不发地走下走廊，当利维跟着她时，他快速瞥见一个装满箱子和绘画用品的小客厅，一个拥挤的浴室和一个比客厅更糟糕的卧室。

在走廊尽头，克莱尔走进了另一间卧室。当他走进房间时，她已经打开了一盏放在翻倒的板条箱上的小灯。几个月前，他高兴地给了艾莉丝一张丑陋的绿色沙发床，现在已经拉出来了，占据了小房间的大部分空间。

这不是烛光和绸缎床单，但也只能这样了。

他轻轻地关上门，他停在她身边，她转过身，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他。她像猫一样蹭着他，天哪，她甚至像猫一样咕噜咕噜地叫着。

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拉到怀里，她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现在想要她。

想到这里，他松开了她的嘴唇，她皱起眉头，把手放在他的胸前，“现在又怎么了？”

“没什么。”除了她差点又让他失去控制了，他想慢慢来，而她让他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又热又性急，“我以为我们会做一些有点……不同的事情。”

幽默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有这么多方法可以做这件事，利维，而且所有方法都有相同的结果。”

“如果最终结果是一样的，那么你不会介意我慢慢享受这个过程。”

“现在，我想这取决于……”

“什么？”

“多少时间，以及你计划如何利用它。”

尽管她态度傲慢，但她显然很紧张，他低下头，吻了她一下，一个温柔而缠绵的吻，“直到我满足为止，克莱尔，我想抚摸你，抚摸你全身，让我抚摸你吧。”

克莱尔没有指出他正在抚摸她，他的一只手已经滑到她的衬衫下面，在她的背上缓慢地画着圆圈，而他的另一只手仍然托着她的腰部。她也没有提到，如果他刚才没有停下来，他们就会进行全身接触。

他在她的下巴和耳朵上蜻蜓点水般地轻吻，他用舌头轻舔她的耳垂，然后轻轻咬住，他的牙齿抵住她敏感的肌肤，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利维抬起头，看着她，用指尖轻轻抚摸她的脖颈，他用手指沿着她的下巴抚摸到她的嘴唇，用一根手指勾勒出她的嘴唇。

“我喜欢你的嘴，”他低声说道，然后低下头，轻轻地、依恋地吻了一下，“太漂亮了。”又吻了一下，“太柔软了。”

他把她的衬衫拉起来，盖住她的头，这样他们的姿势就颠倒了，他的腿靠在床背上。他把衬衫扔到地板上，把手伸到他们中间，他坐回床上，把她拉到身前，手指轻柔地拨弄，她的头向后仰着。

她从沉重的眼皮下看着他，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带着欲望，是的，还有温暖和甜蜜。

他的手指滑到她牛仔裤的腰部，她的胃在他的触摸下颤抖。

“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沙哑地说。

她做不到，她的胳膊，就像她的大脑一样，感觉沉重，有负担，她抬不起胳膊。

他轻声笑道：“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什么。”他手指滑过她的肚脐，沿着她的蜻蜓纹身线条游走，让她皮肤发热。她看着他，迷迷糊糊地，他把手滑过。

“你真美，”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让我屏住了呼吸。”

他抚摸着她的小腿，粗糙的手掌在她腿后游走，在她膝盖后敏感的肌肤上画着圈圈，当他分开她的双腿时，她屏住了呼吸。

“抓住我。”他恳求道。

她用指甲抓着他的肩膀，热感和渴望在她的体内盘旋，让她气喘吁吁。

但是利维在那里扶着她，他站起来，把她扶到床上，躺在她旁边。

她伸手去摸，但他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把她困在头顶上方，当他低下头，她的手指蜷了起来。

她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移开，他移动手指，抚摸她，带她回到快乐的边缘。克莱尔的眼睛紧盯着他的眼睛，她觉得自己再次飞了起来。

他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移开。她双眼模糊地看着他，就在他移到她身上时，她伸手去摸他，他用双肘撑着身体，将她压在床垫上。

她屏住呼吸，期待着他。相反，他低下头，慢慢地吻她，让她神魂颠倒。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和肩膀，感觉到他的嘴唇对着她的嘴唇微笑。

她现在想要他。

该死，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是甜蜜的，不希望他体贴、谨慎和虔诚。她想要，不，她需要他失去对自己的严格控制。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嘴，咬住他的下唇，然后抚慰它。

他变得更加坚定，与她交织在一起，他的双手更加粗糙，更加迫切地抚摸着她的肌肤，他呼出一口气，双手抓住她，不是为了阻止她，而是为了再次把她移到他身上，她仔细地看着他，把手放在他的胸前，把他带了进去。

她轻声叹息，她本想推开他，让两人重新回到原始的快感中，但和利维在一起，她不再感到孤独。

汗珠出现在他的额头上，她感觉自己再次坠落，这一次，她并不孤单。

她倒在他身上，皮肤被汗水浸湿，如果她的生命取决于此，她无法形成连贯的想法。

她笑了起来。

“在正常情况下，”他轻声对着她的肩膀说，“我可能会被一个女人在这个特殊时刻的笑声所冒犯。”

她抬起头，朝他微笑，“你的自尊心安全了，我不是在嘲笑你的技术，我只是——”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什么，她停了下来，试图滑开，但两位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他把她按在身边。

“你只是什么？”他问道。

她很开心。

她在他的怀抱中感到安全和受到照顾，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向他脱口说出自己的感受。尤其是当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信任这些感受或她自己时，“我只是感觉很好，你知道吗？”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是的，我知道。”他抚摸着她的手臂，“我很感激，我不必通过证明自己的男子气概来挽救自己的声誉，因为我连动都动不了。”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留在这里，直到你恢复为止，”她补充道，然后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他静止了，“你确定？”

她点了点头，他搂了搂她，然后俯身把沙发尽头那床厚厚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他们身上。克莱尔把头靠在利维的肩膀上，他抚摸着她后背的圈圈，克莱尔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希望自己没有做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坠入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