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岐一只胳膊横过来从背后箍住白南的肩膀,在他的腺体附近嗅闻,只有一缕淡淡的味道,莫岐不满意地深嗅,他渴望更浓郁更透骨的味道。
走廊传来人声。
“寿宴快开始了吧,听说白老爷子也会露面。”
“最近几年白老爷子身体不好,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交谈声渐行渐远,白南用力抓下莫岐的手,瞪向他,眼眸泛着水光,眼尾有些红。
莫岐用指腹用力捻了捻他的眼尾,那处更红了,他很喜欢看这个样子的他:“生什么气?你也不想被别人听到你发情的声音吧。”他体温很高,烫得人有些发抖。
莫岐眼眸深邃,黑得有些发沉,跃动着发红的暗火,额角狂跳,手臂青筋毕露。
白南心感不妙,现在莫岐明显是易感期的状态,而他每次易感期,他都被折腾得很惨,最重要的是,这是白家,他不想在白家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莫岐身上肯定带了抑制剂,这是他的习惯,他距离房门的距离并不远,只要能逃离这个房间,莫岐就不会把他怎么样,白南盘算好逃跑路线,突然跑向门口,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能够到门把手,突然一股大力把他往相反的方向扯去,莫岐一手擒着他的脖子,笑容说不出的冷厉狰狞:“本来想放你一马,毕竟今天日子特殊。”
“可惜,你真不会看眼色。”莫岐一手撕去脖子上的抑制贴,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提高了数十倍,白南企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我们回去好吗?回去随便你怎么样都行。”只要别在这里,别在白家,他已经在白家丢尽人了。
莫岐盯着他,眯起眼睛:“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在我这,你有说不的权力么。”
白南被扔到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到脸上,耳后,颈侧,混乱中,白南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伸手去摸,白南眼睛一亮,是抑制剂!
只要趁着莫岐不注意,把抑制剂注射进去,莫岐就能暂时稳定下来。
白南抬手环住了莫岐的脖子,莫岐顿了顿,眼底的暗火烧得更旺,舔吻白南的耳侧,吻得更加投入,白南扬起手将针筒对准,手指用力。
针尖悬停在两厘米的地方,无法寸进,手腕忽然被抓住,莫岐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攥住他的手腕,发红的眼底冰冷的吓人,白南心脏狂跳,没等他说什么,莫岐眼神可怕地掰开他的手夺过针筒,笑容冰冷:“想趁我不注意给我注射抑制剂?”
白南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用指腹掰弯了针头,丝毫不在意地扔在地上,莫岐又从口袋里摸出剩余的两支抑制剂,冰粉色液体在针筒里流淌,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随身携带抑制剂,以防突发状况,而身为S级Alpha一次至少需要三支,除去被莫岐徒手掰断的那支,全部都在这里了。
莫岐晃了晃手里的抑制剂:“想要么?”
白南顿了顿,努力平复呼吸:“我帮你注射好吗?这里是白家,白蘅也在,我们不能在这里······”那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莫岐眼底有奇异的亮光,歪了歪头,无辜又残忍地接过话头:“不能在这里弄你吗?”
白南倏然睁大眼,莫岐噙着微不可察地残忍狞意,手掌倏然收拢,玻璃制剂的瓶身应声裂开,玻璃碎片陷入皮肉,莫岐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血珠滚落,他用那只手抚上白南的脸颊,用十分惋惜的语气的说:“糟了,抑制剂不能用了,只能用你了,白南。”
白南如坠冰窖,浑身发冷,他忽然想起初中生理课上老师曾说过。
永远不要相信处于易感期alpha的话,易感期的Alpha是毫无理性,残忍野蛮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