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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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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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执鹤随姨母、表妹一同入席。

因天气炎热,午宴的席座设在凉亭,另搭了木棚子遮阴,其上还缠了些紫藤萝,美不胜收。

席间菜色以凉食为主,若有脾胃虚寒之人,则另备温热吃食。

不出意外的,只要裴执鹤出现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到他身上,他的婚事顿时成了头等大事。

明里暗里不少人来递话,倒是有姨母替他挡回去,但他知道,这也是因为姨母想将表妹嫁给他,所以才这般卖力。

忽然有人提议道:“光是你问我,我问你,问来问去无穷尽也,多没意思,不如玩个行酒令,何如?”

此话在理,很快得到多数人的认可。

考虑到墨水并不均衡地装在了每个公子和小姐的肚子里,这回行酒令的玩法是抽酒筹决定饮酒次数。

起头由裴执鹤先抽。

他随意抽了条,下人看了眼酒筹正面,硬着头皮唱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翻过去背面:“容色倾城者饮。”

话音刚落,裴执鹤的面色冷若冰霜。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词——古有烽火戏诸侯,结局便是一笑失天下。

在座也有人精,当即替裴执鹤解围道:“这不成,酒筹写得简单,没规定容色倾城者是男是女,生者还是逝去的,又或是在场或者不在场的,更何况每个人喜好不同,太难决定了。”

众人跟着附和,裴执鹤又抽了一次。

下人看过酒筹后,放心唱道:“劝君更尽一杯酒。”顿了顿,“抽中者需自饮一杯。”

裴执鹤也不拖延,举起酒盏,朝前横扫而过,俄顷爽快一饮而尽,仪姿潇洒,惹得千金频频投去欣赏的目光。

气氛稍稍活跃起来,毕竟这种行酒令的方式规避了那些镇日只顾吃喝玩乐的人出丑。

裴执鹤半倚凭几,手自然垂下,翕忽自袖口掉了个重量极轻的东西出来。

他与恭平一左一右坐在姨母两侧,恭平眼尖,看清是张帕子。

“表哥。”恭平眼神示意,用气音提醒道。

裴执鹤反应过来,趁着姨母看过来前赶紧塞回袖口。

福安见小辈隔着她还这般亲近,笑着左右瞧了瞧,说:“你们是一起长大的,现在可别因为男女大防就生疏了。”

恭平收回视线,捏了捏戴在颈上的璎珞,道:“表哥平日忙,我也不好打扰。”

姨母调笑道:“哎呦,平日你娇惯得很,谁能让你这么害臊啊。”

恭平不言语,福安便转头同裴执鹤说话:“恭平近日不知怎的,喜欢看些断案的话本,但是对刑法一知半解,看得糊里糊涂的。”

裴执鹤了然,道:“表妹若是有疑问,尽可来问我。”心下却是竖起一道高墙,只允许恭平寻他探讨由话本延伸出来的律法或道德疑点。

福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去看恭平。

恭平识相地朝裴执鹤娇俏道谢,见福安转过身,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她可发现了,表哥现在怕是心上已经住了人。

原先未藏人,她还担心在母亲的使劲撮合下,裴执鹤会松口娶她,现在估计不必担心了。

恭平甚至都能想到,若是母亲晓得了,即便不甘心,也能利用表哥的歉疚和心软,从他身上咬下一口丰厚的资奁。

赏花宴最主要的目的是为相看的人家搭个平台,酒和行酒令只是助兴的。

福安见酒筹也转了两三轮,便叫停,又说了些场面话,让大家该散酒气的散酒气,该继续赏花便继续赏花,夕阳之后,另备席座招待大家。

裴执鹤先回明鉴院更换衣服,简单擦拭了会儿,压下酒气。

昌安点燃一枚香丸,给他熏衣时提及道:“红萍院那位跌入溶月湖,被孟公子救了上来。”

裴执鹤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问道:“是红萍院里的谁?”

昌安觑着他的脸色,道:“是珍珠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原因并不清楚,奴才已经吩咐小厨房往红萍院送姜汤了。”

沉吟片刻,裴执鹤才嗯了一声,开口却是问孟辰良:“延儒回兰羲园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秋菊的声音:“侯爷,孟公子和郎公子求见。”

三人既是发小,也是一块读书的同窗,那时孟辰良和裴执鹤,一个等着人捧,一个小小年纪就有老儒生的风范,只有郎钰上蹿下跳的,整日有使不完的劲,冲淡了初相识的疏离和尴尬。

郎钰像回到自家似的,立即坐到主位上,指使道:“都坐都坐,我们什么关系,别客气。”

孟辰良笑了下,朝裴执鹤道:“子玠还是同以前一般,直率而不拘泥。”

裴执鹤并不介意。

三人许久未聚在一起,除了叙旧,便谈起各自的烦心事。只是到底都长大了,有些事说出口,又不能说得太深,彼此也是浅谈辄止。

郎钰倒是真心实意想留下来住个几晚:“我在家也是惹人烦的,侯爷你就收留我罢!”

瑞国公府的事,即便他想藏着掖着,也挡不住早成了洛都高门之间心照不宣关注的谈资。

郎钰生母是瑞国公后娶的继室,娘家只出了个县官,上头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瑞国公虽然在娶继室上任性了把,只看重姿色,没找同为勋贵的姑娘,但在爵位继承人上,还是清醒坚定的,一直属意外祖家有在朝中当官的长子。

现国公夫人苏氏自然不服气,长子再好,也非亲生的,再者长子有外祖家疼,前国公夫人不知道留了多少嫁妆,可怜她自己的小儿子,外祖靠不上,只有她这个母亲帮忙争取。

思来想去,最她后决定在小儿子的婚事上下功夫,招个高门媳妇和她一同争取爵位。

奈何郎钰本人根本不想和兄长争,觉得做个逍遥自在的公子哥也不错,只是苏氏半点听不进去。

“自然可以,今晚你便留下,我让张叔去国公府一趟。”裴执鹤应承道。

郎钰喜出望外:“感恩感恩,改日去开元寺,我会多多替为你祈福的。”

“可有喜欢的院落?”

“我不挑,就住在延儒旁边,也好有个照应!”

“那便是蘅芜斋。昌安,着人快去收拾好。”

“等等,我和你一块儿去。”

郎钰走了,孟辰良还待在原处。

今日赏花宴,按理说是很适合他结交朋友的,但一来他寒门出身,多年来只有与书为伴,并不懂洛都时下流行的活动,二来母亲辛苦抚育他成人,婚姻大事他希望由她掌眼。

故而府里哪处冷清他便往哪处去,乐得清闲,不料遇上了落水的丫鬟。

“侯爷,事发突然,我只能让董叔先把人救上来,再同你细说了……”

*

侯府开宴席,下人们也高兴,却更多的是为灶房今日下足了油水,吃得都快赶上过年了。

祝谣捧着碗,在门外呼哧吃了起来。

“看你吃饭就是香。”连翘拈着块桂花糕,笑道。

“张嘴。”

祝谣挑出根翠绿的青菜,这个对口气影响不大,想喂给连翘垫垫肚子。

连翘看到因为沾了汤汁而裹满细碎米粒的青菜,面有嫌弃,推开她的手:“你吃吧,待宴席结束了我再吃宵夜。”

现下她是抽空出来的,待会还得继续回去帮忙。

“不过,你怎么和珍珠凑到一起的?”连翘盯着她道。

祝谣又扒拉几口,嚼得差不多时才道:“我就是搬完花,闲着无事,四处走了走,正巧碰见孟公子迷了路,便给他们主仆引路,又正巧经过溶月湖的时候,发现里边站着一位女子,起初我还把她当作女鬼了呢。”

“倒是听到说是孟公子救她上来的,是真的吗?”

祝谣从碗里抬起脸,事关两人清誉,她一字一句道:“孟公子还没看清,就被他身边的董叔挡住了,再之后便是我和董叔一齐将人拉了上来。珍珠看起来也是一阵后怕,道是湖边苔藓湿滑,不小心摔了进去。”

虽然孟辰良注定是这本古早限制文里的男二,他的存在便是让裴执鹤误会吃醋之后,和珍珠玩angry sex,但祝谣且不愿日后府中关于二人关系的离谱谣言,是出自她口。

连翘对此不置可否,只抹掉她沾在嘴角的饭粒,小声道:“也不知侯爷对她是个什么想法,既然要了她,又不理不睬的,更不知道你被珍珠强留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珍珠在湖水了浸了会儿,浑身发冷,可是房中也没个使唤的丫鬟,便求着祝谣暂且留下,先过了今晚——防备着她会发热。

“唔,总之珍珠会另给我打赏。”祝谣好心态道,“能抵我扣掉的月钱,我就不算亏了。”

连翘白了眼:“那我还得夸你上进呢。”

祝谣咽下最后一口饭,将空碗和木箸递给连翘:“谢谢连翘姑娘。”

连翘接过,放回食盒,最后叮嘱了句:“万一……要是侯爷来了,你记得和他提,你还兼着明鉴院的活计,看看他怎么给你安排——是日后都照顾珍珠,还是照顾完就回明鉴院,又或者是不用你照顾她。”

祝谣拉住她:“你想我跟着珍珠还是留在明鉴院?”

连翘侧过脸,有些扭捏道:“珍珠还不定有没有那个福气飞上枝头呢,你要是想赌一把,我也不拦着你,但是日后我就不怎么和你来往了。”

祝谣刚想说“我观珍珠印堂发亮,将来肯定大富大贵”,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卡住喉咙,于是改口道:“嗯,我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连翘恼羞地拍了她肩头一巴掌:“胡说!……我不在的时候,脑子放机灵,我忙着,有事不一定赶得过来!”继而拎着食盒快步走了。

祝谣目送她出了院门,接着漱了口,才推门进去,却见桌上的饭菜没被动过。

她向坐在床榻边绣帕子的珍珠询问:“是不合胃口吗?”

珍珠摇头,只低着头道:“待会就吃,你要是累了,可以坐下歇息会。”

祝谣听话,能偷懒当然好过被迫积极干活,只是呆坐了会儿,她发现没什么事做,也怪无趣的。

珍珠见状,便给了祝谣一本书,她打开来,竟是本佛经,看了两页,困得趴桌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外头更黑了,只剩蝉鸣。

祝谣最先看到桌角耷拉着一张绣了过半的帕子,移开视线,只见珍珠躺在床上,似乎也是睡着了。

饭菜依旧没人动过,都凉了,她想了想,浪费也很是可惜,留着卖给馋嘴的丫鬟小厮或者明日加餐都不错,便开始收拾起来。

刚放好一碟荤菜,外头便响起了脚步声,很快一道敲门声随之而来,是昌安,只听他道:“珍珠姑娘睡下了吗?侯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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