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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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 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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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在门口询问:“允文怎么样了,不吃东西怎么成,还发热吗?”

“回禀夫人,公子吃东西了。”石砚洪声回道。

裴氏听了眉头皱起,低声斥责了一句,“允文生病,你这么大声干嘛,平时伺候得也太不精细了。”

石砚有苦说不出啊,不大声,里面的公子和沈姑娘怎么能听到。

裴氏想要进屋,走了两步,石砚都如门神似的挡在门口,也不知道开门让路,心下越发不满,儿子都是怎么治下的,日日跟着跑腿办事的小厮,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我说你不开门,一直挡在门口做什么?”

石砚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回答夫人时,里面传来公子的声音,“娘,我出了一身汗,换身衣裳再见您。”

沈意听到门口没有了动静,用气声问裴允文:“我怎么办?”

裴允文也不再靠着被子,穿鞋下床,视线扫了一圈,“躲屏风后面?”

沈意瞧了一眼,“不行,你那屏风是透光的,能看到人影。”

“那藏柜子里?”裴允文不太确定地试探问道。

“挤不下了,我是一个成年人。”沈意急得四处寻找藏身之处,裴允文房间太简洁,根本没有遮挡之处,就知道不能来,这让裴夫人撞见,有口也解释不清。

“窗户冬日挡死了吗,能开吗?”沈意瞄上了窗户,想要趁裴夫人进来的时候跳出去。

裴允文立马会意,“能开,你身手敏捷吗?”

“还成,一会我跳出去,你在门口挡一下,你母亲进来,我就跳出去。”

裴允文示意沈意靠边躲一躲,自己先试着轻轻推开点窗,以防沈意一会推不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裴允文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窗边的沈意,拉开门。

门开,石砚往旁边躲了躲,裴夫人和方嬷嬷边迈过门槛,裴允文用胳膊揽住二人,转向床那面,推着着往床边走,“石砚,风大,窗户开了,你关上门,在外面推下窗。”

石砚立马懂了公子的暗示,迅速关上门,看向左边窗户,沈姑娘果然蹲在窗户下,他马上招手,“沈姑娘,跟我走。”

裴允文回头见窗户合上,收了胳膊,两步上床躺下,病弱虚虚靠着床上的被子。

裴氏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在门口石砚不正常,进了门,儿子自从出去求学后,再没与她这么亲热过,刚觉得欣慰,儿子生病了知道找娘亲亲近,谁知道还没走到床前,儿子就松手躺回去了,差点闪了她的老腰。

她注意到桌边的空碗,东西应该是吃了,又仔细瞧了瞧床上的儿子,脸色是不好,但刚才推她时劲也不小,发热应该没啥大事,喝两幅药就能好。

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地道:“我听下人说除了发热还心思郁结,有什么心事同为娘说一说。”

裴允文没吱声,他现在其实对母亲非常有怨气,只是因为他是儿子,孝的大帽子压下来,就要被母亲掌控人生吗?

“是在国子监不顺利吗?”裴氏有时候特别受不了这个儿子,一说让他不高兴的,就不回话了。

“不是,是什么母亲不知道吗?”裴允文转过头看向里侧,不看裴氏。

“你不说,母亲怎么会知道。”

裴允文转过来,眼里带着受伤看向裴氏,“母亲做了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你都找沈意说了什么?现在沈意提出和我分开,你满意了吧。”

裴氏听得一头雾水,“沈意是谁,我并未见过。”

裴允文气得坐起来,“母亲,避着我行事就以为能瞒住吗?我从不知道您是这样的人,您太让我失望。”

被儿子莫名其妙埋怨,裴氏也来了气,“什么叫避着你行事,我连你说的沈意是谁都不清楚,你把话说明白,方嬷嬷能证明我所言都是真。”

方嬷嬷也帮着解释,“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夫人和我都不晓得沈意是谁。”

裴允文对于母亲和方嬷嬷的了解,不像是撒谎,可是沈意明明说母亲找过她,沈意也不可能骗他,难道当中还有别的人?

情况复杂,再说自己要是想要与沈意成亲,事情早晚要与母亲说,便将自己与沈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又讲了沈意被母亲单独约见的事。

太多的信息,裴氏有些懵,每一个都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儿子自己找了一个姑娘,与其私定终身,还因为自己被拆散,这比话本子还离奇,但是自己确实不知道此事,更别提去找姑娘来拆散。

裴氏和方嬷嬷对视了一眼,“这其中看来是有蹊跷,娘亲确实不知道此事,娘亲盼你成婚还来不及,怎么会私下拆散,要不,安排我和那位姑娘见一面,事情就能清楚明白。”

裴氏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也想见见那姑娘,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她这个堪比和尚的儿子相思成疾。

裴允文已经相信了母亲所言,那是谁挑拨他和沈意的关系呢,沈意那边不太可能,只能是自己这边,“此事如果真与母亲无关,必须得调查一番,竟然有人敢在外面冒充母亲,不知是冒充多少次了,影响裴家声誉,查到了一定不能放过。”

*

石砚回来第一时间到公子的房间汇报,“公子,沈姑娘已经安全送回家了。”

“辛苦你了。”

石砚挠挠后脑勺,“不辛苦。”

裴允文等了半天,见石砚也没有下一句,耐不住问道:“沈姑娘就没有什么要转述的话吗?”

“没有啊。”石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算了,你下去吧。”

“回来,”裴允文喊道:“有个问题,你想一想,平时出行,有没有可疑人跟随?尤其在沈姑娘家附近,有没有陌生人观望?”

石砚认真回想,“公子,没注意到什么陌生人跟着,啊,对了,今日我看见寄住在府上的表小姐去找了沈姑娘,但是她不算陌生人啊。”

裴允文疑惑,“她去找沈意做什么?”

“不知道,我没往近处走,”石砚回忆道:“好像与沈姑娘聊得不太愉快,她走后,我去敲了好半天,沈姑娘都不开门,直到报了名字,沈姑娘才来开门。”

“沈姑娘说以为有麻烦才没开门,当时我一心牵挂公子的病,也没注意,难道沈姑娘说的麻烦是那位表小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裴允文道。

*

沈意早上醒来,先做了饭吃,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昨日回来紧赶慢赶将盖退的小被子赶制出来,还剩点布和棉花就缝了一个椅垫,坐马车放到屁股下面,缓解马车板太硌。

她把沈氏给做的棉袄棉裤脱下来,剪断部分线,将大掌柜给的五百两银票和自己去钱庄取的部分银子分好几个地方缝到里面,匣子太招摇,不安全,带在身上踏实点。

缝好之后,重新穿在身上,开始收拾东西,出门带的里衣外衣都备了两套,不知道会去多久,春装,春鞋也带了两套,牙刷汗巾也带了一套路上用。

收拾完出门的包袱,又开始打包其余的东西。

这一年她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赚钱,因为太穷了,老觉得拼个两三年,有了闲钱再享受,所以什么贵重东西都没有置办,现在收拾时才发现最贵重的就是裴允文送的珠钗了,将自己在钱庄存钱的存根都放在里面锁上,钥匙自己带着,沈氏是不会打开的。

灶房里也没有太多添置的东西,留两顿够吃的,其余的米面都拿回家,碗筷自己出门还要带三副,她和于福,外加车夫,虽然车夫是花钱雇的,但是同出门,与人方便车夫也会更尽心尽力。

收拾完东西,去雇了马车,将东西拉去豆腐坊。

下了马车,沈意在铺子门口大声喊道,“娘,爹,出来搬东西。”

沈父和沈氏听到声音一前一后出来,沈氏看到一车大包小包的东西,“闺女,你这是做什么?”

沈意简单解释一嘴:“都是我的东西,从租的宅子搬回来。”

有了沈父沈母搬东西,她便将路费结给马车夫。

东西都搬进铺子,沈氏心急问道:“闺女,这是怎么回事?宅子到期了吗?”

“算到期,也不算到期,房主一直没来,我又要出门,就先送回来。”沈意坐下道。

沈氏吃惊地道:“你要出门?”

“是这样的娘,牙行在登州府有一个项目销售,去那里卖,一个月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就答应了。”沈意见沈氏不赞同的脸色,赶忙补充道:“不只有我自己,牙行还有别人,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也住在一起。”

沈氏担忧地道:“银钱是给得不少,登州府啊,是不是太远了,你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是回老沈家。”

沈意说出自己的打算:“是远了点,但是去半年就能有二百两,我要是在这里多少年能攒这么多,去一趟,回来也够嫁妆钱了。”

她倒不是有意瞒着沈氏自己赚多少,深知露财招风,二百两对于沈氏已经是很多的银钱,其他的她还是瞒着好,怕沈氏藏不住,再说狡兔三窟,银钱是立身之本,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会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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