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繁体版 简体版
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 冷漠竹马总在夜里偷偷哭 >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黎寻小时候学画画,刚开始也没多喜欢,就是家里看到应礼报各种补习班兴趣班,也跟着把黎寻往机构送。

这孩子皮的很,从小就招人厌,在家黎光明嫌他吵,到了补习班老师又烦他不开窍。

隔壁一天学会了小星星,他还伸着手指头戳着“do-re-mi”,到了舞蹈班,别人挥着彩带旋转跳跃,他把一同上课的应礼绑成了麻花。

后来两人被一起赶出教室,黎寻张着嘴假哭,倒打一耙是应礼肢体不协调才缠上了他的彩带。

应梅哄着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少爷,秦美又愧疚安慰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少爷,乱糟糟的培养兴趣才就此告一段落。

应礼从小就安静,深得大院里老头老太太们的喜爱,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孩子,怜爱地塞一把糖果或者点心,遇到大姐姐,也会捏捏他的脸夸一句好漂亮的小孩。

但其实更受欢迎的是黎寻,骑着单车在道上呼啦啦地过去,保准被好几个长辈点名。漂亮的大姐姐遇见了他,会开玩笑逗他玩,或央他帮忙跑腿。也不知道都哪来得社交手段,连门口的保安大爷都能和他称个兄弟。

有次让黎光明听去,把黎寻按在沙发上打了半小时,惨叫声惊得半个楼的住户都出来劝。

那顿打让黎寻的屁股肿高了三寸,被迫禁足半个月。但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困住黎寻,他多的是法子找乐子——

和老头们杀象棋,和老太太们搓麻将,和院里流浪的猫猫狗狗比爬高上低……雅的俗的闹的各来一遍,突然有天撞见了在院里跟着退休老教授在地上蘸水鬼画符的应礼。

那会对审美还没个健全的体系,他捧着肚子笑应礼的字写得像狂风呼啸——

被秦美轻轻在后脑勺拍了一掌,纠正,“那是狂草。”

秦美把应礼当成了个宝,他嫉妒的发狂,嘴硬不过尔尔,撂下战书想要胜他一筹,但因为太多字照葫芦画瓢也画不完整,最后反而阴差阳错的激发出了画工笔的潜能。

老师是退休老教授的夫人,以前也在大学教书,后来去文化中心当主任,头衔比丈夫还要响当当,黎寻也跟着得意,自觉终于高了应礼一等。

应礼的书法坚持了九年,黎寻也跟着学了九年的工笔画,从刚开始和人较真,到最后真的爱上,被杨老太太捧着心夸捡到了宝。

高中后就渐渐放下了画画,也不愿在班上暴露才能。

老师精明的很,一旦发现了谁有点才能,就一定会掏空了用。

瞧着应礼忙前忙后的参加各种比赛,黎寻就觉得心梗。他乐得当一个没人在意的废物,缩在自己的小角落混吃等死,顺利毕业,万事大吉。没有追求就是最高的追求。

这种摆烂的思想当然不会被应礼赞同,那种小古板一心求上进,内心防线又脆弱,指不定这会正躲在房间偷偷哭。

黎寻心底一咯噔,又幻想起了应礼掉眼泪的模样。

老实说长大后已经很久没看到过男生哭了,上次是朱星权,考砸后回家挨了一顿打,连手机都被没收了。

本来没点事,晚自习还能嬉皮笑脸的去上课,谁知放学后在校门口买卷饼,一模口袋,钱包没了。

那会人多得闹腾,阿姨看他迟迟拿不出钱,安慰他,“没事孩子先拿走吃吧”

要是往常他也就挠挠头厚着脸皮说明天来给了,刚巧蔡薇在对面买奶茶,和几个女孩子往小摊上看,大概是觉得眼熟,好心帮忙结了账。

第二天朱星权先是兴冲冲地炫耀,终于和蔡薇搭上话了,还用还钱做借口又见了一面。

可说了一半,小寸头又开始捂着脸哭,“太丢人了啊黎寻,我那晚一定很蠢很挫,我可太失败了。”

朱星权总觉得自己的暗恋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但后来也说,是因为那一天才觉得蔡薇更特殊,更非她不可。

关于朱星权的感情问题黎寻并不在意,反而铭记的是那天的眼泪。

感情是动人的,眼泪是恶心的,尤其是朱星权还要哀嚎着往他短袖上抹。

可这会,只是想想有点委屈的小古板,心底就痒痒的,竟变态的想看他在面前抹眼泪,想尝尝眼泪的味道,哄他快别哭了。

完了完了,什么变态属性突然觉醒了。黎寻自己心不静,执笔时快抖成帕金森。

他狠狠拍了两下,稳住心神,才完成一张工笔。

墨色的叶,暗红的相思果,袅袅婷婷地在纸张上晕开,诱人的紧。

几年没作画,这会黎寻也觉得得意,调整好了心情,哐哐去敲应礼的门。

应礼趴在床上默背英语,其实心乱得厉害,满脑子都是黎寻那无心的几句。

一个多小时过去,单词还停留在第一页。这会冷不丁听到敲门声,心虚地把课本藏到枕头下,条件反射转身,才想起房门被反锁了。

搬到了一起后,黎寻还没有进这个房间的资格。

应礼把门开了个小缝,斜着身子轻轻滑了出去。

黎寻已经回到了餐桌边,手臂张开,做了一个很滑稽的迎宾动作,邀请应礼去看他的大作。

油污被小红豆覆盖着,红豆杉的叶脉舒展,但没有占据太大篇幅,应礼的目光丈量过每一寸,困扰多日不知如何下笔,如今倒是突然来了感觉。

他缓缓躬身,黎寻立刻配合地给他研磨。

余光落在小古板清瘦的指骨上,墨香混着两人身上同款的薄荷沐浴露的香气在鼻尖缠绕,黎寻的动作不自觉放缓,歪着头细细看——

他写李白的《长干行》,临到“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笔尖微收,睨了黎寻一眼。

黎寻嘻嘻哈哈地继续看,起哄“小时候你身边就只有我,你是想青梅想疯了。”

缠绕的红豆落在了竹马和青梅上,墨色晕染着封锁时间的深红。

又看他写,“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黎寻哼唧了一声,酸这诗矫情,咳了声,又叹“还好你小子没有青梅,不然参了赛,人家要笑你夹带私货变相表白……”

应礼笑而不语,稳稳默了全诗,收笔,静待晾干。

黎寻又不淡定了,撩着眼皮偷看应礼,内心闪过滚滚天雷。总觉得应礼的反应看起来不太对劲。

诡异的气氛僵持到了晚上,朱星权打来电话,问可不可以来家里玩。

蒋毅郑浩然也跟着起哄,闹着说黎寻不讲义气,搬出来住也不请客,是不是心里没有兄弟了。

朱星权手忙脚乱的解释,说还有应礼在。他们明明还不熟的诶……

电话那段安静了几秒。

黎寻有点尴尬地看向应礼,用眼神抱歉,解释他们没有恶意,就是……

就是聒噪了点。

“要不我出去?”他对口型。

“不用,”应礼顿了顿,声音加大了几个度,“过来吧,黎寻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你占我便宜,”挂了电话,黎寻腆着脸卖乖,“我朋友那么多,你赚到了。”

“是。”应礼敷衍他,起身收拾了桌子,又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和饮料,“家里没什么零食,要下楼买吗?”

“不用,”黎寻叉着腰,横得像当年的小暴发户,“那几个怎么好意思空手来。”

确实没好意思,单单是黎寻还能厚脸皮蹭吃蹭喝,对上了应礼,再混蛋的学生也要稍稍矜持一点。

朱星权去厨房帮黎寻切西瓜,郑浩然几人帮着拆在熟食店打包回来的卤味,蒋毅高一是和应礼一起参加过几场竞赛,还当过辩论赛的队友,两人相对熟悉点,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冷不丁问起“应礼你这种正经的,怎么会和黎寻搞在一起。”

他说话糙,本意是你这种好学生怎么会和那种混蛋合住,稍不注意措辞,就显得不伦不类。

郑浩然噗嗤一声笑了,“瞧你说得,我们寻哥多见不得人?”

“你嘴里也没吐出什么好话,”黎寻都听乐了,“什么叫我多见不得人,听着我跟被应礼金屋藏娇似的。”

“有你这样的娇吗?”朱星权拿手肘捅他。

“行行行,我藏应礼行了吧?!”黎寻干了一杯啤酒,胆子上来了,嘴巴也不把一点门。

几人都以为像应礼这种脸皮薄的要面子的好学生对上这种玩笑,一定会当场翻脸,几个气氛组的已经做好了打圆场的准备,谁知应礼只是抿了下唇,拿起一根鸭脖塞到了黎寻的口中,“少说话,多吃东西。”

“明明咱们应礼不是寻哥平时说得那样啊!”稍不留神,几个有点喝飘的人把黎寻卖了出去。

黎寻急得打手势,那人也没看懂,飘飘忽忽地冲着应礼夸赞,

“我还以为你就是个脸臭脾气差目中无人傲慢自私只和女同学关系好总是被老师偏袒的书呆子呢,没想到你人还怪好嘞。”

这是夸赞吗?

黎寻晕乎乎的偷看应礼,谁知那人也瞄着他。

意识到在这一句明贬暗损的夸赞前,是掀他老老底的“寻哥平时说得”,黎寻径直打了个哆嗦,疯狂做各种表情示好才被应礼放过。

几个少年也不过是十七、八的年纪,也就私下背着家长才能偷偷喝点酒,一个个酒量都差得感人。

最后也就应礼和郑浩然清醒,黎寻和蒋毅微醺,朱浩然和另外两个已经睡过去了。

应礼和郑浩然分别给几个家人打了报备电话,没办法了,只能今晚在这过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