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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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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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桥边,夜风吹拂,泛起两边水气。众人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可再一感受,这处的风明显没有跃鲤池那边冷。

众人皆是感到新奇,纷纷讨论起这世上是否真有死后亡魂来。

南芝看到前头拱桥之上,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与她遥遥相望。

这回离的近了,看得清楚,确实是县令大人无疑。可是身前几人都是一脸平常,没看见的样子。

还未等南芝问起其他人,那黑衣人只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走,速度极快。哪怕南芝快步走上拱桥,也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怎么了?”李叔看她步履匆匆,还以为是困的受不住了,急着回去。但看她在拱桥上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也不禁开口询问。

“叔你真的没看到?”南芝摇头,目光仍是看向前头黑暗之处。入目只有无边夜色,隐隐民居隐在婆娑树影身后。

段从星见状,也上前几步,就着南芝的视线,朝前方看去。

“别自己吓唬自己,大半夜的。”段副手说着,从袖摆下递出一张黄符,塞到南芝手中。

“我从林远那顺的,你安心收着,那家伙手里还有。”

手中黄符像是会发烫,南芝将符纸递回给段副手。

“没事,可能是太困了。”说着,她又看向前方,察觉身旁人盯视的眼神,南芝也看向他。

她低声:“我刚才好像眼花看见大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段副手听后忙忙摆手。

“主子夜里只会行一事!”他道。

“什么事。”李叔也好奇凑过脑袋。

旁的十二人异口同声答到:“睡觉!”

……

夜里,南芝做了个梦。

梦中光景明媚,如春深,绿野萋萋。四周花攒锦簇,围着一满头粉黛巨大古木。

天际祥云点缀,道道霞光伴着彩蝶翩翩起舞。

像是梦境,又像是仙境。

她就躺在那棵巨大古木下方,点点落英环绕在她的身侧。一伸出手,接住落下的一片花瓣。很快,便有一只彩蝶被她吸引,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

淡紫色的蝴蝶在她手指上轻轻煽动翅膀,片片细小的淡紫磷光落在她指尖,渗入肌肤,化成紫色流光涌入她的脑海。

淡淡流萤将她包围,周身疲劳在流光入体后一扫而光。

南芝惊讶地抬起手指,轻轻触碰了下指尖停歇着的紫蝶。原本淡紫色的蝶翼在失去光芒后,渐渐变成了淡粉色。

它像是在将自身生命力注入她体内。

南芝轻呼一口气将蝴蝶惊走,她方想起身,脚下一重,低头一看,才知自己穿了身红裙。

红裙被清风吹拂着,仿若盛放的花瓣。

那伙彩蝶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纷纷过来,在她身前,贴近她。

南芝被吓了一跳,起身脱离了蝶群。

这是在一处山巅,山上生机蓬勃,巨大古木泛着慈和的神韵,将整处山顶笼罩其间。

云海环绕,举目望过去,片片漂浮着的云朵后,还有一处山峰。那山上白雪皑皑,只孤零零立着一处木屋。

她惊讶地看向那处远山,那儿是一处近乎一样的山巅。只是这儿是春深,那边是严冬。

巨木枯萎,白雪皑皑,彩蝶春景消失无踪。

她回身看了眼身后的大木,丈粗的木身,一眼看不到头的粉色花海。

同对面形成鲜明对比。

南芝走上前,她抬手抚上木身,就像那只紫蝶一般,缕缕流光往她身上涌入。

这是?她收回手,再看掌心,隐隐有淡粉光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淡粉光芒涌现在她瞳中。

她再次抬手,手掌同古木接触处传来一股暖流。它很是温暖,没有寻常木头的冷硬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活物。

它正一点点将自己的磅礴生命传递给自己。

南芝再次缩回手掌,她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多好的人,视线瞥向远处,那儿的古木随时会被大雪压断枝丫。

“你先好好活下去吧。”轻声说完,她往后退了几步,离古木,离蝴蝶花草们都远了些。

周围一切静悄悄的,静到仿佛能听见远处峰顶大雪压垮树枝的声音。

南芝好奇地看向对面,眼瞳不禁放大。

不知何时起,远处山巅之上,站着一白裙女子。女子手执着一柄纯白油纸伞,为她拦下飘落的雪花。

看不清面容,只依稀感受她如那绝顶孤峰,清冷绝尘。

女子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很是熟悉,可是这份熟悉之中,隐隐又带了些许抗拒。

她们谁都没开口,只静静凝视对方。

“咚咚。”

“丫头,上工了,可不能再睡了。”外头传来李叔的声音。

南芝恍惚坐起身,赶忙应了句:“起了。”

她赶紧拿出那份卷轴,看上面的功德仍是昨夜的一百零五,没有再多。

再看自己手心,哪还有什么流光溢彩。

可……南芝起身,哪还有昨天的疲惫困倦。她现在完全不像一个深夜晚睡之人,浑身充满干劲,比往日都要精神几分。

带着疑惑,她随李叔走到县衙。

刚到,便觉今日衙门口人多了些。随着他们的视线,南芝看到衙门前站着一白衣女子,女子面容姣好,气质清冷。

正是那日南芝在跃鲤池救的那位名为明雪的女子。

今日在县衙相遇,看来她已经说服家里,或者……

她再没多想,只笑着同她打招呼。

“我等了你许久。”明雪道,一见到南芝,她面上寒霜褪去,就像多年好友一般。

“谢了。”南芝笑着谢过,拉着身后老人为她介绍道,“这是我李叔,县衙里经验最丰富的捕快,有什么不懂都可以问他!”

明雪淡笑着点头,脚步顿住,谨慎地看向他们身后。

顺着她的视线,南芝也朝身后看去,来的果然是县令大人。

他依旧没穿官服,只着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暗色锦袍。

看都没看几人一眼,他越过众人,径直往二堂行去。

“大人今天心情不太好?”李叔小声嘀咕。

他凑近南芝耳边,小声道:“你们等会儿小心些,千万别把昨晚的事说出去。”

没有官会喜欢手下人私自冒险的

南芝了然,进了部房,她将那些昨日就翻找出来的记录一沓沓搬出,放在桌上。

看着李叔几人脸色当即愁苦下来,南芝无奈耸肩:“还有呢,都得去找。”

衙门告示已经张贴出去了,倒不是非要寻这水下凶魂的身世。而是一定要处置了跃鲤池一事,不能再死人了。

她笑着将那些分类放好,道:“二十五年前至二十年前的记录,或许不全,或许也有线索,你们先翻着。待会儿我找大人申请份拜帖,再去官学问问有无当年消失的学子。”

“这些是县衙三十年来的人口户籍。”

“这边是近些年的案宗,还有旁边这些是……”

见段副手几人路过,南芝眼前一亮,忙出门将人一起拉回屋中。

李大头艰难地从书堆中探出脑袋。再看周围,张捕快,王捕快,还有临时被拉出来的胡仵作坐一块,三人各拿着一本小册子。

他们大眼瞪小眼。

“看这些,还没挨家挨户去盘问来的快些!”李大头小声嘀咕。

“十里八村的,你得走几天啊。”李二小声反驳。

“哎!这个字,这个字是叫什么来着?”李大头问。

李二凑过去,同样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勉强强小声答到:“是渠字吧?”又不确定,他又看了好几眼,反问到,“哪个乡的,还有姓渠的吗?是不是外地来的。”

江蓠捏了捏肩膀,站起身,凑到二人身后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渠字,明明是梁字。

除了他们两个,抬眼看去,三三两两的,京城来的公子哥们睡倒了一片。

南芝给划定的目标很小:男,个头不高,出外地或失踪。

愣是这样,他们仍是翻了一早上。

与此同时,南芝站在二堂里,她身上,便是那躺于躺椅上,慵懒惬意的县令大人。

说完正事,县令大人随手一抛,将身上带着的那枚玉佩丢给她。

做完这些,他重新闭上眼睛,似要歇息。

“大人。”昨晚的事,南芝还是想确认一下。

“还有何事?”

“您是否有跟你长得九分相似,喜穿黑衣的兄弟?”她小声问完,低着头,视线却向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问这做什么?”他虽未坐起身,却再次睁开眼,不解看向南芝。

“昨天看到了个跟大人很像的人。”

顿了顿,南芝将头低的更低了些:“大人节哀,我先去忙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东方潜坐起身,回想着她方才怪异的问话。

先帝共有六子四女,还活着的儿子就四个。

成年的,除了他就只有排行第三的那个。

若是他死了?

他轻笑,有这好事?

……

得了令牌,正要出门,段副手拿着一张宣纸,拦住南芝。

他笑嘻嘻将那纸往南芝手上一塞,道:“明雪寻得,本副手觉得,就在这几人之中没错了。”

南芝也看到了那纸上的内容,明雪字迹娟秀,上方记载的详尽:

[癸末年,秋,前往皎远县上工,江光耀,男,二十一;辛文山,男二十二。癸末年,冬,前往长沅县经商,王智勇,男二十七。

……]

名单上共有七人,都为怀南本地人。

她也曾想过,若水下凶魂不是本地人,又该从何查起。可一想,怀南县二十年前就是个大点的村镇,能有多少外地人。

“主子可有说些什么?”段副手小声问。

“没有。”南芝将他的玉佩递给段副手看。

顿了顿,她将同样的问题也问了段副手。

段从星挠着脑袋:“不可能吧,一定是看错了,那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所以,昨夜那个只有她跟张半仙能见到的人影,真不是县令大人,而是他的兄弟?

“方便说吗?”她问段副手。

段副手顿了顿,道:“那人犯了事,现在正被关着,不可能不可能,倒不如说你昨晚见到的人是主子梦游。”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人的亡魂?”

南芝声音极轻,段从星一看,以为她是害怕,翻了翻身上口袋,将昨晚那张有些皱皱巴巴的黄符掏了出来。

他将黄符郑重放到南芝手中,宽慰道:“是鬼也别怕,主子的手下败将而已。”

路过人满为患的部房门前,段副手忍不住笑出声:“要是那家伙真死了,那才是普天同庆呢!”

握着玉佩和黄符,南芝眸色复杂回身瞥了眼二堂。

怪,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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