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繁体版 简体版
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 遗产 > 第3章 询母求证,花夜金窟惊初现

第3章 询母求证,花夜金窟惊初现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和母亲许宴清约在离花夜不远的饭馆。她先到了,就坐在位子上静等,等了大概五分钟,许宴清才进了饭馆。

对于今天的事,最简单的求证方法当然是找自己亲妈问问。正巧许宴清这两天也是因为顾稹过世的事在仙星停留,她和顾稹即使多年未见,也算是熟人,且从前相处得不错,虽然没有出席追悼会,但也到灵堂吊唁了。

许宴清今天穿着素色的衣服,微笑着坐到她对面,仔细瞧了瞧她的神情,道:“如果还是很伤心,就和妈妈到龙西住几天吧!”

“没关系。”顾昭允对她道,“已经好多了。”

许宴清就点了点头。她在顾昭允七岁的时候和顾客舟离了婚,到龙西去工作,但也经常回仙星来。她以前在仙星工作时,因为工作忙,顾昭允又要上学,二人也是时常见不着面。有时好不容易有时间,想和顾昭允一起去玩,又总得邀请顾客舟。

那时毕竟是一家三口,她单独与昭允出去,把顾客舟屏蔽在外好像不太合适。反倒是离婚以后,她可以大大方方带着顾昭允去玩,她放假时又可以接她到龙西一起住,要方便些。

顾昭允慢慢吃着东西,突然开口:“我今天被赶出顾家了。”

许宴清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显得有些诧异,“今天不是你爷爷的追悼会吗?”

“就是在追悼会上被赶出来的。”顾昭允抬头看着她,“有人说,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女。”

许宴清闻言,讷讷笑了一下,反倒没有很惊讶,“看来顾老先生走了,顾家的形势不太好。你确实不是顾客舟的孩子,他知道,你祖父祖母也知道,只是一致决定守住这个事,所以你不知道。”

冷气机在运作,对抗着后厨与门外的热,使餐厅内作为交界点达到平衡。油布帘子在空气中来回摆动。看顾昭允的样子,是想知道缘由的,许宴清就为她讲起那些往事。

说起来也很简单。那时许宴清在龙西上完学,来到仙星,在汇远公司里当拍卖师。与顾客舟相处了一段时间,竟觉得十分投机,二人之间就有了些感情。

那时顾客舟刚刚和殷兰离婚,知道他先前有过一段感情后,也并不介意。顾客舟不大提起他和殷兰的事,她也就不问,只是在心里存了个疑问:顾客舟怎么这么快就爱上她了呢?

二人很快结婚。这个疑问也渐渐有了解答。她能感受到顾客舟对她的爱不纯粹,或者说很虚伪。感情这种事再精明的人也只能伪装一时,长久下去就装不住也懒得装了。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娶她,许宴清通过长期的了解,猜测这里面原因可能和他的前妻殷兰有关。为什么有关?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顾客舟只是缺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人,也缺一个妻子。

彻底看清了这些事,许宴清就和一个小歌手好上了,那小歌手叫闻霖。但偏偏顾客舟在她怀孕前出了场车祸,落下病根,不能有孩子。当时不知为何没查出来,直到她临近分娩那阵,他按例去做体检,这才知道。

场面因此有些滑稽,也有些尴尬,这个孩子又非生不可。可巧顾客舟不能生育了,顾家二老就做出决定,要他把这个孩子当作亲生的女儿,剩下的细节就成了秘闻。

再后来,顾昭允七岁,一切稳定下来,许宴清提了离婚。

那个小歌手闻霖顾昭允倒是有点儿印象,好像在电视上见过。长得确实不错,就是除了长相,有些一无是处了。那上电视的机会估计还是许宴请替他挣来的,不然电视台只怕不会允许他抱着吉他上去折磨观众。

许宴清提起他来好像心情不错,端详着顾昭允。

“这样就挺好。脸蛋像他,其它像我。以前和他一起上街,走到哪都有人看着他惊叹……”

顾昭允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许宴清竟受过这样的伤,她从来没和她说过。

不过说起这个,顾昭允也没有觉得自己和那小歌手有多像,可能也是因为就在电视上看过一回,没见过他本人。幸而闻霖没什么名气,不然搞不好有眼尖的人能发现端倪。

她放下筷子,濛白的天上出了点太阳,总是这么阴晴不定,水汽又不能晞干,只能蒸腾起来。

柜台上老旧的收音机依旧在播报着今天的新闻,卡壳如垂暮老人,说一句喘两下咳三下。许宴清往那收音机处瞥了一眼,才想起来问:“对了,他们怎么突然知道了?”

顾昭允道:“是顾客舟与他前妻的孩子回来了。”

许宴清这才惊讶,“殷兰居然和他有孩子?”

“嗯,她说我是野种。”

“啊,她说的其实也没有错,别往心里去。”

“她把我赶出来了,房子也收走了。”

许宴清沉吟片刻,“这样的情况,她难免误会。当时我结婚的时候,仙星也有人做些不好的猜测。所以顾老先生说,要我们等一年再举行婚礼,可他没同意。”

她顿了顿,继续道:“殷兰怀着孩子离婚,当时又和殷家……估计受苦了。那孩子要是介意,再来找你,你干脆跟她解释一嘴,也不费事。”

“嗯。”顾昭允应声。

因为顾客舟衔接太快,难免让人认为两人好上的时候,顾客舟和殷兰还没有离婚。顺势也就觉得殷兰离婚是因为这两人的缘故。不过当时又有传言称,是殷兰先对感情不忠,才导致离婚的。诸多言论流传,没人能分清哪个是真。

“走就走吧,总是自在,你以后想干什么,妈妈都陪着你。”许宴清又觉得奇怪,思索着说:“我倒是从没听说殷兰有孩子。那孩子现在做什么?叫什么名字?”

旁边是花夜,花夜是仙星最大的销金窟。穿过鎏金的铁闸门,里面是像山林神窟一样的建筑,拔地而起,半围在马蹄广场顶端,再被花夜大道一分为二。从地上到地下,外场到内场,茶室酒馆音乐厅,穿插餐馆旅店温泉池,壁龛一样堆叠,要什么有什么,永远不会叫人烦腻。马蹄广场上竖着十二根罗马柱,大道直入内里,进深不知多少。层楼相连,抬头只见金红的光照映在楼间数百条玻璃过道上,无数盏灯笼交织在大道上空,楼阁成窟,人成鼠。

“她是江行阙。”

她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春花秋月,江行阙前。

许宴清一怔。

“阙阙,来玩!”

琥珀色的灯光覆在地面上,酒红色的地毯从过道一路延至厅里。长吧台靠东,上面一溜铃兰吊灯,散着黄澄澄的光,周围是红蓝色的漆皮转椅。大音响里播放着舒缓的蓝调音乐,西边暗处是高出半尺的木质舞台,驻唱的人抱着电吉他,声音糅杂在烟霭里。

厅里大约有五六张小桌,剩下的就是散座。冷气机在角落里呼呼运作,把室内调节成一个不错的温度。吧台前男女混杂着坐着几人,在喝酒闲谈,女生们见了江行阙,热情地招呼她来坐。

最中间的女生穿着酒红色的衬衫,随意挽着袖子,腕上一块儿机械表嗒嗒走着。她身旁的男生装扮亮眼,花绿色的夏威夷衫,下面是时兴的漆白色的牛仔裤,人却相对拘谨。江行阙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圈,有人大胆地拽她的衣角,和周边人调笑。

“阙阙,你的腰又细啦……”

这就是殷家和顾家的不同之处。殷家发展到现在,除了拍卖公司和文物商店,也大大小小地做些别的事物,花夜就是其中之一。顾家则更倾向于坚守老本行,一个汇远公司一个逯海斋,是百年的心血,因此祖训也传承至今,仍被顾家人挂在口中。

江行阙游荡着,笑着拂开她们的手,挽了袖口,言潼正在走廊上等她。吧台边的人们嗡嗡嘤嘤地说笑,调酒师是新来的,斜眼看着那女生,见她从头至尾光顾着交际,偷偷往杯子里多掺不知多少苏打水。

跟她们纠缠了好一阵,才脱离了人群。音箱哑了声,电唱机接着播放起流行音乐来。夏威夷衫男生默默起身,去接电话,女生说笑之间,忽然回头冲着调酒师喊道:“喂!别掺汽水儿了!我长着后眼呢!”

“殷筱,就你这蠢舌头还能喝出来?”

不知是谁说了句,众人大声哄笑,铃兰吊灯稍稍摇摆。江行阙回到走廊上,和言潼一起穿过大厅,继续朝前走去。

到了走廊上声音就小了许多,壁上挂着煤油灯,隔一段或挂一张油画,或摆一盏瓷碗,天花板漆着金漆,风格有些老旧。顶上射灯柔和,晕红的光散在周围。哄闹声渐行渐远,到茶室里,江行阙在沙发上坐下。

“我不是说了,不要为难她吗?”言潼从冷柜里拿出两瓶番石榴汁,丢给她一瓶。

江行阙笑笑,两手一摊,“当时记者已经出去了。”

缸里的神仙鱼裹着幽蓝色的光,睁着大眼在咬水草。窗边放着一台收音机,谁也没注意那收音机是开着还是关着,突然就开始播报起来。

“近日,有专家从费家庄园的库藏中清点出一册元朝至元年间宫廷中人所作的手写杂记稿本。稿本保存良好,其中部分篇章记载并绘制了元宫所藏部分珍品的形貌。在这些记载中,一件宝物引起关注。

金朝时期,赵氏皇陵频繁被盗。有书记载称有盗墓贼潜入永昌陵,盗取了宋太祖赵匡胤身上所佩玉带,自此玉带下落不明。而这条赵匡胤玉带,居然出现在元代人的杂记记载之中……”

言潼走过去,用手一节一节戳回收音机的天线。

“早就有的新闻了,嚼烂的骨头终于肯吐出来了。”

江行阙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早已习惯,没了收音机滋滋的声音,室内又恢复安静。她说:“顾老先生生前在法国拿到一件国宝级的文物,但没有公布,到底是没来得及,还是别的原因,谁都不清楚。是什么文物,现在在哪,谁也不知道。”

言潼回头,“还有这种事?老夫人告你的?”

“嗯。”江行阙随意应道,“好像连寒禅也不知道。”

提到寒禅,言潼的神情有些严肃。言潼掌管着花夜内卫,寒禅掌管着残刀,这两者本质上却有区别。

残刀是政府拨给顾家的一支护卫队,但也不能完全算是护卫。残刀原本是战乱时从民间啸聚起来打算跟这乱世相斗、保家卫国的勇士。里面的人身份背景各有不同,有几个经商者建议众人靠盗墓和倒卖古董寻求经济支持。久而久之,整个组织就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运作方式与鉴宝手段。

后来这些人被政府收编,走向被世人认可的正途,沿用旧名“残刀”,里面的成员从不对外公布。这些年虽然没有战乱,但残刀精神一直流传。此后,残刀的使命就是追索因战乱流失在外的文物,也算是对当时倒卖文物犯下过错的一种弥补。

政府将残刀给了顾家,是因为顾家与政府合作,追索流失在外的文物。顾家的能力也为残刀发挥作用提供了保障,两全其美。

至于花夜内卫,是殷家自己养的保镖,比起殷家本身保家护宅的护卫,多了一点耳目的功效。这自然不能和残刀相提并论。而殷家作为和顾家同等量级的家族,在这一点上就好像低顾家一等了。

现如今,寒禅是残刀的领头人。故而涉及到寒禅的事,言潼总要多留意一些。

“如果知道这件宝物在哪,把它拿到手,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实能当一件大功。”言潼知道江行阙在想什么,分析道,“依顾家现状,顾麒不爱管事,顾客舟和顾瑛就不说了,顾颂有能力,但和寒禅不是一个流派,残刀不会效忠于他。你确实缺一件功绩。”

江行阙确实如她所说,是这样的想法。顾麒那小孙女顾析在追悼会上暗讽她盼着顾稹去世,好从顾家内斗中渔翁得利,可事实上并没有这样。

就算顾稹年事已高,生死这种事也不是可以预判的。她八岁随殷兰回到仙星,住进殷家,更在乎的是殷家的宏图霸业,正好这个身份特殊,使她看起来有种能够一统天下的潜质。顾稹就算没有去世,顾殷两家也早就从友变敌。顾稹的死只是一个意外的契机。

残刀确实很关键。

“老太太费尽心思,也就查到有个宝物。”江行阙懒散地说。

言潼忽然想起顾昭允,问她:“顾昭允有没有对你说,许宴清陷害兰伯母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行阙却浑不在意,“本来要叫她解释的,但是忘了。反正许宴清早就离开顾家,和顾家没关系了,算了吧,何必对没用的旧事穷追不舍。”

在她小时候,殷兰带着她在龙西受了些苦,不过苦日子也没过多久。言潼点了点头,道:“是这样,再说顾昭允迟早也得离开仙星。”

“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